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輪船上,就這樣靜默的停靠着海岸邊。
陳小宇四處張望,發現船的旁邊,並沒有人在看管,他知道這正是一個很好地時機,便進了船裏面。
這艘輪船的裏面,看起來,也要比外面的豪華許多,雖不是金碧輝煌,但也算是耀眼奪目,甲板上,陳小宇注意到有許多的腳印,本着想要一探究竟,看看曉究竟在搞什麼鬼,陳小宇小心翼翼的進去了。
那船上,燈火通明的,陳小宇的影子,被照耀在甲板上,即便再怎麼的小心,安靜的輪船上,還是能夠聽到他的腳步聲。
陳小宇謹慎的走到輪船內部的上層,發現了這裏有許多的房間,陳小宇大膽的嘗試打開一扇門,發現被鎖起來了。
這讓他更加的大膽起來,嘗試打開第二扇門,但第二扇門雖然是被上了鎖,可很顯然,裏面是有人的,那人聽到了門口的動靜,問一句是誰。
陳小宇在這都能聽到房間裏的人,正在一步一步的朝着門口處走來,陳小宇本來想要直接原路返回,走到外面去。
誰知道,外面居然巡邏的開始過來了。
兩處地方的腳步聲,交叉迴盪在陳小宇的耳邊,眼下是真的沒有任何可以躲起來的地方了。
除非房間打開的人,是不認識他的,或者說不是曉那裏的人,或者,有個人將他救走。
處在絕境之中的陳小宇,突然被身後的人拉進了房間。
沒等陳小宇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身處在窄而悶的房間裏了,就在這個房門關上的那一刻,陳小宇聽見了對面的開門聲,以及面對空蕩蕩的走廊疑惑的聲音。
陳小宇又反應迅速的反手將剛剛把他拽到這個房間裏的人擒拿住,這時候,他纔看清來者是誰。
原來是他要找的婦女。
陳小宇趕忙放開了那個婦女,將她扶起來,一個勁的向她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他原本以爲,這艘輪船上的人,應該都是曉的人,所以自己被這麼突如其來的“襲擊”,整的是措手不及。
令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救他的人,居然是這個婦女。
如果她沒出什麼事,那爲什麼不是她接的電話呢?
“你到底是誰?”這個婦女,很顯然也對陳小宇感到十分的好奇。
她看見這個人的額、長相,和曉是一模一樣,要不是在門口觀察一會,發現這個人並不是曉,她也不會救他的。
“我叫陳小宇,你是不是覺得我和這艘輪船的頭頭長得很像啊?”陳小宇看到婦女盯着他的臉,一臉的疑惑,立馬明白了婦女心裏在想什麼了。
見婦女點點頭,陳小宇摸了摸自己的臉,笑的有些無奈:“那個曉,複製了我的樣子,在這裏興風作浪。”
“那你來這裏做什麼?”在知道陳小宇的臉,爲什麼會和曉長得一樣後,那個婦女又問道。
聽陳小宇這麼說,那個婦女恍然大悟,她之前一直就沒有見過陳小宇,給的求救紙條也是給徐媛的,所以,婦女並沒有將陳小宇和徐媛聯繫在一起。
得知陳小宇是看到紙條纔來的,婦女便想要帶陳小宇去另一個地方。
婦女雖然對陳小宇有些信任,但陳小宇還沒有十足的信任婦女,所以當婦女想要帶他出去後,被陳小宇拒絕了,並且反問道:“那你呢?爲什麼會在這裏?我查了你並沒有小孩,上次你抱的小孩又是誰的?”
面對陳小宇的質問,婦女並沒有馬上的回答:“現在這些,我還不方便告訴你,你先和我去一個地方,我有東西給你。”
說着,婦女便熟清熟路的將陳小宇帶到了輪船的最底下一層。她輕輕的推開門,在裏面翻找着什麼東西。
陳小宇則是在後面張望,看有沒有人過來,確認沒有什麼人,他便將門關了起來。
輪船的最底下一層,與其他層不同,它的破舊不堪,與豪華的輪船,顯得是格格不入,而且可能是因爲更接近海水的緣故,這裏充滿着腥氣的味道,那味道嗆鼻的很,陳小宇是很不習慣。
地下的燈光,也都是偏昏暗的暖黃色。
暖黃色的燈光,照耀在了婦女的身上,她捧着一個與手掌差不多大的盒子,一抹微笑,在她的嘴角處綻放開來。
婦女走到陳小宇的身邊,將手中的盒子,遞給了陳小宇:“這個,能不能麻煩你,交給住在這裏的人。”
陳小宇並沒有接過,冷若冰霜的眼神,盯着婦女有些探究的意味:“你還沒有告訴我,我問的那些問題。”
本還洋溢着高興的婦女,嘴角一下子便沉了下去,躲躲閃閃的眼神中,有些許的爲難:“這些...這些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你可不可以不要難爲我了,我就求求你,把這個帶給住在這裏的人,好不好?”
婦女舉起手中寫好的地址,陳小宇一看,探究的神色轉而震驚。
這上面的地址,正是她的家。
而婦女想要將盒子裝的東西交給的人,正是她的丈夫。
一想到,眼前婦女的丈夫,其實算是被自己間接害死的,而且婦女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丈夫的情況,那冰冷的眼神,放柔了許多。
他低垂眉目,語氣裏也帶着點遺憾:“你,你老公他...”
“他怎麼了?”看到陳小宇這個樣子,婦女心中隱隱有着不好的預感。
“死了。”
兩個字,陳小宇十分沉重的說出來,卻像是萬斤重的石鉛,砸在她的心中,沉痛不已。
婦女不可置信的向後退了幾步,瞪大了雙眼,目中無神,嘴中不停的低喃着:“不,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死?”
陳小宇看到婦女這番模樣,自己的內心,也十足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