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好不容易從鍾阿櫻臉上把目光“拔”了出來,對黑子和劉若明笑道:“我是在找根啊”
“”劉若明很想說,根在哪裏難道會寫在鍾阿櫻臉上嗎但是學會了三思而後行的劉若明,遲疑一下,還是比較厚道的把話嚥了回去。..
黑子卻是頗爲直爽,張口就道:“那傢伙藏在阿櫻的身體裏,你怎麼能從她的外表找到根”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白衣少年卻一點也沒覺得難爲情,依舊保持坐姿,微微笑道:“透過外表找本體,總得先靠近外表是不是”
劉若明感覺黑子在他肩頭上的小爪子在慢慢收緊,知道這小老鼠有些忍不了,正想要說些什麼緩和一下,卻聽白衣少年又說道:“行了,不扯廢話了,咱們說正事兒”
說的他好像正在幹什麼正事一樣黑子翻個白眼,忍了忍,終究沒說什麼,就聽聽他有什麼正事兒
白衣少年收了笑容,對劉若明道:“若明,我且問你,今天這事兒,你準備管到什麼程度”
劉若明想都沒想,道:“既然接手了這事兒,當然是要管到底了”話說出去了,劉若明才頓了頓,又道:“你問這個的原因,是什麼”
白衣少年道:“因爲這事兒不僅今天完不了,而且,我很擔心會成爲一個持久的戰役”
劉若明一怔:“爲什麼這麼說”自從與這白衣少年遇到,劉若明還從來沒見到過他有過這樣的嚴峻表情。閃舞..
就連黑子也感覺到了白衣少年的嚴肅,只蹲在劉若明肩上,默不作聲的仔細側耳傾聽着。
只聽白衣少年輕嘆一聲,道:“這傢伙的情形,你們也看到了她的確是個不簡單的超越普通草木之屬的存在,她可以用連接很完美的隱藏她自己的主根”
黑子忍不住又打斷了少年的話:“她的連接,我已經在大槐樹指點下破壞掉了,你是知道的呀”
“那只是其中的一個連接而已”
白衣少年的話讓黑子彷彿被電擊了似的一震,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什麼其中一個連接你的意思是還有其他的”
白衣少年點頭道:“大槐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它以爲那傢伙和它建立了連接就很了不得了,誰知道這傢伙比它或者咱們想象的了不得還要強上十倍、百倍這傢伙不僅可以建立連接,而且可以和多個草木同時建立連接”
黑子小爪子不由深深抓進了劉若明的肩頭。它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你你這樣說有依據嗎”
劉若明此時已然了悟,他雖然也難以置信,但還是對黑子解釋道:“黑子,這的確是事實依據的話,你看她一人竟擁有五鬼樹的樹根,難道還不是依據嗎”
黑子默然不語。是啊,哪裏會有一棵樹或者是什麼植物能同時擁有其他不同植物的根脈呢不會有草木會是這樣的
除非這草木和其他的草木建立了“連接”。
白衣少年好像看到了黑子內心的困惑,只聽他繼續說道:“你們一定在奇怪,既然鍾阿櫻有這麼多的連接,爲什麼在與大槐樹的連接斷掉之後,不能頂上來代替大槐樹發力呢老實說,這一點,我剛纔也沒有想通,直到現在”
說着,白衣少年竟伸手拍了拍鍾阿櫻的肩頭,道:“直到現在我才發覺是怎麼一回事兒”
看他伸手就拍鍾阿櫻,劉若明和黑子都是一驚,生怕他遭到鍾阿櫻的還擊,誰知道她那糾纏無比的藤蔓會從哪兒突然冒出來呢
不過,什麼也沒有發生。並沒有藤蔓從鍾阿櫻的身體裏鑽出。事實上,鍾阿櫻整個人好像睡着了一樣,對於他們的說話動作都是毫無反應。
白衣少年看看鐘阿櫻,又看看劉若明,道:“看見了吧”
“看見什麼”劉若明眉頭皺起。
“自然是鍾阿櫻啊”白衣少年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可我以爲,你是要說明連接的問題”黑子被他搞的越來越糊塗了:“你說你直到現在才搞清楚關於連接的實際情況這和你讓我們看阿櫻有什麼關係”
“此阿櫻,還是彼阿櫻嗎”白衣少年來回看着黑子和劉若明。
“什麼你的意思是”黑子一驚,隨即從劉若明肩頭跳下來,三兩步竄到了阿櫻面前。
劉若明也是一驚:“你是說那傢伙跑了”
白衣少年微微一點頭,道:“被你說中了金蟬脫殼這傢伙實在是”
“跑了”黑子扭頭看着白衣少年,很是不解道:“按你所說,這傢伙跟其他草木有多個連接,那他的真氣完全是足足夠的啊他用得着跑嗎”
劉若明對黑子的話深以爲然:“黑子說的不錯,以她的實力,以及她勢在必得的勁頭,怎麼想也不應該會做出逃跑這樣的事兒啊”
“可她就這麼辦了”白衣少年依然坐在地上,看起來他和他身旁的鐘阿櫻一樣的孤苦無依。
“爲什麼”劉若明蹲下身子,看着白衣少年,問道:“她爲什麼會逃走”
“嗯,這得從她的那些連接說起來了,”白衣少年道:“她雖然和多個草木們建立了連接,但我相信,她這個本事也是最近才發展出來的,她應該還在探索階段所以,她雖然建立了多個連接,但最主要的連接、起中樞作用的,仍然還是跟大槐樹的這個連接我沒猜錯的話,她和大槐樹的連接也是最早形成的”
“所以,我破壞掉大槐樹和她的連接,也就相當於破壞掉了她與所有草木的連接的中樞樞紐,”黑子道:“所以她沒辦法及時調動其他的草木真氣所以她才選擇了逃跑”
“大致就是這麼回事。”白衣少年低了頭。
劉若明看着少年,慢慢道:“我看,並不盡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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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