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勵成單手撐在牆上,目光自上而下落在她身上,滾燙而赤裸,漆黑的眼底翻涌着情愫,絲毫沒有離開的跡象。
他春雪梨花般的容顏離她如此之近,眼角眉梢皆是柔情,暖暖的氣息吹拂在面上,蘇瑤陡然一窒,似被什麼烙燙在心頭,狼狽的別開了臉。
看到她臉上的紅暈,陸勵成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笑意:蘇小姐,我總覺的我們在哪裏見過,就算沒有見過上輩子也一定有種特別的緣分,你覺得呢
這話怎麼聽都帶着幾分登徒子的意味,蘇瑤雖然之前對他印象不錯,但是今天因爲他一系列輕浮的舉動,之前累積的好感已經已經差到了極點。
蘇瑤猛地起身,用力將他推開,臉色異常難看:陸先生,我不管你跟陳鵬飛之間有什麼恩怨,那都是你們男人之間的事,如果你想要靠傷害我來打擊陳鵬飛,那你也太卑鄙了。
陸勵成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她的討厭和厭惡不像是裝出來的,她是真的不曾見過他。
她不認識他。
她脖子上沒有疤痕。
她難道真的不是他的妻子
看到她臉上的厭惡和戒備,陸勵成不敢再輕舉妄動,以免影響接下來的試探,他輕笑一聲,欠身道:抱歉,是我唐突了,我只是覺得對蘇小姐有種熟悉的感覺,所以纔有此舉動,希望蘇小姐不要見怪。
頓了一下,他又道:我跟蘇小姐之間的事情與陳鵬飛無關,我這個人雖然不算君子,卻也不屑小人行徑,在我眼裏,陳鵬飛還不足以形成威脅。
說完,欠了欠身子,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就這樣走了
蘇瑤在原地怔了幾分鐘,腦子裏有點亂,他這是什麼意思
專門跑來輕薄她一頓
今天怎麼感覺哪裏怪怪的,先是abby跑來讓她嘗什麼甜點,然後陸勵成又把她堵在衛生間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蘇瑤你在裏面嗎恰在這時,珍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瑤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應了一聲:我在。
一陣腳步聲傳來,門被推開,珍妮出現在眼前,微笑的看着她:我見你半天沒有出來,擔心你出什麼事,所以進來看看。
沒事,蘇瑤笑道:妝有點花了,補了補妝。
外面開始跳舞了,你要不要跳一會彷彿剛纔不愉快的對話不存在一樣,珍妮親切的挽住她的手:是你最喜歡的探戈,而且也是你最喜歡的曲子,走,我們一起去跳會。
蘇瑤笑笑,任由她挽着走了出去。
會場裏低緩的音樂聲已經換成了經典的sway,五彩霓虹燈光流瀉而下,落在舞池中一對對舞步絢麗的男女身上,熱情奔放的舞姿讓人忍不住熱血沸騰。
雖然珍妮嘴上嚷嚷着要進去跳舞,但並不是真心實意的想讓蘇瑤去跳,心裏始終惦記着abby的試探,況且蘇瑤興致也不高,倆人坐在休息區喝着紅酒,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
期間有好幾個男人過來邀請蘇瑤跳舞,都被她拒絕了。
酒會一直持續到深夜,衆人才意猶未盡的散去。
二樓,陸勵成一動不動的站在窗前,目光緊緊鎖在蘇瑤身上。
一旁的abby忍不住道:以前蘇瑤最愛跳這首曲子,可是今天一整晚她都坐在原地沒有動彈,我專門讓幾個人去邀請她,但是都被她拒絕了。
我看到了,陸勵成聲音沉沉,透着暗啞:以你今晚的觀察來看,她是不是我們要找的蘇瑤
abby走到他身側,目光落在蘇瑤身上,爲難的說:我覺得她是,可是種種跡象又表明她不是,我不敢輕易下結論。
陸勵成從懷中拿出一張蘇瑤的照片,那是蘇瑤出獄後第一次穿晚禮服,abby覺得很驚豔就偷偷拍了幾張。
照片上,蘇瑤穿着一件黑色的魚尾裙晚禮服,頭髮慵懶的散在腦後,雙手不自然的擋在胸前,目光躲閃,渾身上下充滿了不自信。
雖然氣質截然不同,一個身上有傷疤另一個沒有,可是那張臉確實一模一樣,甚至連不高興時的蹙眉都像極了。
是她,陸勵成聲音低沉緩慢,卻透着不容置疑的堅定:就算她脖子上沒有疤痕,對花生醬不過敏,也不會跳探戈,但我可以肯定她就是我的妻子,蘇瑤。
abby詫異的看着他:你爲什麼這麼肯定
憑直覺,陸勵成收回照片,漆黑的眸底泛起一層熟悉的霸道和侵略感,沉聲道: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妻子都認不出來,別人隨便用一些小手段就能被矇蔽了雙眼,那他也不配擁有自己的妻子。
說完轉頭看向abby,在她驚訝的目光中堅定的說:我需要一晚上的時間,今天晚上務必把她安排好,這次,我絕對不會讓她逃離我的手掌心
說完,轉身大步向樓下走去。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焦慮了一晚上的abby才終於定下心來,忍不住笑了。
這纔是那個強硬果斷的陸勵成。
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樣,abby掏出口袋裏的照片看了一眼,轉身也跟着下了樓。
會場裏的人陸陸續續走的差不多了,蘇瑤擡手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鐘了。
陳鵬飛臉上也有了疲態,旁邊的幾人卻仍舊聊得興致勃勃,沒有半點散場的意思,他好於面子,也不好先走。
蘇瑤攏起披肩,起身對一旁的珍妮道:我要回去休息了,你要是想等就繼續等一會吧。
說完徑直向樓上走去。
珍妮看了一眼蘇瑤離開的方向,又着急的回頭看了一眼陳鵬飛,想了想,起身向陳鵬飛走去。
住宿的房卡早已交到各自手上,蘇瑤走在長長的走廊裏,尋找着8012號房間,拐角處突然走來一個人,錯不及防之下倆人猛地撞到了一起。
不好意思蘇小姐,abby帶着歉意道:是我走的太急了,你沒事吧
沒事,蘇瑤笑笑,彎腰去撿房卡,卻發現旁邊遺落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五歲的小女孩,頭頂紮了兩個羊角辮,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像葡萄似的,皮膚粉嫩白皙,彷彿油畫裏的瓷娃娃,可愛極了。
她心頭彷彿猛地捱了一記悶棍,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福利 ”xinwu799” 威信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