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兩個皆是受過東姝照顧之人。
這個時候,自然心還是偏向東姝的。
而且蕭臨直的這種行爲,也確實讓他們感覺到了噁心。
“我去求叔父,到底還是侄女,想來還是願意聽我一說的。”麗妃想了想之後,這纔開口。
“我正好跟夫君說,他是公公偏疼的幼子,想來還是能說上話的。”一聽麗妃這樣說,湖陽公主也補了一句。
而麗妃想了想之後,覺得還是不太夠。
“只是這樣還是不行,得把這個消息告訴皇后娘娘,得讓南城王府和顯國公府一起出力,一起施壓。”麗妃想明白之後,又跟湖陽公說了一句。
聽到麗妃這樣說,湖陽公主點點頭:“嗯,我知道,你先穩住後宮局面,萬不能讓陛下知道這件事情,不然他一手遮天,把這一切皆掩下,我們便沒機會了。”
兩個女人決定要搞事情,那就得速度快,下手狠。
一個是曾經養在先皇后膝下,對於蕭臨直本就沒有好感的湖陽公主。
一個是早有心上人,因爲蕭臨直的權衡之術,被強行選進宮成爲后妃的麗妃。
兩個心都不向着蕭臨直的人,若是真想算計蕭臨直什麼,那也是理智又迅速的。
麗妃藉着調查這件事情的機會,還特意去了一趟淺棠居。
她過來的時候,冬青正好在製冰飲。
如今天氣正熱,自從上次太后私扣淺棠居的飲食,被捅出來之後,如今淺棠居的供給還算是不錯。
夏日的冰,還是不少的。
東姝之前指點了冬青一番,如今冬青也會製作一些簡單的冰飲了。
麗妃過來的時候,正好可以討一杯喝。
“有些涼,你剛走了如此長的一段路,必是內裏火熱,切不可貪涼,一口都喝下,慢慢適應,對身體好。”東姝請了麗妃坐下之後,還示意冬青給了對方一杯。
不過在對方喝之前,好心提醒一句。
麗妃一看東姝如此舉動,心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的破開。
幾乎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娘娘知道臣妾要來”
對此,東姝笑而不語。
這讓麗妃更加覺得,皇后娘娘深不可測。
從前,她脾氣驕縱又帶着幾分跋扈,看着似乎並不擅長手段算計。
可是來了淺棠居之後,似乎一切都不一樣了。
只是具體是哪裏不一樣了,麗妃也說不出來。
沒得到東姝的迴應,麗妃也不惱。
小口的喝了兩口冰飲,發現這東西還很甜之時,忙誇了一句:“真甜。”
東姝一邊淡定的幫着冬青在弄,一邊笑着說道:“宮裏的日子苦,總得喫點甜的,讓心裏舒服一些。”
對此,麗妃不置可否。
宮裏的日子,遠沒有外人看到的那般光鮮亮麗。
外人只看到那些得寵的后妃,如何一笑千金,如何三千寵愛。
卻不見,又有多少人,終其一生,怕是連天顏都沒有機會得見。
“臣妾這次來,是想告訴娘娘一件事情。”麗妃覺得自己在淺棠居不好停留太久,不然怕引得蕭臨直疑心。
聯手設計的厭勝事件說了出來。
“難爲你費心了。”聽過之後,東姝的神情極爲平靜。
就好像,她早就已經料到了這樣的結果。
麗妃開始的時候沒反應過來,不過很快,她就意識到了。
這件事情,東姝本就沒做,她自然無愧於心。
至於是誰做的
想想這後宮,誰的手可以遮住天,不也就明瞭了嗎
“臣妾以爲,此事既不是娘娘所爲,自然是要爲娘娘討回公道,討回清白,陛下,我們是左右不得,可是這件事情,憐美人可以全部背下去。”麗妃知道,她們其實是動不了蕭臨直,但是憐姬這口鍋是跑不掉的。
而東姝在輕飲了一口冰飲之後,卻是淡定反問一句:“這世間,又有誰,是真正動不得的呢”
一句話落下,目光含着幾分笑意的看向了麗妃。
麗妃被看得一個激靈,身體莫名的一僵。
等到反應過來,東姝說了什麼之時,猛的擡頭去看。
如果她的理解沒錯的話,皇后娘娘要動的不僅僅只是一個憐姬。
若真是如此
麗妃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想了。
“你且不用驚訝,就算是能動得,也不是現在。”看到麗妃驚訝的嘴巴都合不上了,東姝笑着解釋了一句。
說完之後,似是想到了什麼,想了想之後,突然擡起頭問了一句:“若是真有那麼一天,放你自由如何”
聽到東姝這樣說,麗妃直接就愣住了。
放她自由如何
當然是好啊。
她並不想被困在這座牢籠裏,將一生困守。
可是,她已經別無選擇了。
如今東姝卻問她,若是有一天,得了機會,放她自由如何
從前不敢想,也不能想。
想多了,難受的還是自己。
可是現在,她是不是可以去想一下。
哪怕只是一瞬間
麗妃並沒有回答,可是神情之間的嚮往已經說明了一切。
東姝垂頭不語,脣角卻是輕輕的勾起了笑。
麗妃在淺棠居並沒有停留太久。
很快也便離開了。
她和湖陽公主聯手,尋了朝臣一起,把這件事情,直接當着蕭臨直的面撕開了。
除了憐姬之外,當初被東姝送出宮的綠兒,也被湖陽公主一併帶進了宮裏。
然後把這件事情,從裏到外徹底撕了一遍。
清陽郡主也在場。
原主的父親,藺大人也在場。
南城王府的世子蕭霽和,還有公子蕭連和皆在場。
包括左右兩位丞相,還有徐太尉等。
諸多朝臣,皆被湖陽公主和麗妃想辦法聚在一起,把當初厭勝之事,直接撕於人前。
當然,麗妃和湖陽公主很聰明,她們也不撕蕭臨直有意引導的那一部。
所有的髒水,全部潑到了憐姬的身上。
而憐姬也沒有反抗。
她認了,她承認,當初她就是嫉妒皇后娘娘高高在上,所以她受不了了,這纔會動了其它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