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被色誘了啊
雖說秦思年的確如他所說,不像那晚般粗魯很溫柔,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好過到哪裏去,好像最後失去意識的時候,外面的天色都已經露出魚肚白了。
她迷迷糊糊還想着,他確定是病號麼
怎麼就有那麼多使不完的力氣
早上的時候,迷迷糊糊間,聽到他被電話給叫走了,應該是醫院打來的,而後,她卻整整在牀上睡了一天,到了晚上吃了碗泡麪繼續睡,直到今早才覺得恢復了元氣。
縱慾傷身啊
桑曉瑜終於也體會了這四個字。
到了傍晚快下班的時候,旁邊坐着的郝燕接到了個電話,突然就“噌”的聲站了起來,椅子都向後被推出去好遠,表情焦急。
桑曉瑜見狀,忙關心的問,“燕子,怎麼了”
郝燕緊張的告訴她說,“醫院打來的電話,護士長說糖糖和隔壁房的小朋友打架了”
雖然來臺裏上班剛剛兩個多月,實習期都還沒有過,但年紀相仿的關係,她跟同事郝燕的關係非常好,有關對方的事情她也都大概有所瞭解。
郝燕年紀輕輕卻有個五歲的女兒糖糖,沒有結婚,甚至連孩子的父親都沒有,一直以來都是靠她和父母幫襯着照顧,單身母親帶着孩子何其不已,偏偏老天不垂憐,去年的時候糖糖查出了白血病,再後來就沒再離開過醫院。
桑曉瑜看了眼表,不禁替她把包整理着,“小孩子有矛盾很正常,這沒差幾分鐘下班了,你快去看看吧”
郝燕神情又焦灼又爲難,“可是十分鐘前總編纔剛剛交給我兩份新聞稿,讓我務必在九點前修改好,否則就趕不上臺裏晚間新聞的直播了”
桑曉瑜一聽,立即便道,“沒事,稿子全都交給我,你就去你的,別擔心”
“好,那小魚我就先走了”郝燕聞言,感謝的話盡在不言中,拍了拍她肩膀腳步就已經快速奔出了辦公室。
到了下班時間,同事陸陸續續的離開。
桑曉瑜獨自一個人坐在電腦前,專注的修改着,偌大的辦公室裏只剩她敲鍵盤的聲音,抽屜裏的手機突然響起,她空出手去接。
線路里,傳來低沉的男音,“在家”
桑曉瑜一怔,意外的看了眼屏幕,上面顯示着“禽獸”兩個字。
她擡頭看了眼已經空無一人的辦公室,搖頭回,“沒,我還在公司”
“這個時間還沒下班”
“嗯,有兩份新聞稿需要修改出來,晚上臺裏直播要用的”
那邊沉默了半秒,又問了句,“要多久結束”
桑曉瑜滑動着鼠標,因爲兩份新聞稿都非常沉長,而且需要保留的內容又多,所以修改起來也很費時,看向右下角的時間,她想了想說,“估計至少要一個小時吧”
“嗯。”秦思年應了聲,然後就掛了電話。
桑曉瑜一臉懵的看着手機屏幕,不懂他最後“嗯”是什麼意思,想要
時間悄聲無息過的很快,終於將稿子修改完,桑曉瑜感覺眼睛都有些花了。
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握拳敲打着發酸的肩膀,將所有電源切斷以後,她也走出了辦公室,正準備往電梯走時,手機有再度響起來,看到上面再次顯示的“禽獸”,她皺了皺眉。
“喂”
“小金魚,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線路里,那道低沉的嗓音明顯很不耐煩。
桑曉瑜呆了呆,“啊”
“加班結束了沒有”秦思年沒好氣的問,好像還能聽到吞吐煙霧的聲音。
“結束了,我正在下樓。”桑曉瑜看了眼正在上升的電梯。
聞言,線路里的語氣有所緩和,丟出了來句,“嗯,我在樓下”
樓下
桑曉瑜怔愣的看着手裏再次被掛掉的手機,緩慢的眨了眨眼睛,不知爲何,心跳卻隨着那不斷攀升的數字而快速起來。
從電梯裏出來,隔着旋轉門,她遠遠的就看到馬路邊上聽着的那輛黑色卡宴,在已經華燈初上的夜裏那樣扎眼。
桑曉瑜訥訥的走過去,一副驚詫的表情,“禽獸,你怎麼來了”
秦思年今天難得穿了件白襯衫,下面卻依舊是炭灰色的長褲,腳上是雙限量版的椰子鞋,如此簡單的打扮,穿在他身上卻很不普通,尤其那張出類拔萃的臉。
他手裏夾着根菸,送到嘴邊抽時,白色的煙霧升騰而上,那雙桃花眼就因爲衝上來的煙氣微微眯了起來,特別的魅惑又迷人,周圍已經有很多女孩子駐足的目光
桑曉瑜想到他之前的那通電話,不是很確定的問,“你不會在這兒等了我一個小時吧”
秦思年將手裏抽完的菸蒂捻滅,彈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薄脣似笑非笑的勾起,語氣似真似假,“作爲丈夫,接自己妻子下班不是很正常”
桑曉瑜心尖輕顫了下,面上卻撇嘴道,“鬼才信你”
秦思年雙手插兜,慵懶到道,“我來找你要欠下的那頓飯”
果然,桑曉瑜給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既然提到了那頓飯,自己許下的諾,她也沒有推脫,拉開副駕駛車門就坐了進去。
看着兩邊逐漸亮起的霓虹,她和他強調,“我之前說了,我請不了那麼貴的,我工薪階層,比不了你們這種醫生專家出手那麼闊綽”
秦思年眉尾揚了揚,算是給她的迴應。
行駛了大概十多分鐘,黑色卡宴從一個地下入口開了進去,裏面已經不少車位停滿了,繞了一圈才成功找到位置,“到了”
“超市”桑曉瑜看了眼迎面有人提着購物袋喫力的走過來。
秦思年手指敲在方向盤上,“嗯,買回去,你做”
“可是我”桑曉瑜猶豫的張嘴,只是很快想到自己做會便宜很多,硬生生將話給嚥了回去,解開安全帶興沖沖說,“行,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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