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相月說完,還掩着脣,也不知道是笑了,還是怎麼樣。
眉眼低斂之時,刻意的收起了幾分神情,倒是讓人看不出來,她在想些什麼。
原主因爲母親早亡,在姐妹中起在感並不高。
原主和霍催雪這種天生冷漠,不喜歡跟姐妹們攪和在一起的存在感不高還不一樣。
對方是刻意不想有存在感。
而原主……
是被人家徹底的忽略。
左右不過就是一個姨太太生母早就沒有了,只是在大太太這個嫡母手底下討生活的小可憐罷了。
以後,莫說是相助了,便是連自己的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這樣的姐妹,她們就算是結交都沒用。
能生活在霍府的,都是人精。
所以,大家都是刻意的忽略了原主。
一般好事情,都是輪不到原主。
如果有不好的事情,說不好就要落到原主的頭上。
東姝也不刻意去提什麼,只是走在一羣人身後,聽着這些人的機鋒。
通過這些人的機鋒,東姝可以知道幾件比較重要的大事件。
明天需要去盛府參加宴會,是盛太太的生辰。
宴會的大小規模,暫時還未可知。
不過盛家有頭有臉的,說不好要大辦。
所以,估計去的人不會少了。
另外一個……
霍白萱最近似乎是在捧一個梨園的角兒,而且十分在意的樣子。
只是聽霍相月調侃的語氣還有微微帶着一點不屑的眉眼,便知道,對方對一個戲子是看不上的。
但是霍白萱似乎並不在意,而且還十分維護着這個戲子。
甚至爲了這個戲子,還懟了霍相月幾句。
霍相月也不氣,最後只是嗤笑一聲道:“三妹妹還是謹言慎行的好,畢竟玄老闆雖然是個角兒,但是戲子終歸是戲子,平時捧着兩場就好,真跟他了什麼,仔細着父親生氣。”
說完之後,霍相月又是用帕子掩了下脣,示意了霍催雪一眼:“走了。”
霍催雪雖然並沒有任何迴應,不過卻還是跟着霍相月離開。
她們住的是三太太的院子。
與她們的方向並不一樣。
所以,兩個人向一個方向走去。
霍白萱被霍相月懟了,面色不太好看。
旁邊的霍疏影猛的一笑,頗帶着一點說不清的幸災樂禍:“我說三姐,你不會真的看上了一個戲子吧,真讓父親知道了,保不齊明個兒就把你嫁出去了。”
霍疏影說完,眉眼深了深,然後這才轉身就走,也不多打招呼。
霍白萱原本面色就不太好看,又被霍疏影臨走前懟了一下,面色更白了。
恨恨的捏了一下手裏的帕子,低低咒了一聲:“一羣鄉巴佬懂什麼?”
聲音不高,而且有些鼻音的意味。
如果不是東姝聽覺敏銳,怕是也聽不太清。
不過東姝假裝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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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反正原主也沒什麼存在感,所以便悄悄的順着記憶裏的路線往回走。
但是霍家如今住的還是祖上傳下來十分傳統的宅子。
之前東姝他們去的地方,是霍家最裏面的院子,也是霍先生和大太太他們所居之處。
小廳也是大太太平時在府裏待客的地方。
如果是正式接待外客的話,是在一進的那個大廳裏。
而府裏的其它人,都是住在二進的這個院落。
原主從前是跟二太太一起住,二太太也便是原主早逝的生母。
後來二太太過世,東姝也沒搬出來跟誰混住,還是住在二太太之前的院落。
雖然不算是特別精緻,但是乾淨而且地方還寬敞。
院裏有伺候的婢女,但是關係不算是親近。
而且多是大太太安排的人,原主並不太喜歡用。
今天是大太太叫過去訓話的,所以原主也沒帶丫環。
這會兒回了自己的院落,丫環臘月和採燭馬上迎了上來。
“五小姐回來了。”採燭過來扶着東姝往回走。
其實真不用扶,原主這一代趕上了最動盪的時候,所以連小腳也沒裹,行走完全沒有問題。
再者,如今穿的是西洋小裙子,也不像是襖裙那樣,行動不太方便。
所以,真不用扶。
“找件衣服出來,明個兒,要去給盛太太過生辰。”盛太太與大太太年紀相仿,說是過壽太誇張了,所以東姝想了想,措了一個詞。
“哎,這便去了。”臘月一聽,忙應了下來。
而東姝則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還是古代色古香,有點像是古代閨閣少女的房間。
不過很大,原本這是兩間房的。
但是原主早年將正屋和偏殿給打通了。
又重新整修了一下,所以整個房間看起來很大。
不過睡覺的大牀那裏,卻是單獨的用兩枚漂亮的屏風隔了起來。
臥牀邊上還鋪着厚重的地毯,似乎是生怕涼着了。
其它地方是鋪着地板的,不過因爲工藝差了些,所以踩上去,還有吱呀吱呀的響動。
不過東姝並沒有不滿意,因爲房間是真的很大。
靠窗的位置那裏,甚至還放着一枚小榻子,平時還可以坐在那裏,推開窗看看風,看看景。
小榻子旁邊靠牆的位置那裏,放着一張案桌,上面筆墨紙硯俱全,案桌後面的那面牆上,還有一個大大的書架,上面擺放着不少的書籍。
看來原主雖然是個姨太太生的女兒,但是在府裏的待遇也還算是不錯。
又將原主的記憶整理了一圈之後,東姝發現,原主提要求的時候,幾乎都是趕在二太太的忌辰,所以霍先生大部分時候都同意了。
大太太平時又要照顧霍減蘭,還要顧着自己的兒子霍胡州,所以對於府裏這些姨太太的女兒,也沒多注意。
再者,府裏唯一的兒子就是她的,她根本不怕這些女兒還能作出花樣來。
而且這些女兒,日後都會成爲,給兒子鋪人脈的助力。
左右一點錢就能打發了,大太太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