路菲搖搖頭,皺着眉頭說道,“不會,我聽力很好,而且我能保證我確實聽到了聲音,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摩擦……嗯……好像這種聲音,絲絲絲的聲音。!”
原本路菲話說到一半,陳宇還想開開玩笑揶揄着說“那種摩擦的聲音是不是嘿嘿嘿啪的聲音”,可聽到路菲後面一句話,陳宇瞬間警惕起來。
絲絲絲?
這不是蛇行走和吐舌頭的聲音嗎?
當即之下,陳宇立馬走來到火堆旁,守在路菲身旁,表情的嚴肅和慌張的模樣瞬間讓路菲又是疑惑,又是緊張。
“幹嘛了?發生什麼事了?”
“絲絲絲的聲音,可能是蛇。”
陳宇凝眸望着樹洞周圍,正經的模樣和低沉的語氣讓路菲覺得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當即慌張到,“蛇?!你是說真的嗎!不會這麼巧吧?”
陳宇沉着臉,眼眸聚集成一條線,平移着的目光可以讓他更好的觀察樹洞內部周圍的情況,嘴裏說話的時候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警惕。
“無獨有偶,意外之所以叫做意外,是因爲它巧合。”
說罷,陳宇撿起地面的一根木棍,雖然假作鎮定,但木棍明顯的顫抖程度還是爆路出陳宇其實還是有一些小緊張。
但他也不會跑。
他可不會認爲,算是一條大蟒蛇,也可以追的他。
野歪遇到蛇,要是有信心的話,並且距離的較遠的話,逃跑當然是首要措施。
但要是有其他人在場可不一樣了。
而且這個人還是個嬌弱的女人。
雖然和路菲認識還不過一天,但對於她這個小女人,陳宇卻是生起了強烈的保護想象。
同樣,和陳宇認識不過一天的路菲,看到陳宇這麼護着自己,心裏也是有所感觸,但還是翼翼的擔憂道,“陳宇,你行嗎?”
陳宇原本是非常警惕的環視着四周,但聽到路菲這麼一說,內心徹底被激起一份不滿,隨即回道,“把嗎去掉,我行!”
雖然話是這麼說,語氣裏也帶着作爲男人的底氣,但眼下,連蛇的影子都看不到,怎麼個行法?
而且外面的雨聲淅淅瀝瀝,完全相當於白噪音,在這種情況下,要想專注的辨別蛇的方位,還真是不簡單。
但隨即轉念一想,陳宇回過頭看着路菲,說道,“你現在還能聽到那個聲音嗎?”
路菲聞言,沉下眼眸,仔細的凝聽着周圍的聲音,頭部也在微微的轉動,一邊說道,“還能聽到,而且,好像離得越來越近了……”
聽這麼一講,陳宇整個身子的肌肉神經瞬間緊繃起來,全身下進入備戰狀態,手抓着的木棍也蠢蠢欲動,但臉卻尤爲鎮定,目光凜凜的望着四周,低沉的問道。
“那現在呢,能分清楚它的方位嗎?”
“我儘量試試。”
未知的危險使得路菲也專注起來,沉目屏息,仔細凝聽,辨別聲源,儼然像是在尋找蛛絲馬跡的偵探一般。
“聲音在這個地方!”
路菲回頭的速度尤其之快,這讓陳宇瞬間警惕起來,目光也隨着路菲的方向望去,可卻只能看到樹洞空蕩蕩的角落,依舊沒有看到有什麼蛇的蹤跡。
陳宇見狀,皺着眉頭說道,“你確定有這個聲音嗎?會不會是你聽錯了?”
路菲沒有答話,耷拉着臉面,明顯是一副“你不相信我算了”的樣子。
她可不會覺得她聽錯了。
女人總是多疑的,同時也是不肯服輸的。
即使是路菲這樣子嬌俏可愛的小女人也一樣。
於是,雖然沒有看到有蛇的蹤跡,但她還是堅信不疑的朝着她確定的方位望去,想要找出那種“絲絲絲”的聲音的來源。
直到那陣聲音忽然間再次降臨在她的耳旁,她驀然擡起頭,悚然看到一個條狀物從天而降。
當一個人的大腦正全神專注的去思考着一件有一定辨識形狀的東西,在這個時候,如果出現了跟心裏所想的形狀相似的東西,那麼人在那一瞬間有極大的概率將這兩者以爲是同類,甚至是同一者。
這種感覺,跟海馬體效應,也是既視感這種感覺有着異曲同工之處。
正因爲如此,當看到這個條狀物的時候,路菲甚是以爲這是陳宇口的蛇,當即猛地驚叫一聲,而後也不知怎的,直接撲到了陳宇身。
原本聽到路菲的驚叫時,陳宇也是下了意識的回頭望向路菲,可還沒看到是什麼情況,迎面便撲來一個粉嫰無的女人,那彈性十足的身體瞬間便是擠壓在陳宇的身。
由於路菲只穿着陳宇的衣,露出一條婀娜雅麗的腿兒,撲到陳宇身時,不經意的蹭了陳宇好幾次。
縱使路菲沒有注意,但陳宇可不一樣了。
那一刻,彷如是一陣電流一般的感覺從被接觸的地方出發遍佈陳宇全身,在僅僅一個瞬間,陳宇呼吸都是的火熱無,狠狠地嚥了口唾沫。
“有蛇!有蛇!蛇在那裏!”
路菲撲在陳宇身,慌張的叫道,兩隻蓮藕一般的玉晶纖手也在後者的脖子纏繞,指腹柔滑的觸感以及恣意的摸動讓陳宇還沒曉得是什麼情況,便已經是起了全身的雞皮疙瘩。
“你還愣着幹嘛!打蛇啊!你不是說你行嗎!”
但隨後,路菲緊張的同時發覺陳宇一動不動,儼然像是一座雕像一樣,便恐懼成怒衝着陳宇提醒道。
經這麼一提醒,陳宇這才反應過來,當即搖頭晃腦清醒過來,拿着木棍便洶洶的走前去。
可走到那個條狀物面前時,看清是什麼東西之後,陳宇卻是差點沒笑噴出來。
那個條狀物哪裏是蛇,分明只是一條樹藤而已。
“這個傢伙,把你嚇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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