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用來誘惑耳鼠的?
“如果一定要死。”耳鼠看着蘿,聲音似哭似笑。“不如,妖王吃了我。”
她定定的看着蘿,有種捨身取義般的豪邁。
“尚且可以抑制心魔,百毒是御。”但她的聲音卻帶着濃濃的絕望,和說不出的悲傷。
蘿看了看林虎,林虎點了點頭。
“好。”蘿再次轉身朝着山崖走去,聲音不帶任何感情。“允了。”
林虎也不再看耳鼠,跟着蘿走了過去。
留下耳鼠站在原地,她腳底一軟,趴在地,身的毛髮已經盡數溼透。
但終究還是得到了她想要的結果。
而她自己,也還活着。
當林虎跟着蘿走到山崖後方,一具長長的屍體橫在山崖之後。
青色的頭顱,龐大的黑色身軀蜿蜒的橫在山崖邊。裸露出的腹部,卻是赤紅色。
正是之前耳鼠口極其殘暴的妖王,那條非僞靈異種不食的巴蛇。
他的身體足有數米粗細,長短足足有近百米。
其體型,是林虎見過的妖獸當最大的。
甚至超過了之前在雪山頂,挑釁林虎的那隻龍象。
但體型並不代表力量。
龐大的他,終究死在了,他小很多的蘿的手。
蜿蜒百米的身體,最終卻只能靜靜的躺在這裏。
躺在曾經屬於他的領地,用屍體捍衛着屬於他妖王的尊嚴。
林虎對着巴蛇下下的打量了一遍。
巴蛇屍體並沒有太多的傷痕,山崖也沒有太多的戰鬥痕跡。
儘管有被龐大力量所震碎的岩石,泥土也有着許許多多的溝壑。
但相對於這般龐大的巨獸,這等戰鬥痕跡,算是相當輕微了。
而巴蛇的致命傷,來自於脖子下的咬痕。
幾個明顯的血洞留在了那裏,面遍佈的,是凝固的金紅色血液。
林虎輕輕踢了踢巴蛇的屍體,巴蛇龐大的身體柔軟得像一條繩索。
他體內的脊椎,似乎已經全部被妖力所擊碎了。
“他已經死了。”蘿疑惑的看了看林虎,有些不明白他踢巴蛇的屍體做什麼。
“死了一天了。”蘿接着說道。
林虎轉頭看向自己的伴侶,有些擔憂的問道。“殺這隻巴蛇,你有沒有受傷?”
蘿搖了搖頭,毫不在意的說道。“沒有啊!”
林虎仔細看了看蘿,確定她沒有受傷以後,心泛起的擔憂也完全放了下來。
“這麼大隻巴蛇,很不好殺吧!”林虎舔了舔蘿的臉,有些感動。
爲了尋找自己,一向不讓自己置於危險處境的蘿。
卻和這麼一隻龐大的巴蛇,捨命相搏。
所以,無論什麼準則,都沒有自己來得更重要嗎?
有時候,感動,是這般輕易的到來了。
因爲對方所說的話,因爲對方所做的事。
蘿享受的閉眼,但口卻絲毫不在意的說着。“很好殺啊!”
林虎愣了愣,本以爲蘿會和自己講述她艱難的戰鬥。
自己也正好輕聲安慰。
豈不是很好的,增進感情的機會。
但蘿,似乎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林虎愣了愣,似乎有些猜到蘿接下來想說什麼了。
“我咬住他的時候,他連身體都卷不過來。”蘿的聲音略帶着笑意,似乎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林虎靜靜的等着蘿的下,卻發現她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沒了?”
“對啊!”蘿怪的看了林虎一眼,接着說道。“然後他死了啊!”
林虎:..........
看着面前毫不在意的蘿,林虎有些鬱悶。
你不能配合我一下?
之前滿腔的感動,都是我的腦補嗎?
“夫君。”蘿睜開閉的眼睛,看向林虎的毛臉。“怎麼了?”
她蹭了蹭林虎的頭,有些疑惑的問道。“你不開心?”
“沒有。”林虎將自己的想法拋開。
儘管有點鬱悶,而且無語。
但不管怎麼說,蘿沒有受傷好。
“好喫嗎?”林虎看着巴蛇的屍體,對着蘿詢問道。
“血液的味道不錯。”蘿知道林虎問的是什麼,便開始講解。“肉的味道還不知道,我沒喫。”
沒喫,林虎倒是頗有些意外了。“怎麼不喫?”
“想等你一起喫。”蘿的語氣理所當然,像是在陳述着一個事實。“你不在,我沒胃口。”
傻不傻?
林虎心有種特別的喜悅,卻又有着一點氣惱。
“那你也不能餓着啊,萬一等不到我呢!”
蘿怪的看了林虎一眼,用彷彿看智障的眼神,盯着林虎的眼睛。
林虎被她看得有點尷尬。“怎麼了?”
“你不是來的嗎?”蘿一臉你是不是傻的表情。
林虎:..........
我特麼,是說萬一。
萬一!!!
“那你也不能不喫東西。”經過之前的教訓,林虎決定不討論來沒來的問題。
轉而教訓起面前的母老虎。“不能因爲我不在,你不喫東西。”
林虎的聲音拔高,有種教訓的口吻。
但心卻頗有點竊喜,難得可以教訓教訓自己的伴侶。
心還是有點小激動的。
“那你現在來了。”蘿理直氣壯的說道。“我不可以吃了?”
林虎愣了愣,這丫頭.......
關注的重點是不是有問題?
“你來得早,我不會餓啊!”蘿仍然理直氣壯,絲毫沒有被教訓的覺悟。
林虎總感覺哪裏不對,但又反駁不了。
滿胸的鬱悶,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對。”林虎無言以對,只好承認蘿說得沒毛病。
說的好有道理。
是在下輸了!
不對啊!你又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來。
“你又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林虎正準備反駁,卻被蘿再次堵了回去。
“因爲只有這樣。”蘿看着林虎的眼睛,輕聲說道。“以後要是失散了。”
她雙眼有着很濃烈,而且毫不掩飾的感情。
但聲音卻很低,帶着莫名的傷感。
“你纔會快點找到我啊!”
她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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