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不是的。劉婉婷緩緩搖頭,喃喃道:我們從小就訂了親,陸勵成這輩子註定是我的丈夫,我要和他在一起,要和他結婚,要給他生孩子,他是我的誰都不能搶走
那傑森呢劉子凡盯着她,一字一頓的說:你跟傑森在一起的時候,全家都反對,可是你說什麼你看見他的第一眼就愛上了他,無論如何都要嫁給他,既然你可以愛上傑森,爲什麼陸勵成不能愛上別的女人
劉婉婷知道自己是錯的,也知道自己做這一切並不能改變什麼,可是她沒有辦法,她眼裏心裏全是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哪怕是一點小小的念想,都能讓她不顧一切的去嘗試。
如果蘇瑤失去清白,陸勵成是不是就不會喜歡她了也許會回頭看她一眼也說不定
陷入愛情中的人就是這麼卑微,只爲了一點小小的可能,她願意赴湯蹈火,甚至不惜恩將仇報,以身試法。
眼淚止不住的落下,透過迷濛的淚眼,她絕望的看着哥哥。
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她不能回頭了。
哥哥,我實在是太愛他了,沒有他真的活不下去啊
劉婉婷死死咬住下脣,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狠絕,爲了這個賤人,你寧願自己的胳膊斷掉,成爲殘廢,甚至連這條命了都可以不要,是不是
劉子凡喫力的坐起來,擡頭仰視着妹妹,這個從小到大他自以爲很瞭解,其實卻再陌生不過的妹妹。
我是在用這隻胳膊,這條命,喚醒你最後的良知。
我不用你喚醒劉婉婷尖叫一聲,雙眼陰厲的盯着他: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走不走
劉子凡一動不動,保持着剛纔的姿勢,靜默的看着她:不走。
劉婉婷雙目圓睜,目眥欲裂的看着他,眼底漸漸漫上一抹決絕:好,既然你選擇留在這裏跟她一起死,那我成全你
擡手抹去臉上的淚水,她深深看了哥哥一眼,毅然轉身,頭也不回的向樹林外走去。
劉子凡垂頭看着地面,好像一尊雕塑般,一動不動。
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他眼中的光亮一點一點的滅了下去,終於化作和周圍的夜色一般濃郁的黑。
劉子凡蘇瑤輕叫了一聲,想安慰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被自己的親人拋棄,他一定很傷心吧
尤其是用盡全力去寵愛的妹妹,竟然如此絕情的把他留在這個兇險的地方,況且他現在身受重傷,傷口處還在不停的流血,隨時有可能死在這裏。
即便如此,劉婉婷依舊頭也不回的走了。
蘇瑤知道,他在賭,用這條去賭妹妹的良知,可是顯然他輸了。
也許他此刻不止是傷心,還有自責和失望,他一定在責怪自己這麼多年對這個妹妹太過驕縱,才導致了她現在無法無天的性格,同時對她也深深的失望,寧願讓自己的哥哥死在這裏,也不願意答應他帶走蘇瑤。
劉子凡身子輕輕一顫,擡頭靜靜的注視着她,眼底有看不清的霧氣。
別難過,蘇瑤說:還有我呢。
劉子凡嘴角漫起一絲苦澀的笑,我沒有難過,只是很失望而已,捏了捏她的手心,聲音透着一絲堅定:不要擔心,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我會帶你離開這裏。
他靜默的注視着她,漆黑的眼底滿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蘇瑤不知道他哪來的信心,淺淺笑了笑,沒有說話。
下一秒,一陣嘹亮的警笛聲突然響起,紅藍相映的燈光在漆黑的夜色中急促的閃爍着,三四輛警車快速向這邊駛來。
哥,警察來了一個小年輕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
平頭男也聽到了聲音,陰狠的罵道:媽的,誰報的警
呼呼的夜風從衆人身邊刮過,沒有人說話,嘹亮的警笛聲漸漸逼近。
平頭男狠狠看了二人一眼,不甘心的說:你們等着,這事沒完兄弟們,撤
說完幾人拔腿向樹林深處跑去。
另一邊,劉婉婷深一腳淺一腳,淚眼模糊的走到車子旁,剛準備發動車子離開,突然看見了三四輛警車鳴笛而來,腿腳頓時發軟。
警車在旁邊停下,十幾個身着警服的警察跳下車,幾人持槍向樹林深處跑去,倆人走到她面前,敲了敲車窗。
劉婉婷咬牙,猛地打開車門跳了下去,緊緊抱住警察的大腿,哭嚎道:警察同志,你們可算是來了,快救救我的哥哥,他在樹林裏,被一羣人劫持了,求求你們救救他
劉婉婷頭髮凌亂,衣服也被樹枝掛亂了好幾處,眼睛紅腫,臉上全是淚痕,怎麼看都是一副受害人的樣子。
其中一位女警察脫下外套,披在她肩膀上,放心,我們一定會把壞人繩之以法的。
不多時,蘇瑤和劉子凡被攙扶着走了出來。
哥哥劉婉婷驚呼一聲,踉蹌着跑過去一把抱住劉子凡,痛哭道:哥哥,你總算是沒事了,嚇死我了
劉子凡怔了一下,緩慢而堅定的推開了她。
劉婉婷愣住了,眼淚掛在臉上,怔怔的看着他。
劉子凡冷漠的看着她,一字一頓道: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劉先生,恰在這時,一個警察走了過來,問:能不能請您簡單說一下事情的經過那些逃走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劉子凡還沒來得及開口,劉婉婷忽然衝了前去,急聲道:我和好朋友蘇瑤出來吹風,誰知道遇見了一羣歹徒,他們不但搶走了我們的東西,還要強姦我們,幸虧我哥哥及時趕來了,我們三人跟歹徒周旋了一會,卻還是受了很嚴重的傷,最後我同意給三百萬那些歹徒才願意放我們離開,我正要回去取錢,恰好你們就來了。
不知道是因爲說的太急,還是心虛,劉婉婷喘着粗氣,回頭看着哥哥,眼裏滿是哀求:我說的對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