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陳琛此刻彷彿泡在蜜罐裏,她說什麼都同意。
葉小七笑了笑,起身去了廚房開始忙活。
陳琛洗漱了一下,也跟去了廚房,幫着打下手。
倆人好似新婚的小兩口,在廚房離一邊調情一邊做菜,葉小七時不時把一片黃瓜塞進陳琛嘴裏,陳琛含笑咬住,後撤的時候還不忘在她手指尖舔一下,惹得她一陣嗔怒,而陳琛則哈哈大笑。
半個小時後,四菜一湯出鍋了,葉小七把米飯盛好,坐在陳琛對面,倆人有說有笑的開喫。
她十歲開始做飯,手藝自然不錯,陳琛邊喫邊讚不絕口。
一頓飯下來,盤子裏已然精光,外面天色也已經大黑了,倆人一起收拾碗筷。
他倆像小孩似的,碗沒洗了幾個,陳琛的臉上卻滿是泡沫,葉小七的身上也沒好到哪去,白襯衫幾乎已經溼透了,黏在身上幾近透明,露出黑色的蕾絲內褲和文胸,惹火而又撩人。
打鬧間,陳琛的雙眼漸漸發直,呼吸也越來越急促,雙手也不再老實,忍不住從她腿上和胸前略過,葉小七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轉身跑回了臥室。
陳琛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這一刻仿若夢境,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竟然可以和葉小七像普通的情侶一樣嬉笑打鬧,怔了幾秒鐘,他輕笑一聲,追了過去。
幾分鐘後,臥室裏傳出一陣低沉而急促的喘息聲。
窗外,夜色濃稠的彷彿磨硯,深沉的化不開,一陣夜風吹來,樹的輪廓左右搖擺,張牙舞爪,好似鬼魅。
一場歡愛過後,倆人沉沉睡了過去。
葉小七縮在陳琛懷裏,雙眼緊閉,好似睡着了一般,直到陳琛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而綿長,她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彷彿要把他刻進腦海裏,深埋進記憶中,一點一點在心中描刻着他的輪廓。
幾分鐘後,葉小七慢慢起身,她每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驚醒陳琛。
穿好衣服之後,她找出一張紙筆,伏在桌子上留下了幾行字,留戀的站在牀頭,久久不願離去。
牆上的時針已經指向凌晨一點鐘,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葉小七強嚥下翻涌上來的淚意,深深看了陳琛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推門而出,一陣寒冷的夜風吹來,葉小七緊了緊身前的衣服,大步向馬路上跑去。
晚上的出租車不算少,她站在路邊等了幾分鐘便來了一輛。
報上地址之後,車子向目的地疾馳而去。
窗外一片漆黑,遠處依稀有明亮的燈光向後退去,葉小七失神的看着窗外茫茫夜色,心裏一片荒蕪。
聽到這裏,葉小七漸漸走神,後面的話再也聽不進去了。
果然,陳琛還是動手了。
此刻,母親已經在他們手裏了。
事情朝着她預想的發展,本應是件開心的事,可是離目的地越近,她的心裏就彷彿長滿了野草似的,越來越荒蕪。
彷彿有雜草緊緊纏住心臟,勒的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幾分鐘後,車子停在了一個小區門口,付了錢之後,葉小七推門走了下去。
一陣涼風襲來,她渾濁的大腦清醒了幾分,剛纔的慌亂似潮水般褪去,她定了定神,擡腳走了進去。
幾分鐘後,她找見了那份文件上所寫的地點,看着面前破舊而窄窄的鐵門,葉小七的心頭忍不住涌上一陣酸澀,擡頭抹去眼角的淚意,伸手推開了面前的門。
房間不大,很空曠,中間有一個人被綁在椅子上,頭上套着麻袋。
附近連個看管的人都沒有,陳琛是個精明的,在此期間如果有人發現了蘇瑤,他的人不會受任何損失,頂多是蘇瑤被救了而已,他們還有機會;可是如果留人在這裏看管,一旦被陸勵成發現,留下看管的人就會被抓住,順藤摸瓜找到幕後主使。
葉小七緩步走了進去,在蘇瑤面前停下,隔着半米的距離看她。
蘇瑤可能是感覺到有人來了,身子瞬間繃直,渾身肌肉緊繃,呈現出戒備的姿勢。
葉小七擡手,緩緩拿掉了她頭上的麻袋。
昏暗的燈光從頭頂傾斜而下,蘇瑤看清眼前的人後,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說出一句:是你
是我,葉小七直視着她,緩聲道:我們又見面了,陸夫人。
蘇瑤隨即沉下臉,冷聲道:是你找人綁架了我
葉小七沉默不語,算是默認。
見她不說話,蘇瑤長嘆口氣,道:我知道菲菲做了傷害你的事情,我也教訓了她,本來想找個機會去見見你,當面向你道歉,可是沒想到你竟然是子凡的女兒。
蘇瑤面色複雜的看着她:我和你爸爸因爲陳年往事有些誤會,不方便見面,所以我纔沒有去找你,孩子,我替菲菲向你道歉,聽阿姨一句勸,不要做傻事,好嗎
蘇瑤說的這些話,葉小七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她失神的望着母親,這個生她養她,最後卻把她忘得一乾二淨的人。
她的骨子裏流着母親的血,她們本應該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可是此刻卻見面不相識。添加 ”songshu566” 微鑫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