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帝徵我去做官,朝堂沒了我不行 >第73章 奇怪的傷
    天黑了。

    眼前厚重的城門,在十幾個士兵努力推動下,緩緩閉合。

    這一晚得宿在城外了。

    就差幾個人……

    晁冷無奈地望門興嘆。

    她一轉身,朝人羣外走去。

    此刻郡城內,位於東城的軍衛府,一片燈火通明。

    曹校尉的屍體,正陳列在軍衛府的議事廳裏。

    沒過一會,一位穿着皮甲,腰懸佩劍的中年武將走了進來。

    來人相貌堂堂,身高體健,虎步生風。

    他就是軍衛府的都尉,鄭武。

    鄭武面似寒霜。

    他看了看地上的屍首,視線移到額上的傷口,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鄭武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看向剛纔在城西官道上策馬揮鞭的小頭頭廖三。

    “回,回將軍……”廖三此刻兩股顫顫,緊張地擦了擦額頭的汗。

    這趟出去,事兒沒辦成,校尉還死了,將軍不會斬了他吧。

    廖三戰戰兢兢地把曹校尉死亡情況講了一遍。

    “你是說,只聽到一聲奇怪的響聲,曹校尉的頭就爆了?”鄭武濃眉緊鎖,眸底有一抹凌厲的光芒閃過。

    “是的,除了響聲,什麼都沒有。”

    “沒看到人或暗器?搜了嗎?”

    “沒看到,兄弟把山嶺附近都翻了一遍,什麼也沒有……就像是被憑空爆了頭……兄弟們都很緊張,以爲遇見鬼了!”

    “蠢物,世間何來的鬼神!”鄭武冷叱道,“去把軍醫叫來。”

    鄭武身邊的親兵,轉身向外走去。

    不一會兒來,帶來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軍醫。

    “將軍有何吩咐?”老軍醫問道。

    “胡大夫,你來驗驗這傷……”

    “是。”胡大夫應了一聲,從工具箱裏拿出夾子小刀等物品,仔細查驗傷口。

    看完正面又把屍體的腦袋翻過來驗看後面。

    屍體一翻過來,兩人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就見曹校尉的後半個腦勺不翼而飛。

    拳頭大的洞口裏空蕩蕩的,只餘少量血淋淋的紅白之物。

    胡大夫仔細檢查一番後,道:“此傷應是暗器所爲,由傷處看出此暗器威力極大,從額前貫入,穿顱而出……”

    “只是暗器貫穿而已,爲何前後傷處不一樣大小?”

    “老夫也頗爲不解,從未見過這麼奇怪的傷,就像是暗器入腦之後,自行發力,致使後力比前力大,才崩掉了後腦顱骨。”

    “胡大夫,可會是重箭……?”

    胡大夫搖了搖頭,“非也,若是箭矢,不說不能貫穿顱骨,就算貫穿前後傷也幾乎一致。”

    鄭武沉思片刻,道:“行了,你回吧。”

    胡大夫走後,鄭武又對廖三盤問一番。

    “既是暗器,必然會有蛛絲馬跡,你們就真沒發現一點異常之處?”

    廖三搖了搖頭,說道:“沒,沒有……”

    突然,他頓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道:“要說異常,倒是有,有一件……”

    “說!”

    “有個路過的少年,不知爲何會發現我等埋伏在山嶺上……”廖三硬着頭皮,把追晁冷那段說了一遍。

    “蠢物,爲何不早說?”

    “校,校尉說,只是一個小娃兒,沒什麼打緊……”說實話,不僅是校尉,他們都沒當回事。

    “蠢貨,廢物,若只是一個普通小娃,你們會追不上?”鄭武罵道,氣得在屋裏踱來踱去。

    “你們可曾看清其面孔?”

    “未曾,當時他低着頭……”廖三都不敢說那小孩還撿了一支軍中的箭。

    要是說了,將軍肯定削了他的腦袋。。

    “這就是說,想抓都找不到人了?”

    廖三冷汗涔涔。

    “武家的事也沒辦妥?”

    廖三汗如雨下。

    “廢物!廢物!滾!”鄭武怒道。

    廖三如蒙大赦,連忙退了出去。

    而此時,一道黑影出了軍衛府,翻牆走壁奔向不遠處一座宅院。

    宅院最後面的一間屋子裏,一個身穿深色衣袍,戴着銀色面具的男人,慵懶地斜靠在窗邊的軟塌上。

    屋裏沒點燭火,此人就靜靜地隱在黑暗中。

    黑影直接來到這間屋子,雙膝跪地,抱拳行禮道:“屬下見過門主。”

    面具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懶洋洋地問道:“如何?”

    “門主,終於有線索了!”

    “是何線索?”

    “曹校尉的傷和喬四他們一樣……”

    “哦?”面具男一下子坐了起來,雙肘擱在膝上,雙手交叉抵在頜下,“說說看。”

    “曹校尉的致命傷在頭部,有暗器從額前貫入,從後腦穿出,傷口前輕後重,後腦顱骨缺失,和喬四基本一樣,其他幾人則相反,應該是逃跑時被射殺,只是當初屬下找到喬四他們的時候,他們被猛獸啃噬的只剩白骨,不若曹校尉的傷處直觀……”

    “上次風蒼山,這次殺人坳……這說明什麼?”面具男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問黑衣人。

    “說明……”黑衣人頓了頓,繼續說道:“說明兇手一直在蒼屏……”

    “一直在蒼屏,你們找了這麼久,卻沒找到……”面具男的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喜怒。

    “屬下該死!”黑衣人匍匐在地,以頭戧地。

    “我青衣門的殺手不能死的不明不白……”面具男道。

    “是!屬下會盡力查探!”

    “不,這次的查探將由本座親力而爲。”

    “是!”

    “起來吧。”

    “謝門主不罪之恩。”

    “最近可有什麼消息,或者奇聞異事?”面具男問道。

    “倒也沒有,除了武家在運藥,家主赴京,倒也沒什麼特別的。”

    黑衣人說完,半晌沒聽到聲音,心中不由忐忑。

    難道自己遺漏了什麼?

    “實在要說特別的,就是白石村前些日子打死過一隻老虎,不過這也算不得奇聞異事……”

    “何人打所爲?”

    “聽說是村民合力打死的。”

    “還有嗎?”

    黑衣人一愣,這種微末小事主子也要聽?這在主子眼裏也算是奇聞異事?

    他連忙轉動大腦,苦思冥想有沒有什麼出奇的事。

    “哦,還有一件事,就是蒼屏鎮最近出了一個叫水車的東西……”

    “水車?”

    “聽說是木頭做的,可以把河水抽上來灌溉農田……”

    “哦?何人想出來的?”

    “這,屬下沒有打聽……”

    又是一陣沉默,冷汗從黑衣人的額頭流下來。

    “屬下這就去打探!”

    “罷了,你退下吧。”

    黑衣人從屋裏退了出來,走到外面才發現汗溼重衣。

    他竟然給主子說一件沒有結果的事情,這個錯誤再不能犯了。

    他擡頭看了看天空上的星星,心道差點就看不見了。

    晁冷也在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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