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諾眼睛一亮,猛地點點頭,但回頭看見媽媽神色不對,有點猶豫。
林白摸摸她的頭,笑道:“別擔心,這裏乾媽來處理。”
周梓諾點點頭,林白叫來身後的傭人,吩咐了一句,她就牽着周梓諾的手走了。
周梓諾走後,林白溫和的臉色驟變,冷冷看向柯夫人,一臉寒冰:“柯夫人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吵架吵到我家來了。”
她站直身,下巴微擡睨向柯太太,上下打量:“在小孩子面前也這麼凶神惡煞,真是不可理喻。”
柯太太被林白這樣一端詳,又被數落,心裏的氣直接堵上心口,她沒來得及分析林白身份,冷哼一聲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說我的不是!”
她看林白眼熟,想起是上次在茶館見過的女人,重重哼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你又好到哪裏去,還不是不知廉恥搶好朋友的男人,怎麼,你在這裏,是不是又看上了哪個男人,過來釣魚的。”
“你!”徐向紅氣得想衝上去,被林白一把攔住。
看來柯夫人是把她比喻成海女了。
她抱胸而立:“柯太太,就衝你這句話,只要我開口,你是不能待在這的,但看在柯家的面子上,我給你一個道歉的機會。”
“哈哈!”柯太太像聽到大笑話:“裝什麼大尾巴狼,銜山請的客,你算老幾,敢在這裏充主人。”
“柯太太,我敬重你是長輩,不要太過分!”
徐向紅氣紅了眼,上前一步攔在林白麪前,說得十分悲憤。
“你又算老幾,敢教訓我,你揹着我兒子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別以爲我不知道,徐向紅,不管你和周世昭多恩愛,在我兒子面前,你們都是見不得光的小三!敗類!”
柯太太一見徐向紅就火大,當初裝得清純無害,背地卻和男人暗通款曲,虧她兒子到現在還念念不忘。
柯太太越想越氣,柯邵飛到現在還沒孩子的事戳得她心肺疼,原本還沒什麼,見到徐向紅和她女兒,氣得理智全無。
她眼眸惡毒,只差拿把刀,直接把眼前的兩個女人都捅殺:“你們都是賤人!”
“柯太太,自家糞坑臭不在自家貓着反省,跑我們家撒野,你倒有趣。”林白冷笑:“你口口聲聲說徐向紅對不起你兒子,怎麼不問問你兒子到底做了什麼事!”
“大家都在傳你們柯家生不了孩子,難道你就不想想問題也許就出在你兒子自己身上?”
“柯家的名聲真是被你和柯邵飛丟光了。”
柯太太被林白說得毫無回嘴之力,徐向紅詫異看向林白,似乎想從林白臉上看出和以前相似的那個學生的影子。
林白臉色淡然,姿態優雅,即使罵人,眼不紅心不跳,站在那兒唯我獨尊。
柯太太一愣,氣道:“你算什麼東西,敢這樣說我。”
她向前挪了幾步,鼻孔哼出一股氣,朝林白擡起下巴:“你以爲這是什麼地方,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
林白抱胸點頭:“確實,什麼阿貓阿狗都進來,簡直不像話。”
“你?”柯太太氣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兒子和銜山從小玩到大,只要我開口,就能直接把你從這丟出去。”
“別說你,你全家和你,在濱城也待不下去。”
“柯邵飛?”林白像聽到笑話:“看來,你對你兒子簡直一無所知。”
她踱到柯夫人身旁,輕聲說道:“柯邵飛現在在白銜山面前可一點都說不上話,否則,他今天爲什麼不來,他不是不想來,是不敢來,如果他來,我第一個把他皮扒了。”
林白說得陰狠,柯太太嚇得一抖,退後一步,警惕道:“你什麼意思?”
林白陰森笑着:“柯邵飛爲什麼肯離婚,難道他自己願意?開始打死不同意的人,爲什麼忽然就同意了,柯太太,難道你不好奇?”
徐向紅一驚,攥緊手掌,微白的臉看向林白,覺得這個林白陌生地可怕。
“你想說什麼!”柯太太喫一驚,這確實是她心裏這幾年最大的謎團。
林白嗤笑,更靠近柯太太,眼角瞄到有人往這邊過來,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有人說,柯邵飛不能人道!”
“你!”柯太太瞳孔放大。
“胡說!”因爲震驚和憤怒,她臉上的肌肉拼命抽動:“你說什麼鬼話!”
林白卻已經站直身,嘴角勾着笑:“我以爲唐太太和你關係這麼好,一早告訴你了呢。”
“唐太太?什麼唐太太”柯夫人臉色陡然難看,她擡眼看向林白。
林白淡笑不語。
柯太太清醒過來,眼睛惡毒閃着寒光:“你造謠,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她塗滿丹蔻保養得儀的手直接朝林白抓過來。
林白漂亮的眼眸一閃,一個漂亮錯身,笑着朝柯太太身後的人招呼:“大家快看,柯太太打人啦!”
柯太太撲了個空,心虛朝自己身後看去,氣得腦袋疼,她身後空無一人,走廊盡頭,窗外倒是偶爾閃過幾個人影,但對這裏一無所知。
她惱怒轉頭,現在除了她,一個人影沒有。
徐向紅像個牽線木偶,隨着林白七拐八彎。
“這裏安全啦。”
林白松開徐向紅的手,笑着低頭整理自己的裙襬。
“你。”徐向紅欲言又止。
林白擡頭,眉眼含笑:“客人就應該有客人的樣子,飛揚跋扈我不歡迎,不僅因爲你,我自己也想給自己出口氣。”
徐向紅還是擔心:“柯太太在濱城很能說上話,我怕她把今天的事添油加醋,讓大家對你有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