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建國叔病了呀。這樣吧,也別買藥了,我親自去看一看吧”李耐鄭重其事地說道。
“真的”楊小雪聞言神色一喜。
“那還有假”李耐點了點頭,急忙翻出藥箱,便隨着焦急的楊小雪出了門,往她家趕去。
“娃她娘,給我倒杯水,咳咳咳”
楊建國臉色蒼白地躺在牀上,看起來虛弱到了極點,他一直有哮喘的毛病,沒想到最近又犯了,已經咳嗽了一個晚上。
“唉,忍忍吧,咱閨女去找李耐了,讓他幫你看看能不能治。”富貴嬸嘆了口氣道。
楊建國聽到李耐的名字,臉色頓時一青,咳嗽的愈發劇烈:“咳咳別跟我提那個小犢子咳咳,要不是他惦記咱家閨女,我能急成這樣麼”
富貴嬸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正巧此時敲門聲響了起來,富貴嬸以爲是楊小雪回來了,急忙起身開門。
卻不想站在門口的並非楊小雪和李耐,而是一對城裏人模樣的年輕男女,穿着相比柳溝村的村民,還是非常時髦的。
“你們是”富貴嬸有些疑惑,這倆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她可不認識。
那年輕女孩首先開口:“我們是城裏來村實習的醫學生,聽高主任說楊叔叔生病了,所以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點忙。”
男孩則有些心高氣傲,一直沒有開口,只是四處打量着屋子。
富貴嬸聞言一愣。
兩位大學生,在柳溝村簡直就是鳳毛麟角的存在,要知道柳溝村建村到現在爲止,也只出了李耐一個大學生而已。
知道了這倆人的身份,富貴嬸頓時有些誠惶誠恐:“原來是高主任請來的,快請進,快請進。”
二人被富貴嬸迎進了屋,寒暄幾句之後就幫楊建國診斷了起來。楊建國看着兩個風華正茂的大學生,蒼白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笑容,這兩位可比那個李耐討喜多了
“兩位叫什麼名字”
女孩甜美一笑,柔聲道:“楊叔,我叫何曉柔,您叫我曉柔就好了,這是我的同學劉浪,我們是東州市的醫學生,被分配到柳溝村來實習。”
那叫做劉浪的男生有些冷漠,似乎對這些鄉下人十分不屑,並沒有理會楊建國,而是對何曉柔說道:“曉柔,這鬼地方也太破了,要不我們還是找教授問一問,調進城裏的醫院吧”
劉浪的話讓一旁的楊父楊母異常尷尬,但似乎也不好反駁,跟城裏相比,柳溝村的確算是“鬼地方”。
倒是何曉柔皺了皺秀眉:“劉浪,這是你在城市住慣了的緣故,多適應兩天就好了。”
劉浪冷哼一聲,不再多說。
“楊叔叔,我幫你做一下鍼灸吧,應該可以緩解一些症狀。”
見劉浪不再廢話,何曉柔才微笑着從醫藥箱裏取出了一套鍼灸工具來,轉而看向楊建國。
劉浪又忍不住撇了撇嘴:“曉柔,明明用幾片化學藥物就可以解決,爲什麼非要用這種土方法”
鍼灸是個細緻活,不多一會兒,何曉柔光潔的額頭上便滲出了一層細密汗珠,而楊建國後背上,已經豎起了十幾根顫巍巍的銀針。
“楊叔叔,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又緩緩將一根銀針刺進了楊建國的穴位,何曉柔纔出聲問道。
楊建國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喜色:“肺舒服多了,還真挺有用的”
何曉柔呵呵一笑,剛想說話,卻又有人來了,正是楊小雪和李耐。
剛一進門,李耐就出聲問道:“楊叔,身體怎麼樣了”
楊建國臉色一黑,瞪了他一眼:“你還來這幹什麼已經有兩位大學生幫我看病了,沒你什麼事,趕緊回你的小診所去”
“大學生”
李耐聞言一愣,看向了一旁坐着的何曉柔,頓時眼睛一亮。
這妹子留着乾淨利落的齊耳短髮,穿一件粉紅色的大嘴猴t恤,一條天藍色緊身牛仔褲配帆布鞋,皮膚白的發光,五官也精緻的如同瓷娃娃般,真他孃的正點
此時的何曉柔,正側坐在炕沿幫楊建國號脈,一臉認真,完全沒有注意到李耐直勾勾的目光,可一旁百無聊賴的劉浪卻發現了,頓時便一皺眉頭。
何曉柔可是他的夢中女神,被一個山溝溝裏的傻小子這麼盯着,他如何能忍
心中有些惱怒,劉浪咳了一聲,起身擋在了李耐前面,冷聲道:“曉柔正在幫楊叔看病,閒雜人不要插手。尤其是你的眼睛,不要亂瞟,別看不該看的”
“不該看的”
旁邊的楊小雪聞言一愣,這才發現李耐正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姑娘看,頓時心氣急,俏臉一紅,狠狠地擰了一下李耐腰上的軟肉。
“嘶”
李耐倒抽一口冷氣,這纔回過神來,急忙訕笑着道:“小雪,你別急,我這就幫楊叔看一看。”
“都說了閒雜人等不許插手了,你這小子聽不懂人話”劉浪更憤怒了,聲音拔高了幾度,這終於讓一旁專心鍼灸的何曉柔擡起頭來,注意到了李耐。
李耐此時心裏已經非常不爽了,莫名其妙被人懟,換誰能爽但他現在有事要做,不願意跟這傢伙多做糾纏,便沒有去理會他,而是笑眯眯地看向了何曉柔。
“美女,讓我來看看吧,雖然我上大學時成績一般,可這鍼灸,我還是有一套的。”
“你他媽”
劉浪三番五次被無視,早已經怒火滔天,冷着臉就要繼續開口。
“劉浪,別吵”何曉柔見勢不對冷哼一聲,劉浪這才悻悻地閉上了嘴巴,但看着李耐的眼神還是非常陰冷。
“你就是高主任說的那個在村裏開診所的大學生”何曉柔仔細打量了李耐兩眼,皺着秀眉有些狐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