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嫵媚什麼話都沒說,直接讓她上了樓,絲毫沒有提摔碎兩瓶酒的事。
蘇瑤從口袋裏掏出一疊碼放整齊的百元紅鈔,放到嫵媚面前:媚姐,這是兩千塊錢,剩下的四千,等我攢夠了立馬還你。
嫵媚怔了一下,她已經不打算追究了,沒想到蘇瑤還惦記着這事。
一瓶酒雖然標價三千,但進價也不過幾百塊錢而已,嫵媚拿起錢,嘆口氣道:算了,進價也沒多少,剩下的錢不用給了,下次小心點就行。
謝謝您,謝謝蘇瑤千恩萬謝的道謝,轉身上了樓。
還是昨天那間屋子,蘇瑤進去的時候,氣氛很怪異。
大家都用敢怒不敢言的眼神打量着她。
掃視了一圈,沒有看見姍姍的身影,蘇瑤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嫵媚不敢得罪aaab,所以開除了姍姍。
這些人肯定以爲她有什麼了不起的背景,雖然看不慣她,卻也不敢像昨天那樣明目張膽的欺負她。
蘇瑤低頭去拿酒,欺不欺負對她來說不重要。
包括昨天那些巴掌,這些都不重要。
在監獄裏,她早就習慣了。
只要不拿走她的錢,剩下的對她來說都無所謂。
你就是蘇瑤一個聲音響起,攔住了她的去路。
蘇瑤擡頭看去,頓時愣在了原地。
這個女人看起來很眼熟,眼熟的讓她感覺像是在照鏡子
蘇瑤心裏一驚,這個女人跟她長得也太像了吧從五官到神韻幾乎一模一樣,如果不仔細看,幾乎分辨不出來
看清蘇瑤的臉後,女人明顯也愣了一下。
怎麼樣珠珠,我就說了吧,這個醜女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喬喬走到白珠珠身旁,刻薄的聲音將蘇瑤評判的一無是處:她皮膚那麼粗糙,身材幹扁,脖子上還有一道難看的疤,跟你比起來差遠了最重要的是,聽說這個醜女人還勾引陸總呢
白珠珠一直喜歡陸總,聽見這句話簡直要氣炸了
就憑她這副醜樣子,也敢肖想陸總
我沒有,蘇瑤一開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麼久以來,這是她第一次開口反駁。
我一點都不喜歡陸勵成,一點都不。
什麼污衊都可以,什麼髒水都可以,唯獨這句話不行。
她,蘇瑤,永遠都不會再喜歡陸勵成
她這輩子,不,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想再跟那個男人有一丁點關係
抓緊手裏的酒瓶,蘇瑤擡腳走了出去,留下身後驚愕的衆人。
蘇瑤握緊手裏的酒瓶,小心翼翼的推開一扇包間的門。
房間裏烏煙瘴氣,酒色瀰漫,幾個人在臺上唱歌,沙發上坐着一羣男女,旁若無人的摟在一起親吻,她小心的分辨着腳下,纔不至於被摔倒。
哪來的醜女人一道粗狂的聲音響起:幹什麼的
蘇瑤調整好面部表情,略帶討好的說:先生,我是來送酒的,這是我們新上的人頭馬,酒品醇香,特別好喝,您要不要來兩瓶
男人嫌惡的擺擺手:不需要,出去出去
蘇瑤拿起酒,失望的向門外走去。
看見彼此,倆人都愣了一下。
蘇瑤暗道倒黴,剛纔沒注意看門牌號,沒想到走進了白珠珠的包廂。
她側身向門外走去,卻被白珠珠叫住了。
白珠珠扭着纖細的腰肢走進去,湊到男人耳邊低語:劉哥,這個女人特別愛錢,爲了錢什麼都幹,要不要找點樂趣
劉哥看了蘇瑤一眼,皺眉:那麼醜的女人,能有什麼樂趣
白珠珠笑了:您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裏什麼都缺,唯獨不缺樂子咱們這樣
劉哥笑了,伸手在她的鼻頭颳了一下,寵溺的說:就你小心思多不過聽起來不錯,挺有趣的
白珠珠嬌嗔一聲,人家還不是爲了讓你們玩的盡興
好好好,我今天晚上一定好好補償你,劉哥色眯眯的在她胸前摸了一把,轉身朝蘇瑤招了招手,過來
蘇瑤站在門口,音樂聲震耳欲聾,她沒有聽到倆人說了什麼,只見男人招了招手,立馬欣喜的走了進去。
先生,您要酒嗎
我要一百瓶酒。
蘇瑤頓時一喜:真的嗎我現在就給您去拿
等等,劉哥叫住她,從包裏拿出幾疊厚厚的鈔票,拍在桌子上:這是五萬塊錢,你要是能給我們表演個小節目,讓我們玩的盡興,剩下的酒錢我立馬給你。
小節目
蘇瑤掃了一眼旁邊的白珠珠,滿臉壞笑的看着她,明顯不懷好意。
她也知道白珠珠一定會藉着這個機會整她。
但一百瓶酒的誘惑實在是太大,蘇瑤一咬牙,應下了,只要能買我一百瓶酒,您讓我做什麼都行。
爽快
劉哥大喝一聲,衝着衆人嚷道:你們幾個,別唱了,這邊有好戲看了,你、還有你,去把後備箱裏的箱子拿過來。
一聽說有好戲看,衆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立馬有兩個小夥子跑出去拿東西。
不到一分鐘,東西就拿了進來。
是一節麻繩和一個透明的箱子。
看到繩子的時候,蘇瑤的身子明顯的抖了一下。
在監獄裏的時候,那些人曾經把她捆了一夜,導致手腕上的骨頭錯位,以致後來她的手腕一直都使不上勁。
你們倆個,利落點把她綁上。
劉哥剛吩咐完,兩個男人立馬迫不及待的上前綁住了蘇瑤的雙手和雙腳。
手腳猛地被束縛,蘇瑤好似又回到了那個漆黑冰冷的夜裏。
她穿着一層薄薄的單衣,手腳捆住,被關在一個鐵籠子裏,在初冬的夜裏呆了一整夜。
明明是初冬的天氣,然而不知道爲什麼那天卻有蛇,直到現在,蘇瑤的大腿上還有兩個明顯的洞印。
蘇瑤以爲自己會死在那個晚上,可她還是活了過來。
有時候蘇瑤會想,如果她死在那個夜晚多好。
這樣她就會跟自己的孩子死在一起,不用陰陽相隔了。
看到她渾身顫抖,雙眼緊閉害怕的樣子,白珠珠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蘇瑤,才這麼點小手段你就怕了
讓你怕的事情還在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