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下八個。
一個也沒有受傷,但是就是被東姝壓着打。
而他們之所以沒受傷的原因,他們心裏也十分清楚。
因爲東姝控制着不讓他們受傷,因爲東姝這個大魔王,只想切人腦袋。
這特麼是個切頭怪吧。
暗衛覺得打不過,想回了陛下的消息,再想想之後怎麼辦。
可惜,來是你們自願的,走的話,那就不一定了。
“想跑啊?”東姝看着有人蠢蠢欲動的想跑,東姝輕笑一聲。
這笑明明輕的像是一根羽毛在撓癢癢,可是卻又冷冰冰的滲進每一個人的骨子裏。
八個暗衛,只覺得自己後頸一涼,下一秒,東姝提着大刀又動了。
“將門之後,可不是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哦。”東姝只說了這樣一句話,便直接提着刀,砰砰砰……
還是不傷人,遇見人,就直接剁腦袋。
砍頭怪見過,但是這麼兇殘的砍頭怪,而且砍的還是自己,這誰頂得住啊?
最後剩下兩個暗衛,已經猛的躍身出去十多米了。
結果,東姝一手大刀,另外一隻手,是從另一個暗衛手裏搶過的劍。
一手一個,猛的飛擲出去。
砰砰!
慘叫聲都沒有。
一把大刀,還有一把劍,精準無誤的將兩個人的腦袋,從後面直接切掉,然後滾到地上。
場面一度血腥到讓人沒眼看。
但是弄玉和尋香這會兒已經麻木了。
砍了二十個頭,這會兒胃裏已經空了。
開始的時候她們還會幹嘔。
現在連嘔都不想嘔了。
總覺得,她們還可以看更恐怖的畫面呢。
人生起起伏伏,高高低低,真是好有意思哦。
特別是這種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覺……
疼也是別人疼,反正她們不疼的。
這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戰鬥。
東姝不會心軟的放任何一個人走。
他們不死,之後自己的麻煩便不會少了。
皇帝在知道自己有好身手的情況下,指不定要作什麼妖呢。
防不勝防這種事情,而且還是源源不斷的麻煩,東姝一個也不想要。
而且,自己還可以藉着這個事情,直接詐死離開。
反正暗衛全死光了,自己死沒死的,誰知道呢?
東姝原本也沒想過回友州。
哪怕能活着回去,那也是皇帝的活靶子。
只要自己活着,那麼皇帝每每想起國庫裏如今的錢,便會想起東姝。
而且時不時的肯定還會有嘴碎的在皇帝面前說這件事情。
皇帝怎麼忍得了這個呢?
所以,那些人,特別是皇帝,是不願意看着東姝留在京城的。
更不願意看着她活着。
人死如燈滅。
只有死人,纔會慢慢被人遺忘。
活人,存在便是道理。
存在着,便是提醒着其它人,國庫裏如今錢財的來源。
而東姝一開始,便沒打算過回友州。
先不說成爲靶子,自己行動起來不方便。
單說,友州也是帝王的大地盤,自己想在
那裏動手,太不容易了。
所以,東姝一早就瞄了另外一個地方。
胡州地處大鳳和大雲的交界處。
據說前幾年,兩國對於胡州還搶奪過一番。
不過最後大鳳獲得了勝利。
最近幾年,胡州一直在大鳳的管轄之內。
不過胡州算是一個開放的城市,又或者說是,大鳳對於胡州也沒什麼信心。
雖然搶過來了,但是管理其實也是一般。
又因爲地處西北,很多官員不願意過去。
能被打發過去的,多數也是不受寵,或是沒什麼背景的寒門狀元之類的。
而且胡州一言不合就能開戰,一般人還真是不想過去。
不過東姝卻極爲看好這個地方。
所以,東姝一早的打算就是去胡州。
如今這些人送自己一程,東姝也送他們一程吧。
地上的屍體,一具一具撿起來,收拾好了,然後扔到不遠處的一處山涯那裏。
山涯有些深,智腦檢測,底下是有些野生動物的,喫不喫人就不知道了。
有就行了。
東姝把人都送到那邊,然後給扔到山崖底下。
扔完之後,又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番,然後把馬車也扔下去了。
留下馬兒,給三個人拉着東西。
這麼一番折騰已經是下午了。
“回東明鎮。”東姝收拾完,又找了附近的河流,把自己好一番清洗,還在尋香和弄玉的保護之下,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如今東姝一身乾淨的淺青色褙子,配着同色的百褶裙,任誰也看不出來,一個時辰之前,東姝曾經提刀跟人惡戰一場。
此時乾乾淨淨的,可是什麼也看不出來。
三個人牽着馬兒,又返回了他們之前過路的小鎮子。
進入鎮子的時候,天已經放黑了。
三個人挑了一家鎮邊的客棧,住了下去。
“明天找個不起眼的馬車,僱好了,然後咱們再出發,今天晚上,好好洗洗,睡個好覺。”東姝跟弄玉和尋香說了一句。
兩個丫頭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然後便先伺候着東姝收拾。
三個人並沒有多要房間,一個是因爲財不外露,她們三個妹子,總得多注意着點。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
尋香和弄玉經歷了今天下午的事情之後,死活也不想跟東姝分開了。
打地鋪,她們都願意。
客棧的牀很小,最多容納兩個人,而且還是擁擠的。
所以,東姝就算是心疼她們,她們也上不了牀。
不過三個人在一個房間,倒也算是安全一些。
其實如果細想的話,也更危險。
因爲如果出什麼事兒,只需要一管蒙汗藥,然後三個人就被人一窩端了。
不過尋香和弄玉絲毫不怕。
就問,你腦袋抗切嗎?
如果抗切,來吧。
弄玉和尋香如今已經無所畏懼了。
伺候着東姝洗漱完之後,兩個人只是簡單的洗了洗,便打好了地鋪,開始睡覺。
三個姑娘同行,被人盯上,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所以,睡到半夜的時候,東姝的智腦提醒,同時東姝也及時醒了過來。
對於危險的感知,或者說是對於腳步聲的靠近,東姝十分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