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半天卻沒有人出來,霍長淵開始在外面敲門,問她,“洗完沒呢”
“等等,我馬上了”
林宛白聲音很慌亂,眼神也是。
浴室裏面水霧繚繞的,可依舊能看清楚鏡子裏的自己,因爲緊張而閃爍的眼神,以及酡紅的臉頰。
“快點”霍長淵沉聲催促。
“知道了”林宛白連忙應。
害怕他等的不耐煩,會像曾經那樣推門直接進來,她不太敢耽擱。
將挎包的拉鍊拉開,幾乎是一股腦的將東西拿出來,很輕薄的布料,半透明的黑絲,垂在她手上若不抓緊都會直接墜落。
也來不及仔細看,林宛白就悶頭往身上套,等穿完看了眼鏡子,她差點直接昏過去。
浴室外面有腳步聲再次響起,她手指尖都一根根發顫了,顧不上那麼多,忙將旁邊的浴袍胡亂的裹在身上,檢查好沒有任何露出馬腳的地方,打開門跑出去。
“呃,我完事了,你進去洗吧”
迎面看了眼霍長淵,她低頭低聲。
霍長淵從上到下瞅了她一眼,蹙蹙眉,沒有太在意,越過她進了浴室。
比她剛剛要快得多,身上幾乎沒怎麼擦乾,就圍着條浴巾出來了。
林宛白朝他看過去時,他正好轉身關門,燈光下露出整個健碩又結實的背部線條,短髮上滴落下來的水,順着肌線下來,勾得人臉紅心跳。
吞嚥了唾沫,她強自鎮定的把視線收回。
想到被子下的自己,心跳再一次狂亂。
看着他高大的身形一步步的越來越近,哪怕已經蓋上了被子,稍稍小幅度的動作,也能感受布料摩擦在皮膚上的異樣。
怎麼辦
她可不可以後悔
張嘴深呼吸了半晌,林宛白呼吸直髮顫,“霍長淵,能不能把燈關了”
“事多”霍長淵擦頭髮的毛巾一頓。
雖然是這樣叱,但他還是伸手將燈關了。
臥室內一瞬間暗了下來,只有朦朧的月光從窗簾裏透進來,影影綽綽的。
霍長淵坐在牀邊擦了兩分鐘短髮,隨即將毛巾丟在旁邊的牀頭櫃上,掀開被子,像往常一樣的側身朝她伸出手。
只是悉悉索索的聲音,林宛白腳趾頭就已經蜷縮了起來。
即便是已經閉了燈,她還是屏息的閉上了雙眼。
霍長淵在黑暗裏梭巡着她的嘴脣。
捏着她下巴的手逐漸向下,然後僵住,兩秒後,才繼續動作。
似乎是確定了不同,霍長淵驀地坐起來,一把掀開被子的同時,拍開了旁邊感應的牀頭燈。
躺在牀上的林宛白閉着眼睛,睫毛輕顫,臉上有兩團酡紅,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她此時身上穿着的睡衣,或者更準確的來說不能叫睡衣,只是一塊布料。
黑絲的輕薄布料,什麼都遮擋不住。
暖黃色的燈光亮起,照在上面半明半暗的,每個角落都隱藏不了
霍長淵突起的喉結上下非常緩慢的翻動,瞳孔緊縮,咬肌都因爲情緒的起伏而迸出來,一字一頓,“林宛白,你不想活了”
齒裏磨出來的。
林宛白哆嗦了下,只好睜開眼睛,不偏不倚的撞進那雙沉斂幽深的眼眸裏。
她再一次看清楚了自己的模樣,和他一點點燃燒起來的紅色慾火。
“你不是說”
林宛白一開口,就不自覺的喘氣,“要實際點兒的”
霍長淵死死的盯着她,像是眼瞳要從眼眶裏瞪出來一樣,從她的頭移到她的腳趾尖,再從她的腳趾尖重新移回來,這樣反反覆覆很多遍。
“別看了”林宛白被看的發毛。
她不敢伸手去捂他的眼睛,只好掩耳盜鈴的用胳膊擋住自己的。
霍長淵很快將她胳膊給扯下來,沉靜的嗓音裏不知覺間已經啞了,像被石子劃過的鐵板,“你不就是穿給我看的”
“”
“穿成這樣,欠弄”
這一整個晚上,霍長淵都像是個慾求不滿的人一樣無限的向她索取。
毫無意外的,第二天早上林宛白走路直飄,哪怕喫過了早餐,也頭暈眼花的。
黑色的賓利依舊停在樓下,有霍長淵在,江放全程只負責開門關門,不敢多攙扶。
碰到早高峯,車子走走停停。
霍長淵一臉的饜足,車窗半放,指間燃着根菸,隨着他吞吐的動作,繚繞的煙霧被往外帶,剛毅的五官像是雕塑。
看在林宛白眼裏,就像是隻飽餐過後舔着爪子的獅子。
她想起自己早上起來時,看到地上的那件黑絲睡衣已經成了碎片
賓利從高架橋上行駛下來沒多久,霍長淵忽然說了句停車,司機不敢怠慢的打右轉向燈。
停穩後,霍長淵徑自打開了車門。
林宛白看了眼,旁邊是條商業街,已經有不少的店面開門了,有便利店,還有早餐店和服裝店之類的。
看到霍長淵似乎往便利店的方向走,她沒多在意的收回視線,以爲他是去買菸,不過也奇怪爲什麼不直接吩咐江放去買。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霍長淵才姍姍回來。
後面的車子已經不停鳴笛,車門關上後,司機忙發動引擎。
林宛白看到霍長淵手裏多出來的桃粉色紙袋子,和他黑色的西裝着實太不搭,不禁有些疑惑和不解,等他將紙袋子遞過來時,疑惑和不解就更深了。
“什麼啊”她眨眨眼睛。
霍長淵微擡下巴,眉間有絲慵懶,“自己看。”
林宛白低頭打開看了眼,燙得立馬縮回來。
他他他
哪裏是去買菸,根本是去了內衣店,袋子裏面不是別的,竟然都是一件件情趣睡衣,黑的白的紅的,除了蕾絲還有豹紋竟然還有制服裝
林宛白一眼都不敢再多看,太辣眼睛。
“這是幹什麼”
林宛白張嘴,又開始磕巴了。
霍長淵像是昨晚一樣,餓狼般的往她身旁欺身,在她耳邊咬字,“以後每天晚上穿一件給我看。”
“”林宛白縮在車座的角落裏,手指捏緊牛仔褲。
嗚嗚,她想殺了桑曉瑜這頭豬
出的什麼餿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