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
小何身上，似乎又帶着血腥味兒。
很淡，如果不仔細聞的話，其實也聞不太出來。
東姝心裏有些小小的猜測，但是需要得到證據來證實。
第二天一早，護理過來給衛清源收拾的時候，東姝又過去了。
這一次，小何也在場。
不過東姝過去的時候，有些晚。
因爲被衛老先生拖了一下。
所以過去的時候，衛清源的插管日常已經替換完了。
而且垃圾袋也收了起來。
東姝想看也看不到什麼。
而且今天房間裏味道有些複雜，其實也不太容易分辨出來，是不是有血腥味兒。
不過衛清源日常的清理，根本不需要小何出面。
所以，今天小何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是什麼呢？
東姝眉眼低斂，總覺得，這裏面應該藏着什麼，自己沒看到的問題。
衛老先生總給自己體檢，衛清溪也給自己體檢。
假設衛清溪換了芯子，那麼，他是知道了什麼，所以這纔給自己體檢。
莫不是原主的身體有什麼問題？
還是說……
原主的血有什麼問題？
上次的體檢單子，東姝並沒有看到。
不過國外的體檢單子，東姝看過了。
身體健康，並沒有大的問題，只是有一點點的低血壓而已，不算是過分的低，稍稍調整一下，也不是大的問題。
再沒有其它的。
所以，身體不可能是有問題。
排除了這一點，那麼就是……
原主的血。
衛老先生兩次體檢，想要的似乎都是自己的血。
不然的話，怎麼解釋小何身上的血腥味兒。
還有上次衛清源食物裏的血腥味兒。
直接給衛清源喝自己的血？
這特麼是什麼操作啊？
難不成是哪個大師說的？
八字特別合的媳婦，還能救植物人丈夫嗎？
可是如果是大師說的，那麼衛清溪又是在搞什麼呢？
他也在搞自己的血。
別以爲，東姝不知道，上次在國外體檢，多抽了自己一管血呢。
他們搞的東姝都在自我懷疑了。
東姝過來之後，一直沒用治療術檢查過身體。
因爲喫的太少了，再加上也沒感覺到不適。
所以東姝的原則是，能省就省。
可是如今……
怕是省不了了。
看着衛清源被日常護理完了，東姝這才退了出去。
半路就走，顯得自己過於涼薄。
所以，看完全程，東姝這纔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去之後，關緊了門，東姝用治療術在自己的身上走了一圈。
特別是血液，仔細的檢查比對，看看有沒有什麼數據是異常的。
但是，並沒有。
治療術走了兩圈。
東姝都走餓了，可是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血液裏並沒有多出來什麼，也沒少了什麼。
很正常的數據，偶爾的幾項低或
是高，也都是在正常的範圍之內。
所以，這是怎麼回事兒呢？
在東姝爲自己檢查的時候，小何也去了書房。
今天衛老先生並沒有去公司。
正因爲知道，所以纔會覺得有問題。
上次喂衛清源喝疑似自己血液食物的那天，衛老先生也沒有去公司。
所以，這個儀式還挺重要的？
還是爺爺做法嗎？
小何過去之後，低聲說道：“先生，血已經正常的喂下去了，避過了少奶奶，不過少奶奶可能是有所懷疑吧，所以今天早上特意過去瞧了瞧，如果不是先生臨時叫過去，怕是要被她瞧見了什麼。”
“嗯。”衛老先生輕應一聲，不過聲音很沉，還透着疲憊。
“對了，小趙說清溪在國外的時候，還曾經給徐熒搞了一次體檢？”衛老先生想到這個，心裏便直突突，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是超出了自己的意料之外的。
小何一聽，反應了一下，然後應道：“是的，我跟小趙確認過，也跟國外那邊確認過了，確實給少奶奶體檢了一次。”
衛老先生聽完，合了閤眼，然後在心裏告訴自己，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下一秒，聽到門被敲響了。
“去看看。”衛老先生心裏的想法被驀地打斷，還有些不太高興。
面色沉沉，讓小何過去瞧瞧。
小何過去一看是高姐。
“怎麼了？先生這會兒還有事情要辦的，家裏有什麼事情，可以去找少奶奶。”小何小聲交待了一下。
高姐也很無奈啊，如果不是特別大的事情，她也不至於過來。
“是二少爺，二少爺正在收拾東西，說是想搬去自己的公寓那邊住。”高姐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無奈。
雖然說衛清溪時不時的風一陣雨一陣的。
但是，他手臂還沒好，正是需要在家裏休養的時候。
可是如今卻是鬧着要出去住。
衛老先生最近本來就過於疲累，他這麼胡折騰着，還真是……
小何一聽，也是微微蹙眉。
雖然知道，衛清溪一慣的不懂事兒。
可是如今手臂傷了，還在這裏胡鬧，小何覺得，這已經不是不懂事兒了。
這是腦子不太靈光吧。
小何也做不了這樣的主。
所以，想了想，示意了高姐一下，便去找衛老先生了。
衛老先生還在心裏猜測着，衛清溪爲什麼會給東姝體檢的事情。
莫不是衛清溪也……
衛老先生是不太敢想，如果對方也像他這樣的話，這個家得亂成什麼樣。
東姝並不是，這一點衛老先生已經可以確認了。
只是對方最近腦子似乎終於轉彎了，也靈光了。
當然，也可能是自己最近的態度過於疏離，讓對方感覺到了不安？
不過不管怎麼樣，在她還在價值之前，衛老先生並不會直接將人趕出去，還會給她衛家大少奶奶的待遇。
“先生，二少想搬出去自己住，可是他的手臂……”小何有些爲難的開口，看着衛老先生面色不太好看，後面的話也沒敢再說出來。
衛老先生原本還在猜測着，衛清溪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樣，碰上了奇遇。
結果，如今一聽這貨一回來便開始作死，頓時就斷了自己的猜測。
就這個蠢樣子，怎麼也不可能是跟自己一樣的奇遇的！
以爲，他不知道，他搬出去是想做什麼？
自然是去泡那個小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