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身爲一個女人,最是聽不得這種話了,頓時氣得一拍桌子怒道:“她剛纔都昏倒了,需要靜養,你還想讓她去幹農活有你這樣對兒媳婦的嗎”
屋內的衆人也頓時議論紛紛,對唐韻指指點點,看向她的眼神變得非常奇怪。
因爲都是思想比較封建的農村人,所以這些人無論男女,都認爲劉悅不能爲高家傳宗接代是大逆不道,因此被虐待了也是活該。而唐韻這明顯偏袒劉悅的說辭,讓他們如何能夠接受
李耐心中也是有怒意涌起,但臉色卻十分平靜:“既然高主任執意要拆,我也不好阻攔不過,我這地方雖然不大,可也是柳溝村唯一的診所,你要是就這麼拆了,讓鄉親們上哪兒去看病”
頓了頓,李耐意味深長道:“高主任你也上了年紀,如果哪天出了什麼意外,犯個腦血栓什麼的,可就沒人幫你醫了啊”
“你在咒我”高文虎眉頭一挑,怒聲道:“你李耐雖然是個大學生,可也沒什麼真才實幹吧無非是多上幾年學而已,憑什麼證明自己能勝任村醫這個位置”
“高主任,你覺得我李耐沒有才幹,那我們不如就立下一個賭約如何”
“什麼賭約”高文虎一愣。
“如果我把小悅姐不生孩子的病治好,這房子不但不能拆,你還要出些錢幫我修繕一番,如果我沒能治好,那就一切隨你,怎麼樣”李耐臉色一肅,正色道。
高文虎聞言,眼神一閃。兒媳婦懷不上孩子一直都是他的一塊心病,如果這小子真能治好劉悅,這賭約倒也不是不能立。
“李耐,你真有辦法讓我抱上孫子”
李耐拍拍胸口,滿臉胸有成竹的自信之色:“不相信的話我也說了,立賭約啊,不過你得允許小悅姐每天來我這幾個小時,方便治療。”
高文虎眼珠子一轉,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跟你賭,如果你能治好她的病,我可以指定你做村委會的衛生委員但你要是治不好,那這房子就留不得了。”
李耐笑吟吟地點了點頭。
高文虎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下來,揮了揮手,很快就帶着一幫人離開了這裏。
見衆人走了,唐韻才鬆了一口氣,旋即憂心忡忡地看向李耐:“李耐,這高文虎實在是太難爲人了,這姑娘的病,你真的有把握嗎不孕不育,就算是大城市裏的醫院都不好治吧”
“耐子,唐副主任,你們不用這樣,我回去和大壯他爹說一下,他就不會爲難你們了。”
劉悅俏臉蒼白,輕聲開口道。
“小悅姐,你每天都被高家父子折磨,病倒了還要讓你去幹農活,難道就不恨他們嗎”李耐看着虛弱的劉悅,一陣心疼,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問道。
劉悅神色一黯,想起自己受過的種種委屈,淚水再也抑制不住:“我生不了孩子,高壯又不休了我,我能怎麼辦我也想回孃家呀”
唐韻神色一緊,急忙安慰道:“大妹子,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女人也有離婚自由,不是非要丈夫寫休書。你要是想回孃家住,隨時都可以。”
劉悅沒上過幾年學,也沒多少文化,哪裏能聽得懂這個:“唐副主任,你不用勸我了,自古以來就沒有女人能把丈夫休了的,要是回了孃家,孃家人也要笑話我。”
劉悅的話,讓李耐和唐韻無語凝噎,的確,這是農村女人根深蒂固的思想,一時半會根本改變不了。
“小悅姐,這段時間,你還是借治病的機會多來我這吧,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免得他們欺負你。”
李耐無奈,只得暫時放棄做劉悅的思想工作,準備以後慢慢來。
劉悅心裏感激,連連點頭,那卑微可憐的嬌弱模樣,不止是李耐,就連同樣身爲女人的唐韻都看的一陣心疼。
等劉悅起身離開後,唐韻才疑惑問道:“李耐,你真的有把握嗎”
李耐冷笑一聲:“小悅姐哪有什麼問題,分明就是她男人的問題這不要臉的高家父子倆,你就等着看他們如何在衆人面前丟臉吧”
看着李耐自信滿滿的模樣,唐韻心中更加疑惑,但也不好再問。
“高主任,您終於回來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村委辦公室內,小翠側着大白腿坐在桌上,迎上了剛剛回來的高文虎。
高文虎看着體態妖嬈的小翠,怔了怔後,臉上露出了一絲淫邪的笑容,急忙反身關上了門:“小翠兒啊,怎麼今天才來找我”
小翠有些幽怨地白了高文虎一眼:“這不是聽說新來了個女幹部嘛,人長得又漂亮,我以爲高主任你有了新歡,就不要小翠了哪還敢來打擾你”
“別提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高文虎臉色一冷:“她只不過是個副主任而已,竟然敢對我的工作指手畫腳,媽的哪天讓我逮到機會,一定不放過這小娘皮”
小翠心中暗驚,臉上的笑容卻愈發嫵媚,伸手環住了高文虎肥胖的脖子,跨坐在了他懷裏,柔聲道:“消消氣,何必惦記那不識好歹的女人高主任,還有小翠陪着你吶。”
感受着小翠胯間的柔軟溫熱,嗅着她幽香的體味,高文虎的慾望被徹底挑了起來,壞笑兩聲,便環住小翠的纖腰,一隻手緩緩向衣服裏面探去。
不多時,小小的辦公室裏便一片春色盎然
而與此同時,剛打完麻將贏了錢的高壯晃悠到了小診所,手裏提着酒瓶,嚷嚷着叫李耐和他喝兩盅。
李耐本有些不耐煩,但看着醉眼朦朧的高壯,他忽然心中一動,嘴角旋即勾起了一抹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