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怕，向涵菲萬一看出來了，自己也有上輩子的記憶，再跟衛老爺子說，估計對方就要防着自己了。
所以，衛清溪這纔沒有利落的處理掉向涵菲，而是一直刻意疏遠，但是卻又並沒有走太遠。
就像是渣男一樣，給你一點希望吊着你，但是更多的時候還是在打擊你。
上輩子，這種小套路，小手段，被向涵菲玩得特別溜。
如今不過風水輪流轉，到了衛清溪這邊。
所以，衛清溪玩得毫無心理壓力。
他爲了保全自己，已經不想去管這些了。
聽到他這樣說，東姝一開始沒反應過來。
畢竟衛清溪的腦回路，跟華容道似的，東姝轉了好幾圈，這纔想到了一種可能。
據東姝剛纔的觀察，這兩個人有可能都是重生了。
衛清溪可能是怕向涵菲拿了重生的事情，到處亂說，再讓衛老先生起了疑心，然後針對衛清溪。
衛清溪也清楚的知道，他如今的實力不足。
所以，他需要低調一些，不能被衛老先生髮現他的問題。
也好在，東姝折騰了一圈，又來了一個梁舒。
如今衛清源還沒醒。
所以，衛老先生的注意力，還真是不太容易放到衛清溪的身上。
“還是要處理好的，不然的話，我會質疑你的工作能力。”東姝一邊說，一邊將手裏的包拿了出來，然後取出了幾份文件。
遞過來給衛清溪看了看。
衛清溪開始的並不在意，漫不經心的翻了翻。
翻到後來，面色卻是變了一下。
“你……”衛清溪想說什麼，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是衛氏集團，最近兩週的一些計劃。
這算是內部的祕密，而且還有一份合同，是衛氏跟國外一家公司之間的合作。
可是東姝全部搞來了。
衛清溪都搞不到這些，所以也沒辦法準確的狙擊。
雖然說，他如今這樣做，其實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畢竟他也是衛家的人。
但是他心裏就是不爽，就是不服氣罷了。
還是那句話，既然他得不到，那麼便毀了，大家誰也別碰！
可是他覺醒的太晚，發力也不夠。
如今能做到的也不太多。
很多還是他父親從前的老部下，看在父親的面上，願意幫着他的，也願意站他的隊。
畢竟那些人暫時還不知道，衛清源後來是會醒的。
一旦衛清源醒了，他們怕是要換隊伍了。
“值不值兩千萬。”東姝一開口，就直接叫了高價。
便是那一份合同，一旦狙擊成功，就可以從側面獲得高達六千萬左右的收益。
不過這還要看衛清溪的本事。
東姝也是查過之後，才知道，衛清溪以朋友的名義註冊了一個小公司。
很多從衛家狙擊過來的合作案，都併到這邊了。
雖然是個小公司，但是有誠意，有本事，便是可以合作的。
而且衛清溪最近狙擊的目標，都是極小，也容易談的。
如今來了一個大的，這
個小公司，不見得就是好用的。
他並不全然都是狐朋狗友，所以用朋友的其它公司的名義，或是跟其它家合作的話……
也不是喫不下六千萬的大合同。
可是這一份合同是不是可信，他並不知道。
相不相信東姝呢？
就算是東姝真跟自己一樣，可是她上輩子就沒什麼本事，重生之後，這是開掛了嗎？
衛清溪心裏沒底，這個時候就想試探一下，東姝是不是跟他一樣。
想到這些，衛清溪放緩了自己的表情，笑了笑，又示意了一下東姝，可以喝喝咖啡，稍稍放鬆一下：“這裏的咖啡不錯的。”
“嗯，味道很正。”東姝優雅的端起了杯子，很是中肯的評價了一句。
衛清溪又笑了，然後這才帶着幾分神祕地說道：“是不是你也……”
衛清溪覺得自己這樣說，如果真是同類的話，大家應該會懂。
可惜，他給的關鍵字太少，東姝覺得自己一下子會意的話，似乎並不太好。
所以，微微蹙眉，似乎對於衛清溪的這個問題，並不理解，許久之後，這才側了側身，學着衛清溪的樣子，頗帶着幾分神祕地問道：“請問，二少這句話的意思是……”
你試探？
我也試探啊。
你猜我是什麼意思呢？
衛清溪一探沒探出來，心有不甘。
想轉移到其它的話題吧，又怕東姝真是帶着本事來的。
想了想之後，衛清溪這才緩緩開口，聲音還是壓的很低。
這種事情，就不要搞的全世界都知道了好吧。
“就是，你沒發現，我或者是爺爺，還有梁舒，都很不對勁嗎？你是不是也跟我們一樣？”衛清溪沒說出什麼，有上輩子記憶啊，重生之類的話。
這種話太嚇人了，所以還是不要說。
稍稍暗示一下。
是同類人，自然會懂。
不是的話，自然會疑惑。
東姝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衛清溪，然後垂眸去喝了一口咖啡。
這樣的表情，衛清溪根本看不懂。
這是同類啊，還是非同類呢？
而東姝在悠悠的喝了一口咖啡之後，這才挑眉說道：“梁小姐是有些不太對，我之前讓偵探社查了一下，梁小姐之前與大少並不認識，但是爺爺卻說他們是舊識。不過，我與大少已經離婚，這些事情，我也不該插手多管，你與梁小姐他們有些變化，這一點倒是真的。”
東姝全程不說，自己是不是跟他們一樣，只是客觀的點評了一番。
衛清溪心裏又不懂了，看東姝的表情，總覺得她一切盡在掌握，所以她應該是跟自己同類吧？
可是聽東姝這樣說，衛清溪一時之間又分不清楚了。
他是該相信自己看到的，還是相信自己聽到的呢？
看到跟聽到的，不是一回事兒，這個時候，怎麼樣判斷就成了難題。
而東姝說完之後，便低下頭，又優雅的喝了一口咖啡。
你問我是不是重生的呢？
你猜啊？
我表情上表現的，自己像是重生的。
但是我開口的時候，隻字不提。
這種折磨人的感覺，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