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光,爲聚魂光,今年的陣法施過之後,正好集齊七七四十九魂,那縷光,便會由黑及紅。紅色,意味着鮮活,意味着,可以還陽改命。”東姝將那一束光解釋了一下。
衆人一聽,汗毛都豎了起來。
從前只是聽說過這種陣法,如今突然見到,衆人是真的覺得,這種陰損的陣法,失傳了也好。
真的逆天改命,這
用七七四十九條人命,還自己一線生機,這簡直是可怕。
“可有解法”其中一位大師聽完之後,緊了緊眉,然後問了一句。
因爲距離七月半還有很長的時間,所以大師才這樣問,如果解不了,他們下山再找更厲害的大師上來。
這種陰損的陣法,他們必須要破。
不然的話,又怎麼對得起這四十九個冤魂,又怎麼對得起他們修練的初心呢
“當然可以,既能擺出陣法,便有破陣之法。”東姝想了想之後,這才點頭開口。
衆人一聽,長舒一口氣。
別是無解就行。
不然的話,他們一旦下山,說不好要有什麼變數。
“所謂換魂,不過就是鑽了陰間空子而已,開了鬼門,喚了鬼差,將那原本應該正常入陰間的鬼魂,記到生死簿之上,那麼這個陣法就白擺了。”東姝簡單解釋了一下。
衆人聽完,心裏多有疑惑。
阿楚是個直腸子,想了想便直接問了出來:“可是,他們還可以再施陣法啊。”
“所以,棺材裏這個,咱們得聯手把他送走纔行。沒了想要換的魂,這陣法,也便沒了意義,而且一旦陣法破,這背後之人,怕是要修養個幾年了。”對於阿楚的疑問,東姝特別淡定的解釋了一句。
衆人原本還以爲,自己可以躺贏。
結果,一聽東姝這樣說,還得動手。
心情頓時就複雜了起來。
能凝聚起了魂光,說明,這棺材裏的鬼,如今已經十分強大。
也不知道,他們聯手勝算有多少。
但是如此陰損之事,他們不可能看到了不管。
就算是再難,他們也得聯手上
“衆位前輩,先出法器,破魂光。”東姝說話的時候,已經慢慢的掏出了自己的法器。
衆人看到東姝的法器之後,下巴差點都驚掉了。
“你這”阿楚面色複雜地看着東姝手裏的法器,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實在是
別的大師的法器,要麼是東皇鐘的仿版,要麼就是加強版的桃木劍,要麼是乾坤鏡,要麼是輪迴盤啥的
總之都是各顯神通。
可是東姝的法器。
是,是一枚鏡子。
真的就是一枚普通的梳妝手鏡啊
握草,你這真的不是來搞笑的嗎
但是,衆人真的就是想想,還真不敢問出來。
 
非得討人嫌的去問
“法器啊。”東姝十分自然的應了一聲。
然後手輕輕在那枚手鏡上面一抹。
然後,那枚看着普通的手鏡,似乎就不一樣了。
整個鏡子,似乎在一瞬間就通透了。
衆人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人家有靈氣萬事足,哪怕拿塊石頭當法器,也沒人真敢質疑什麼。
畢竟本事是真本事,不在乎附加武器的好壞。
衆人心裏暗道:還好剛纔沒作死的上前討沒趣,不然這會兒臉都腫了吧。
衆人法器齊出,然後就瞄準了那一抹黑光。
黑光看着小,可是當衆人真的攻擊之時,那黑光就慢慢的凝聚成了一個人。
看着模樣,應該是一個女人。
不算是年輕,四十左右的樣子。
看臉應該是這樣,因爲只是一抹魂光聚集出來的,所以也看不出來,這個人到底多大。
一身黑紅相間的裙子,身上泛着陰森的黑光。
黑光與身邊的白霧一對比,還透着幾分滲人的意味。
阿楚大聲的嚥了咽口水。
而東姝卻是直接將手鏡給釋放了出去:“去”
東姝率先發起了攻擊,其它人緊隨其後,一個個法器,衝向了中間的女人。
“呵呵”女人突然笑了起來,不似是之前林間女人的愉悅,而是透着說不出來的陰陰鬼意。
那種那讓人毛孔都打開,汗毛都想起飛的滲人意味,聽過一次,終生難忘。
好在東姝不怕這些。
正常的指揮着自己的手鏡,不停的向前攻擊。
女鬼雖然是魂光所聚,但是畢竟上面冤魂無數。
這些由怨念集結而成的鬼魂,尤爲強大。
衆人的法器上前,又退後,再上次,再退後。
女鬼揮手之間,帶起一片紛亂的樹枝。
林間的樹被她揮動了,伴着迷霧一起,讓山上這一片亂成一團。
但是,不管她怎麼樣還擊,怎麼樣閃避,她都在護着腳下的棺材,不想讓任何人更近一步。
而東姝看到這一幕,眉眼動了動。
操縱着手鏡的手不變,另外一隻手,卻是悄悄摸了一根系着桃木珠子的紅繩。
“去”東姝輕呼一聲,然後這根紅繩便順勢而去。
女鬼感覺到了不對,猛的一揮衣袖,結果卻帶起了一片火焰。
火焰來勢極洶,從衣袖開始,順着女鬼的手臂直接爬到了她的肩膀。
此時的女鬼,需要一邊應付着衆人的法器,還要應付着自己手臂上的火焰。
“啊啊啊啊”女鬼猛的尖叫,下一秒,大手一揮,這些火焰直接甩向了衆人。
衆人嚇了一跳。
好在東姝猛的祭出一張符紙。
“去”東姝速度飛快,然後將符紙揮出。
符紙與火焰直碰,然後變成一縷灰。
同時火焰也直接被消滅掉了。
兩方几乎同時落地。
而女鬼這個時候,終於反應過來不對。
“不”女鬼長長的尖叫一聲,然後便直接俯衝向了身下的棺材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