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讓林白覺得有趣了。
以前她問白銜山問題,白銜山總是故作高深,醉了以後,倒像個小孩,一問一答都是標準答案,毫不玄乎。
“那你喜歡什麼?”林白伸手摸摸白銜山的臉頰,發現還挺燙。
“最喜歡我老婆。”白銜山說完,把臉湊了上來,捧着林白的臉笑着啄吻。
他力氣有點大,林白被他搖地發昏,她騰出手拍拍白銜山的臉,但沒控制好力度,‘啪啪’兩聲大響,把自己也嚇了一跳。
她心一慌,轉頭看白銜山,發現白銜山鉤子似的墨黑濃眸直勾勾看着她。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林白心虛,擡手檢查白銜山的臉。
他皮膚白,一下子紅了一片。
白銜山看着林白伸過來的手,頭一偏躲開。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白銜山滿臉委屈:“我什麼都給你了,連我都是你的,你爲什麼還不滿意。”
林白訕訕:“我滿意,我沒什麼不滿意的。”
“不,你就是對我不滿意,你對白家不滿意,你對我爺爺不滿意,你對我奶奶不滿意,你對……”
林白被白銜山吵得頭疼,沒想到這傢伙醉酒後這麼難纏。
“還有,爲什麼不讓我見聿可,我的寶貝女兒……”
“木碩你也不滿意,說他像個木頭……”
“你也不喜歡柳霽安……”
“我沒有?”林白無力辯解。
白銜山卻絮絮叨叨說得很多,都是瑣事。
林白嘆口氣,覺得自己和一個醉鬼辯解顯得自己也很白癡
看着白銜山的小嘴巴拉巴拉,林白心一狠,直接用嘴去堵。
白銜山的嘴脣也是燙的,像吸盤,林白像被八爪魚吸了進去。
輕咬慢舔,白銜山攬住林白的腰吻得極盡纏綿。
第二天一大早,林白全身痠軟醒來,想着男人醉酒,是來不了那事的。
她想到這,猛爬起牀,對着鏡子檢查自己胸口的紅痕,抿了抿脣,特意選了身休閒服。
她身體添了很多粉底掩蓋,磨磨蹭蹭差不多一個小時才下樓。
白銜山剛巧上樓,手裏端着托盤,詫異笑道:“以爲你沒醒,給你準備了早餐。”
林白咬住銀牙,故作陰森擡着下巴看下去。
她站在臺階上,高出半截,居高臨下看着一身清爽的男人,氣咻咻問道:“”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嗎 ?”
“對不起,我錯了。”白銜山淺淺一笑:“你想怎麼罰就怎麼罰。”
說完上前一步,單手抱住林白的腰下樓。
忽然的失重讓林白一陣驚呼,她猛然摟住白銜山的脖子:“你不許逃避噢。”
“好,但喫飽飯纔有力氣處罰我啊。”白銜山把林白按在座椅上,把托盤上的東西推過來:“媽媽說,李長安等下會過來,文心也一起。”
“文心?”
李長安她知道,但李文心是誰?
“你見過的,小黃鴨。”
林白一怔,意識到他說的應該是他姐姐唯一的女兒。
“我見過?”林白收回眼神,淡淡道:“小黃鴨。”
“她很喜歡你。”
“多喜歡?”林白故意笑道。
“像我喜歡你一樣。”白銜山看着林白,嘴角勾笑。
林白一瞥,發現白銜山含情脈脈的眼眸,毫不收斂似要把她喫進去,暗笑:“我知道。”
李長安和李文心來得很快,李長安幾乎沒什麼變化,她端着下巴仔細端詳林白,笑道:“林白,你變得更有女人魅力了。”
林白現在是失憶人設,忽略李長安眼中明顯的不認可,笑着轉頭看向白銜山。
“我姐夫的姐姐。”白銜山和林白解釋,敷衍朝李長安道:“李長安,歡迎。”
李長安掃了一眼白銜山摟住林白的手,笑道:“好久不見。”
柳思言拉過身邊一個半大孩子,一臉欣喜:“文心,這就是外婆和你說的舅媽。”
林白定睛一看,李文心穿白色T衫,牛仔褲配一雙白色板鞋,短髮,小臉稚嫩但一臉嚴肅。
“舅媽。”李文心甕聲甕氣,顯得很沒精神。
林白笑笑:“你好,文心。”
李文心嘴角敷衍一勾,笑笑。
“你這孩子。”柳思言臉一怔,暗暗沉下來。
“言姨,文心不是故意的。”李長安笑着解圍:“大概是時差還沒倒好。”
李文心聽到李長安的聲音,撇開臉,厭惡一閃而過。
林白怔了怔,李長安卻像沒察覺,笑着回頭拉李文心的手。
林白心想,真有趣,她隨即笑道:“長安姐,媽媽給文心煲了雞湯,我讓人送過來,文心既然在倒時差沒,那喝完上樓好好休息。”
柳思言笑道:“這樣正好,還是白白想得周到。”
她一高興,伸手接過李文心的手,小聲徵求意見:“外婆煲了一上午,你看好不好喝。”
李文心眯起眼,笑眯眯說道:“謝謝外婆。”
李文心喝完湯,林白帶她到樓上的客房休息。
一路無話,李文心低眉順耳,似乎沒有和林白攀談的計劃。
“洗漱用品都準備好了,你舅舅知道你要來提前讓人給你準備好衣服和日常用品,你看看喜不喜歡,如果不喜歡記得告訴我,我讓人給你換。”
林白說完,把李文心讓進房間。
李文心逛了一圈,很滿意。
“那你好好休息,晚餐我再上來叫你。”林白見李文心沒什麼意見,笑着打算關門。
“舅媽。”
李文心忽然叫住林白。
林白錯愕停住腳步。
“可以聊聊嗎?”李文心朝林白一笑。
林白挑挑眉,笑道:“可以。”
她伸手把門關上,坐在李文心對面的位置上。
“我姑媽說,你不簡單,讓我防着你。”李文心一手搭在沙發扶手上,歪着頭,露出和年齡十分不相符的表情:“不過,她一直喜歡對舅舅的女人指手畫腳,我知道她喜歡舅舅,恨不得把他身邊的女人全部趕走,所以我不信你像她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