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之前喫掉的食物,站過的板凳,現在正在撞開的雲朵。
一切的一切,都變得極其龐大。
儘管食量沒有變小,但喫和身體一樣大的烤肉,臉一樣大的餅子,嗷嗚一聲,一口一個,豈不是非常有滿足感
就比如現在,看着身邊一朵朵比自己大上無數倍的雲朵,豈不讓虎身心愉悅
現在藍條長了,補氣的丹藥,從狐閆那裏也蹭來了不知道多少,讓林虎覺得自己當真是可以爲所欲爲。
比如以前,他是肯定不會願意花這麼多妖力,來維持自己變小的體型。
但現在,完全是毛毛雨了。
咻~刺耳的破空聲響起,有巨大的飛行物劃開了天際,帶着呼嘯的颶風,將林虎身邊的白雲,撕成一塊又一塊的小小碎雲。
誒,臥槽
大晚上的,什麼鳥這麼野
你不知道你們大多數,都應該是白天出沒的嗎
林虎側頭一看,呵,這鳥兒自己還認識,正是那隻還處於戴罪立功狀態的白鷹。
而他身上坐着的,是一隻穿着華麗長裙的半青少女。
許是因爲體型龐大,並且趕路甚急的緣故,他們完全忽略了不遠處那隻長着翅膀的小喵咪。
也讓等着白鷹認錯的林虎,感覺一陣陣無語。
是本王的存在感太低了
“小白,還可以再快一點嗎”小狐狸的聲音林虎很是熟悉,閒來無事,他也樂得隱藏着身形,跟着偷看偷看。
畢竟,貓科動物的好奇心,世人皆知。
“這已經是全力趕路了,我畢竟比不得青鵬。”白鷹尖銳的聲音帶着些無奈,輕聲解釋着。“若是再快,就須得我燃燒氣血了。”
“給你。”林虎的視線中,清晰的看見小狐狸摸出了一隻盤子大小的蘑菇,不,是靈芝。
“”白鷹一臉懵逼,有些渴望,又有些尷尬的說道。“無功不受祿。”
“燃燒氣血之後,用來進補啊”
白鷹:
我可以說我是說着玩兒的嗎
白鷹滿臉的無語,緊接着小狐狸小手一揮,又一顆蘑菇出現在了白鷹的面前。
“你坐好了。”白鷹身上瀰漫出血紅色的光芒,速度再次加快,在天空中留下一個又一個真空氣泡。
看着前面兩個戲精,林虎不由得更加好奇了。
這麼大晚上的,是要去幹嘛
似乎,還是朝着自己來時的方向去的。
花這麼大代價,想來應該不是張靜淵又請喫飯了
回去看看
要是請客喫飯的話,就蹭上一頓
.........
“貧道.....
.知道你是誰了。”張靜淵捂着胸口,那裏有一條長長的劍傷,幾乎剖開了他半個胸膛,鮮血不斷沿着傷痕滲出,染紅了他整個道袍。
而不遠處的地面,也殘留着一隻巨大的前爪。
但張靜淵卻沒有理會它,而是看向遠處一直沒有露面的人,那個劍氣縱橫的強者,也是他胸前傷痕的製造者,他看着那片被劍光衝擊得支離破碎的地面,再次重複了剛剛的話。“貧道,知道你是誰了。”
“那又如何,你要死了。”低低的聲音,仍舊帶着些困惑,似乎有些什麼東西想不通,手中卻絲毫不停,劍氣繼續蔓延,朝着天空中的道士,襲擊了過去。
噌一縷黑髮從張靜淵的耳邊滑落下去,殘餘的劍氣在他的臉上劃出一條細小的傷口。“以你的實力,不會出現這樣的失誤。”
“你的心,亂了。”
“吼”一聲咆哮響起,三足獅子一躍而起,口中大喝。“持劍奴,你帶東西回去。”
一陣不短的沉默之後,有一個聲音低低響起。“是。”
“持劍奴,哈哈哈”張靜淵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整個人前仰後合,但很快,他由狂笑變得灑脫。“若是,你們想多一個持劍奴,卻如不得你們的意。”
“就不勞你親自動手了,貧道自行了斷。”
“了斷什麼”一個彷彿鈴鐺般的聲音響起,隨着一聲鷹啼,有身着長裙的半青少女,從天空中一躍而下,空氣節節排開,音爆聲此起彼伏。
如同高山坍塌,巨石墜落,最原始的力量,帶着最原始的狂暴,將排開的空氣再次擊碎,也在這時,張靜淵纔看清楚那個自上而下的東西是什麼。
那是一根巨大的狼牙棒,尖銳猙獰的倒刺,在黑夜中也閃耀着如同星星般的光芒,配合那個小狐狸強悍到不可思議的力道,這殺人利器展現出了他血腥的風采。
轟隆
一聲震盪四野,宛如晴天霹靂的炸響,將整個地面擊打得坍塌,大片大片的泥土翻卷而起,餘波的爆炸層層疊加,形成了比剛剛還要更加響亮的聲音。
轟轟轟一聲接着一聲,張靜淵已然看不見灰塵瀰漫的地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他應該安全了。
“哈哈哈~”銀鈴般的笑聲不斷響起,地下的小狐狸似乎玩得很是痛快。“你這大狗也忒不經打,白瞎了我的武器。”
伴隨着慘叫哀嚎,和鈍器擊打肉體的聲音,張靜淵嘴角不由有些抽搐,這麼暴力,當真是惹不起啊。
很快,響動停止了。
但張靜淵卻沒有看見小狐狸從中走出來,直到灰塵漸漸散去,他纔看見,一根長長的狼牙棒插在地上,而狼牙棒的不遠處,有着一隻獅子,那隻黑色的獅子。
他全身骨骼肌肉,都已經完全變形,那是被龐大力道用鈍器,所擊打出來的傷勢。
而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那隻小狐狸,正站在獅子面前.......
e,自拍
張靜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