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方向是對的,那麼他們就需要將這些人跟小冊子裏的信息對上。
說白了,就是順着小冊子找人,然後把對應的人名……
寫出來嗎?
可是紙筆呢?
東姝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只是暫時沒有想法,腦子裏的線索太多,如果不理順了,就會是一團亂麻。
“你是說那個小女孩?”吉爾想了想,覺得小女孩的信息提示,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只是暫時並沒有辦法確認她的名字。
“對,她是這裏,我們目前爲止看到的唯一一個能跟賣火柴的小女孩圖冊信息對上的。”東姝點點頭,確認了吉爾的猜想。
聽到東姝這樣說,吉爾拍了拍胸口,一臉放鬆地說道:“還好,還好,不是什麼鬼孩子,不然嚇哭了,你是不知道,我們之前碰上的那個副本,多可怕。”
“正常,不可怕,不冒險,哪裏來的錢。”東姝卻並不覺得有多意外。
自己一落地,便是移動八卦陣的死門。
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快,下一秒就成爲死門裏的祭品。
這麼可怕的開場,已經經歷過了。
再來更可怕的,東姝表示自己也是受得住的。
“那倒也是,走吧,接着找線索吧。”吉爾自然是贊同這一點的,不過這個時候說錢,容易把盟友談垮掉了。
所以,還是不多說這些。
“好。”東姝自然也明白,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並不需要說出來。
大家都懂,就好。
東姝順着這些美食接着往下看。
“哎,她下來喫飯了嗎?”東姝正走着,便聽到兩個僕人在嘀嘀咕咕的說話。
東姝停了下來,豎着耳朵在聽。
另外一個僕人一聽她這樣問,想了想之後,這才小聲說道:“那誰知道呢,聽說下午的時候,還把小姑娘嚇着了呢。”
“那還真是,你說她又……”另外一個僕人,似乎是想說什麼。
但是話說一半,又停了下來。
東姝側過身看了一眼。
此時,二樓的樓梯口正站着一個女人。
下午的時候,站在走廊盡頭的那個女人。
她此時還是一身漂亮的羣裝,頭上戴着帽子,臉上籠了一層黑紗,看不清臉。
兩個僕人估計是發現她的到來之後,噤了聲,然後悄悄退了出去。
而對方則是步子緩慢的下來了。
也不與人打招呼,更不會跟誰說話。
看到東姝的時候,也只是極爲自然的走了過去。
越過了東姝至少三步之後,這才停了下來道:“客人,你好。”
“你好。”東姝聲音沉沉的回了兩個字,以示客氣。
對方沒有再理會,步子接着向前。
對方衝着餃子的區域直接就過去了。
走過去,距離放餃子的架子還有兩步遠,便直接伸出手,然後拿了距離最近的一盤餃子。
然後,走向了最近的桌子,坐下。
每一步都卡的特別準。
像是……
機械的記住這些地方的距離,哪怕閉着眼睛,也可以走過去。
閉着眼睛?
東姝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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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腦子裏猛的想起了,那會兒自己覺得哪裏不對,又頭皮發麻的事情了。
“你怎麼看得見我啊?”小女孩的那一句話,聽着有些瘮人,但是反向思維呢?
小女孩不是鬼,這一點,東姝可以確定。
那麼,就是女人的問題。
女人看不見!!!
所以,她站在走廊裏訓話,小女孩纔會覺得詫異,不能理解,而且可能是因爲看不見,所以性子有些奇怪,小女孩纔會怕她。
包括剛纔的這一系列的舉止行爲,似乎也是如此。
兩個僕人在說,她沒有下來喫飯。
沒說其它人,只提到了她。
那麼就意味着,她有一些特殊。
而且,僕人最後一句話,似乎是要提什麼。
可是,因爲她出現了,所以僕人不敢說。
可見這個女人的脾氣,似乎並不太好。
所以,僕人們都很怕她,小女孩也怕她。
而她正面東姝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過打招呼。
可是,路過了,都跨出去好幾步了,又想着打招呼。
會不會是,她可能是通過什麼手段,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存在。
但是,卻需要一點時間。
只是這樣的照面,不是熟悉的人,她感覺不出來。
所以,需要越過東姝這裏一段時間,感受一下。
接着打了招呼。
包括她拿東西喫飯,爲什麼給人的感覺,會有些機械呢?
因爲,她記住了路線,每天走久了,真的就是閉着眼睛,都可以過去。
這麼一想,似乎全部能對上了。
而小冊子裏,確實有一頁,是跟看不見的人能對上的。
那就是最後一頁空白頁。
小冊子消失之前,東姝曾經摸了一下。
有凹凸感,這說明,上面其實是有字的。
只是正常人看不到,又或者說是,那就是爲了看不見的人準備的,並不準備給正常的人看。
他們需要的是分析,不是看。
但是,人跟冊子的信息可以對上。
卻沒有名字。
這個是最麻煩的。
小冊子裏有九頁,這意味着,他們需找到九個對應的npc,對號入座,還需要有名字。
然後寫下題目,繼而寫出答案。
先不說題板和筆在哪裏,就是這些人的名字,要怎麼對啊?
東姝心下沉了沉,覺得這一關,似乎真的很麻煩。
這麼一看,給三天的時間,其實真的不太長。
“出去啊。”就在東姝思考的時候,就聽到不遠處的女人突然低低開口。
這是在跟人打招呼呢。
而打招呼的對象……
是個男人。
一個東方男人。
對方一身黑衣,看起來有些頹廢,留着小小的胡茬,倒是真濃眉大眼,但是那是沒怎麼修理過的,頭髮也長長的,後面直接紮成了一個團。
聽到女人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停了一下腳步,然後“嗯”了一聲,接着往外走。
“什麼習慣嘛。”女人似乎有些不太滿意對方的反應,所以輕嗤一聲。
習慣?
東姝敏感的抓到這個詞,然後轉過頭,去看牆上的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