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晏也不想看到府裏添一對怨偶。
另外一個自然是想早早送走薛易,然後好把宋綺雲解決了。
既然,這位是薛易的心頭好,那麼真把她嫁了,薛晏就不信,薛易還穩的住?
對此,一無所知的薛易被送上馬車,頭也不回的被送回了書院。
宋綺雲還在院裏等着薛易來跟自己告別呢。
可惜,並沒有等到人。
最後自己哭了一番,整個人難過的不行。
薛易一走,東姝就可以放飛自我了。
不需要守着假面夫君,日日演戲的日子真是好棒啊。
而且,自己是貴夫人,每天新鮮的果蔬喫着,各種補品喝着,美衣華服,婢女環繞,神仙一樣的小日子。
鹹魚癱一下,美滋滋。
薛易沒個十天半個月的也回不來,這一份快樂,可以持續很久的。
薛晏和小賈氏,在暗中準備着。
“對了,宋表妹過府可是有幾年了,如今瞧着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大太太可是得爲宋表妹多相看相看,這姑娘家的婚事,總要挑在最好的年華里。”日常給薛老太太請安之時,世子妃小賈氏笑着開口。
旁邊的幾個未嫁的姑娘,馬上羞紅了臉。
倒是三小姐,也便是薛易的親妹妹,薛秋晚掩着帕子笑嘻嘻地說道:“長嫂說的是,宋表姐可是比我還年長兩歲,我如今都開始相看了,母親就差直接給定下來了呢。”
薛秋晚其實很看不上宋綺雲,那種一遇上男人,就直接梨花帶雨的模樣。
所以,這個時候一聽小賈氏這樣說,馬上就跟着起鬨一句。
而且言語還十分扎心。
宋綺雲因爲要等着薛易,所以年歲還真不小了。
如今已經十八,在如今的這個時代,算是大齡剩女了。
薛秋晚如今不過二八年長,姑娘年少正當時,這樣嘲諷宋綺雲一句,雖然不算是厚道,不過誰讓她就是看她不順眼呢。
一句話話落下,宋綺雲便紅了眼眶。
薛秋易輕嗤一聲轉過頭,心道又來了又來了,她便是說的話不中聽,可是平時姐妹鬥嘴也不是沒有。
大家最多就是甩甩臉子,便是連庶女,都敢甩臉子。
畢竟,大家再不濟,那也是侯府庶女,總得有點自己的性子。
偏偏,宋綺雲與大家不一樣,誰的話說得重了,便直接紅了眼睛,像是誰欺負她似的。
雖然知道,她是客居,心思敏感,但是也不至於這樣吧。
其實,薛秋晚也不是一早就這樣討厭她的。
主要還是,之前自己言語刺了宋綺雲之後,背後就被薛易給訓了,這讓薛秋晚心裏不爽。
薛易爲了一個外人來訓她,薛秋晚身爲侯爺的嫡女,哪裏受得了這樣的委屈?
所以,薛易訓她,她直接就還了嘴。
不過,薛易那嘴皮子,可不是性子直爽的薛秋晚能對付的。
所以,最後薛秋晚說不過,氣哼哼的跑掉了。
平西侯府再怎麼樣,那也是個侯府,治家清明,還真沒出妖媚子。
宋綺雲這樣的作派,委實讓人看不上。
東姝坐在一邊,聽着熱鬧,半句話也不多言。
該喫喫,該喝喝。
這裏,坐着薛老太太,坐着侯夫人,還坐着大太太和三太太,再不濟還有世子妃呢,哪裏有自己說話的份?
所以,喫瓜看戲,還不需要惹了一身的腥,不挺好的嗎?
宋綺雲委屈的不敢說話,薛大太太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啊。
畢竟,還是自己孃家的侄女啊。
哪怕心裏不爽,卻還是端着笑臉道:“確實是,是我欠考慮了,倒是一直沒給她上過心。”
“哪能怪你,你也是想着,多相看相看,覺得好了,再仔細商議,姑娘家嫁人,可是大事兒。”侯夫人在這些事情上面,倒不至於太刻薄了。
畢竟還在薛老太太面前,鬧的太僵了也不太好看。
薛老太太不喜歡大房是一回事兒,可是自己到底還是弟媳婦,便是身份地位高於薛大太太,卻也還是要給些臉面。
畢竟以後還是要一起生活的,真鬧僵了,容易讓外人看了笑話的。
東姝依舊在一邊咔嚓咔嚓的喫瓜,覺得薛老太太這裏的點心,還是很不錯的。
薛老太太聽侯夫人將話給圓了回來,不至於讓大房覺得難堪,不由笑了笑道:“確實,姑娘家的婚嫁,可是急不得,而且咱們最近要去城外上香,怕是要小住幾日,這件事情還是要拖一拖的。再者,這天熱,便是連個詩會遊湖的也不太好辦,大家都生了懶骨頭不願意出來,想相看也尋不到由頭,等天涼了再說吧。”
“是。”其它人一聽薛老太太開口了,忙乖巧的應下。
宋綺雲還是覺得委屈,而且看向東姝的眼神,總是帶着恨意的。
東姝倒是假裝感覺不到似的,還與薛秋晚小聲說着話。
大夏天的要去城外上香,這事兒在原主的記憶裏,倒還真有。
而原主這個時候,已經被薛易洗了洗腦,對於府裏這些人,都持着防備的態度。
這次的上香,便是對府裏這些人的一個暗中觀察。
先明白這些人的一些生活習慣,還有其它的,才方便自己之後下手嘛。
原主第一個下手的,便是侯府的世子,薛晏。
而且下手的手段極爲殘忍。
原主也需要籌謀,所以是轉過年的夏日,再上香的時候,薛晏因爲要護送府裏女眷,所以一併跟着過來了。
原主變賣了一點嫁妝,換錢找了山匪,在薛晏回程的路上,直接截殺。
薛晏當場斷了一條腿,雖然被救了回去,只是回去之後,又被原主設計污了名聲,之後沒多久,便鬱鬱而終。
薛晏這個長子一死,薛易這個次子便得了機會。
不過請封世子,也沒那麼快的,還需要再等,還需要陛下那邊同意批示。
所以,薛晏死後,薛易還等了兩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