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內心與外表,相當不一致的紈絝少爺。
在原主的記憶裏,對方的存在感不高。
初相識的時候,原主以爲,這是個頗爲有學識的學者。
結果認識久了之後,卻發現,對方就是個戴着金絲眼鏡的敗類。
打架,泡吧,撩妹,沒有他不擅長的。
而且樂在其中,對於原主和靳嶼川的事情,他也不多勸,最多就是看熱鬧。
跟他站在一起的,一行人裏,唯一的一個女孩子,名叫池茵。
是池簡的親妹妹。
對方很欣賞靳嶼川,至少原主是這麼認爲的。
但是,她的欣賞與喜歡,和凌芝是兩種方式。
凌芝是搶,池茵是成全。
或者說是,她的欣賞與喜歡,都十分理性。
她知道自己喜歡靳嶼川,可是靳嶼川當時喜歡的是原主。
所以,她會控制好自己的感情。
甚至看着原主在泥潭裏掙扎的時候,還勸過原主,在一段感情裏,別放棄了自我,不然自己就會永遠處於被動的地位。
雖然不知道,她是真心還是假意。
但是至少,當初的勸解,也算是好意。
可是原主因爲已經存在的孩子,最後還是在泥潭裏打滾,怎麼樣也出不來。
這算是原主記憶裏,靳嶼川身邊的這些女性,唯一對自己釋放了善意的。
此時,隨着池簡低咒一聲,他們一行轉身就往山上跑。
東姝原本覺得,這件事情,跟自己是沒有關係的。
所以,很是自覺的還想下山。
結果,從山下衝上來的人,卻是大喊一聲:“他們落單了一個女人,先抓了再說。”
東姝:???
東姝表示,我受到了驚嚇。
原本是想直接動手解決這些人的。
但是,東姝眼尖的發現,這些人手裏……
有槍。
之所以沒動,想來應該還是爲了捉活口吧。
一行衝上來二十多號人,如果沒有熱武器,東姝自然是可以輕鬆的搞定他們。
哪怕他們人高馬大,看着就不好惹。
可是有熱武器就另當別論了,萬一惹惱了,背後一槍,東姝也是需要小心爲上的。
畢竟,命重要。
想到這些,東姝轉身也跑開了。
而且跑的方向還是靳嶼川他們的方向。
他們把自己連累了,東姝可沒必要幫着他們把人引開。
所以,跟着一起跑。
這片山因爲很高,所以村裏開荒種地的很少,只在山腳下開了一片。
剩下的,其實還荒着不少。
山上大部分的空間,都用來安置亡者。
所以,墳圈子不少。
東姝腳程快,比幾個大少爺跑的可是快多了。
哪怕他們健身,可是跑的還是不及東姝快。
“不會,跟上來了吧?”池簡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回頭看了一眼。
發現是東姝之後,還樂了一下
:“我就……太陽的。”
估計是看東姝是個妹子,最後控制了一下,沒爆粗,換了一個相對文雅一些的詞。
靳嶼川也回頭看了一眼,目光意味不明。
哪怕事情過了很久,但是方助理還是印象深刻。
畢竟,能說出來“我也有爽到”“如果不是你們靳總死扒着車頭”如此虎狼之詞的人,方助理怎麼會輕易的忘記呢?
“他們當我是你們一夥的,想抓我,我又不傻,爲什麼不跑?”跟這些人,解釋根本沒什麼用處。
對方和東姝的很多行事風格,估計很像。
拳頭大才是硬道理,打贏了纔有資格談條件。
問題是,對方有槍,而且不止一把,東姝正面剛,難免要喫力受限。
而且,又不是自己的麻煩,她爲什麼要幫對方將人處理掉呢?
“靠,真不是個東西。”池簡一聽,又爆了一句粗。
“往這邊走吧,這邊可以去後山。”凌年一直沒說話,因爲一直在看地圖,看的還是電子版的。
東姝甚至可以聽到,對方地圖裏導航的提示:“前方五十米右轉……”
“把聲音關了,一會兒把人招來了。”靳嶼川一聽這個聲音,按了按頭,冷聲說了一句。
山上原本就空蕩蕩的,畢竟開春嘛,草木還沒茂盛起來。
他們原本跑的也不算是太快,再有個聲音,很容易就把人引過來的。
對於東姝跟着他們跑,他沒說什麼。
只是看向東姝的眉眼,總帶着幾分莫名的意味。
池茵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不過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看了看靳嶼川,又看了看東姝,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涌動着,不太一樣的氣息。
看到這一幕,池茵眉眼微動,面上的神情倒是沒太多變化。
“左左左左。”池簡一看凌年的導航,雖然沒聲,但是有指示啊,馬上示意大家往左跑。
東姝跟在身後,特別輕鬆的跑着。
原本就是大長腿,而且還天天鍛鍊,雖然說山路並不好跑,對於東姝來說,也沒多麻煩,切換成山地模式,一樣可以輕鬆的應對。
池茵哪怕跑不動了,還在堅持,時不時的還會轉過頭看一眼東姝。
只是她的目光收的飛快,東姝察覺到了,但是沒感覺到惡意,也就沒太在乎。
與凌芝那種張揚熱烈的美不同,池茵的美帶着幾分知性優雅,又頗爲內斂。
不算是特別好看,但是卻屬於那種耐看型的。
而且越看越溫和的那種。
身形不高,只有160的樣子,她正好穿着運動鞋,增高不了太多。
身材很好,哪怕是寬大的運動衣,也不能遮掩了她的好曲線。
“來,我拉着你吧。”池簡一看,池茵跑不動的樣子,忙伸了把手。
雖然他也是個菜雞,不過平時沒少撩妹,爲了在妹子面前保持自己的雄風,他還是經常健身的。
所以,體力還可以。
池茵原本是想把手給池簡的,可是側過頭,悄悄打量了一東姝一眼,發現東姝特別輕鬆的在跑,池茵咬了咬牙,衝着池簡搖搖頭,語調都變了不少:“不用,我還能跑。”
東姝都沒放棄,她如果放棄了……
想到這些,池茵隱諱的打量了靳嶼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