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注重的是儀式感。
第二天很多景已經準備好了,便要正式開拍,甚至很多時候爲了趕夜景,還需要加夜戲。
這個都是進了組之後,不可避免的。
誰進組之後,還沒拍個一二三四五個夜戲之類的。
有些還是需要加班加點拍個大夜,一拍到天明的那種。
第二天的重頭戲,其實並不在東籬這邊。
東籬就是日常跟女一偶遇完了,跟女二糾纏一下,又跟女三再稍稍有些交集。
都市小甜劇,也是需要灑狗血的,所以這樣的安排,很正常。
東籬上午的戲分拍完之後,中午喫的是劇組的盒飯。
盒飯裏其實是有肉的,雖然味道並不怎麼樣,不過東籬並不挑,甚至還將這僅有的肉菜,挑給了東姝。
“哥哥喫。”東姝生怕東籬這樣大的拍攝量,只吃一點素的受不了,所以忙拒絕了一下。
“沒事兒,我下午有加餐。”東籬倒是並不在意,再加上,都市劇其實還好,也不需要什麼特別高難度的動作,消耗不大。
東籬還是怕東姝跟着他在劇組喫苦。
小姑娘從小被家裏嬌養着,估計這樣的盒飯都沒喫過吧。
如今卻要跟着自己在這裏,擠着人羣,喫着盒飯,東籬其實挺心疼的。
他想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儘可能的給東姝最好的。
看着這樣的東籬,恍然間,東姝總覺得自己似乎又看到了哥哥。
東姝記得有一年,她和哥哥去野外演習,當時通訊站被破壞,影響了他們這邊的信號,造成他們小隊跟總控制中心失聯了。
當時幾個人在野外,食物和水都很有限,又是一個半開發的星球,很多東西都是未知。
他們能做的,也只是等待救援,然後保護好自己。
好在,哥哥隊裏的都是很厲害的小夥伴,不像是東姝那個時候,剛進學校,還是個小學雞,什麼也不懂。
所以,在哥哥的保護下,其實東姝並沒有受到傷害,甚至連恐懼的感覺都沒有,因爲被保護的很好。
那個時候的哥哥,也像是眼前的東籬這樣。
他們會打些野物回來,稍稍收拾一下,加熱就能喫。
可是到了東姝這裏,東籬總是儘可能的變着花樣的,加些他認識的材料,讓肉的味道更鮮美。
而且還總是笑着看東姝先喫,東姝喫完了,他再打掃東姝這邊的戰場,然後跟自己的兄弟們一起喫。
“妹妹先喫,妹妹喫飽了,我才能放心。”當時的哥哥輕輕的摸着自己的頭,一臉溫和的笑意,東姝合合眼,似乎還能感覺到那樣的畫面,似乎又近在眼前了。
明明,那年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
可是,畫面依舊沒有模糊,甚至清楚到,哥哥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劃過自己的頭,那種溫暖的感覺,彷彿就像是之前一瞬間剛剛發生過似的。
那一年,東姝被保護的很好。
但是那一年,東姝卻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
守護的責任。
這是他們每一個從軍校裏出來的人,都需要謹記的一點。
當時,她是被守護的那一個,因爲是新人,沒經驗,所以老人都在守着她。
而在她長成起來之後,就需要她去守護別人。
現實與回憶慢慢交措,東姝好半天之後,這纔回過神來。
等到東姝反應過來,東籬已經喫完了,拿着劇本,在默背臺詞了。
小c這會兒正在訂下午的加餐。
她是知道,附近哪家的點心好喫,哪家的下午茶不錯。
凌佳惠一直沒有表示,那麼東籬這個男一號,總得表示一番,算是拉攏人心的。
所以,小c這個下午茶是爲大家訂的。
東籬倒是可以藉機喫一點。
小c特意爲他訂了無糖的東西,不管是點心還有飲品。
東姝:……!
哥哥真是可憐啊。
照這個來看,自己還得爲他訂一套飲食計劃。
一直喫素可是不太行,還是需要補充一些蛋白質的,不然體能跟不上。
喫過飯,大家稍稍休息一會兒,倒是沒有事情可以做。
東籬默背臺詞,其它人也是各有各的事情在做。
凌佳惠這會兒看着很是和氣的在跟許若冰說話,但是東姝猜測,這兩個人估計是不能心平氣和的,如今表現在外面的,不過就是假像罷了。
東姝趁着這個時間,將小c早上拍的照片要了過來,然後美顏濾鏡之後,編輯了一下,幫東籬發了微博消息。
【東籬v:只能喫素包子,委屈巴巴.jpg(圖片)】
東籬年紀也不算是大,如今賣個萌也不過分。
東姝想了想覺得可以,便編輯了這條消息。
“發完了?”小c那邊關注着呢,訂了下午茶之後,便過來問東姝。
見東姝點頭,馬上就爬上了自己的小號……們。
開始轉發評論。
雖然說東籬如今沒有活粉,但是小c表示,放着我來,我頂一百多個活粉。
一百多個打榜小號,是鬧着玩的嗎?
並不是好吧。
小c自己化身精分少女,一會兒故作優雅,一會兒又假裝高冷,再一會兒又是文藝男青年,再過會兒又變成了槓精。
……
東姝看着小c自己在那裏玩的不亦樂乎,不由笑了笑,然後翻開隨身帶的板子,開始給東籬制訂飲食計劃。
便是在劇組,並不怎麼方便,但是有些還是可以操作的。
盒飯可以跟着大家一起喫,但是其它的幾餐,便可以照着自己的計劃來。
東姝並不想本末倒置,她是爲了守護東籬,爲了陪着東籬摘下這滿天繁星,這才陪着這個人進入娛樂圈的。
而不是爲了傷害東籬。
所以,飲食一定要有計劃的。
而不遠處的凌佳惠和許若冰看着十分和諧,其實都是在咬牙切齒的,罵着各自的祖宗。
其實一開始,凌佳惠是想好好說的,但是架不住許若冰陰陽怪氣啊。
那凌佳惠真是個能忍的主,她也不會這樣。
沒一會兒,兩個人就掐了起來。
兩個人平時在公司掐慣了,所以這會兒掐起來,還是含着笑。
凌佳惠一邊笑,一邊罵着許若冰的祖宗。
許若冰一邊罵着她下賤,一邊又幫着她擦了一下汗。
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她們似乎真的相處的不錯。
其實沒動手,已經是她們最後的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