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東姝敢提離婚，自然是做好了準備的。
所以，想了想，又笑着開口：“我知道，爺爺可能一時之間不太能接受，不過我已經擬了協議，如果爺爺這邊就是不同意的話，那麼怕是要愧對爺爺的偏愛，我準備直接上訴，畢竟丈夫是植物人，不能滿足妻子婚內的任何需求，法律會支持我的離婚訴求。”
東姝說完，似笑非笑地看着衛老先生。
那一眼裏，似乎一切明瞭。
包括他和梁舒之間的小動作。
可是仔細看去，小姑娘又是眸底清明，看不到任何不一樣的神彩，彷彿剛纔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錯覺。
聽到東姝準備上訴，這是準備打官司了，他們衛家可是丟不起這個人的。
衛老先生的面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說了。
這個時候，他算是騎虎難下了。
不同意吧？
可是東姝一旦提出上訴要求，那麼這件事情，法律肯定是會介入的。
如今不比從前，一旦媒體跟着曝光的話，那麼對於衛氏集團，肯定是會有影響的。
企業的一點負面消息，對於企業本身來說，都是致命的。
特別是企業的股票，說不好一夜之間，市值就能蒸發多少個億。
如今公司的情況不太穩定，衛老先生冒不起這樣的險。
所以，他最後不得不妥協，只能同意。
東姝掐準了，衛老先生要面子，如果弄個離婚的事情，還要打上官司，對於衛家來說，裏子面子全沒了，他根本接受不了。
再者，如今衛氏集團，情況不明，還有衛清溪在中間攪和渾水。
所以，衛老先生爲了保住集團利益，在離婚這件事情上面，肯定不會過分的難爲東姝。
說白了，他就算是不同意，也得同意。
而且還要被東姝牽着鼻子走。
他想要的離婚不離家，那就是在做夢。
東姝之所以出國這麼久，不過就是給衛清溪機會。
讓他把公司裏的水攪和渾了，自己就可以回來，跟着一起助攻。
好在，衛清溪沒讓自己失望。
如今集團內部確實情況不太好。
而且衛老先生還不知道，是他的好孫子乾的好事兒。
說不好，在衛老先生眼裏，衛清溪如今還在跟自己的小助理之間，不清不楚，曖昧不明呢。
卻不知道，他最瞧不上的一個孫子，卻在背後捅了他一刀。
“你別後悔。”衛老先生知道，東姝這是留不住了，最後眉眼深深地看着東姝，恨恨的咬了咬牙。
東姝微微點頭，以示客氣：“當然，每個人都要需要爲自己的選擇負責嘛，我是個成年人了，這一點還是明白的，多謝爺爺提點。”
衛老先生態度已經不太好了，可是東姝卻還是保持着自己面上的優雅還有笑意。
雖然說欺負個老人家，確實不太好看的。
但是沒辦法，這是他們逼的啊。
衛老先生把梁舒接進家裏都長住下了，這不是給東姝難堪嗎？
他下手不留情，東姝又何必給他留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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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老先生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
可是看着東姝這張臉，他真的冷靜不了。
偏偏，東姝端着笑，又說得有理的據的，他反駁不了。
而且還需要爲了集團的利益考慮着。
“那明天我就等着爺爺安排的律師過來跟我談了。”東姝看着衛老先生一副馬上就要暈倒的樣子，笑着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就走。
離開書房之後，東姝聽到裏面一陣摔摔打打的聲音，還有小何的驚呼聲。
可惜，東姝連頭都不曾回一下。
梁舒不太清楚兩個人之間談了什麼。
不過第二天一早，看着衛老先生面色不太好看，她也不太好出來刷存在感。
而是悄悄上了樓，跟着護理一起，去了衛清源那裏避難了。
東姝倒是淡定的坐在早餐桌上，吃了飯。
衛老先生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東姝。
東姝也不在意。
下午的時候，衛老先生派了小何帶了兩個律師過來談離婚的事情。
衛老先生雖然恨不得，東姝直接淨身出戶。
甚至連一件衣服都不想給東姝留。
可是，爲了照顧衛家的臉面，不想讓別人詬病衛家。
最後衛老先生不得不咬着牙，給了東姝市中心的一套公寓。
東姝之前的衣物之類的東西，也可以全部帶走。
小何到現在還記得，衛老先生咬着牙交待這件事情之時的表情。
都多少年了，衛老先生的表情不曾這樣的猙獰過。
其實，律師下午過來之前，衛老先生還讓人去查了一下東姝最近的動向。
這個主要還是想查一下，看看東姝最近有沒有出軌。
如果真出軌了，那麼就把這件事情搞起來。
雖然衛家也丟臉，但是左右不能讓東姝得了便宜。
結果並沒有。
東姝最近除了往返於衛家別墅與醫院，便是與小姐妹們國外購物，再就是之前半個月的a國遊，查不到蹤跡。
衛老先生總覺得，這半個月裏有貓膩。
可是人都找不到，還怎麼樣查呢？
最後咬着牙，吩咐了一下小何。
東姝其實已經料到了，衛老先生爲了衛家的臉面，多少會給自己一點錢。
不可能完全的淨身出戶。
“衛董說，更多的利益點偏向了徐氏那邊，所以給徐女士這邊的東西就少了些。”小何還解釋了一下，爲什麼只給了東姝一套房產的原因。
更多的利益點偏向了徐家嘛。
至於真的還是假的，那誰知道呢。
反正，對外衛氏這樣說，別人也不會懷疑什麼。
如果不是不給東姝一點東西，會顯得面上難看，這一套小公寓，衛老先生都不想給。
“那便多謝衛老了。”小何改口很快，已經從少奶奶變成了徐女士，東姝自然是不太好再叫衛老先生爺爺了，所以直接前面加了一個稱謂。
小何也不知道該怎麼樣接，衛老先生估計也不太想聽到東姝的感謝。
下午將這一切交待好，便直接走了特殊通道，把離婚證領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