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俏臉漲紅,而吳根基聽到李耐這個名字,一張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又是這個人我聽說那小子只是個小小的村醫,沒有啥本事,你竟然敢跟他合夥做生意唐韻啊唐韻,你的眼光真的越來越差了呀”
“跟你比起來,他要好一萬倍”唐韻冷冷反擊道。
一旁的李耐聽到這話不禁有些鬱悶,不知道唐韻這是在誇他還是在罵他,竟然拿他跟吳根基這種人渣相比。
“跟我比我倒要看看,你說的這個村炮究竟有什麼好的”吳根基嗤笑道,滿臉不屑。
李耐撇撇嘴,知道是自己出現的時候了,便聳了聳肩膀,故作沒聽清楚的樣子掏了掏耳朵,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這位根基同志,你找我”
吳根基聞言一怔,當看清楚李耐的模樣時,臉上頓時泛起了冷笑:“你就是李耐”
“你那塊地皮,很快就要是我的了,當然了,如果你願意在我買下之後去那裏做個小工,我還是很樂意的。”
吳根基直接說道,聽唐韻的語氣,他原本還以爲李耐真的有點不同,可現在一看,這小子分明就是個土裏土氣的村炮而已,所以他也沒啥好忌憚的了。
面對吳根基的嘲諷,李耐臉色卻出奇的平靜,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就看見何曉柔一臉氣憤地往這邊走來。
原來何曉柔回去之後,越想越是氣憤,在心裏已經把李耐罵了一萬遍。
同時她也終於發現,當時在李耐家,自己的內衣被他解開後竟然藏起來了,怪不得回來時爺爺的神色那麼奇怪
何曉柔又羞又惱,自己只是奉命行事而已,那臭流氓憑啥這麼對自己
再也憋不住心裏的氣,她直接動身,想要來找李耐問問清楚。
見到李耐,何曉柔也顧不得有外人在場了,黑着臉直接伸出了手怒道:“李耐你這流氓,快把我失去的東西還給我”
李耐以爲這妮子還想耍啥花樣,可聽到這句有歧義的話,他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大姐,這麼說很容易被人誤會的好不李耐心裏在哀嚎,踢了我的蛋蛋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居然還敢找上門來
果不其然,唐韻顯然就誤會了些什麼,有些狐疑地看向了李耐,吳根基一聽,更是冷笑出聲道:“李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逼樣,跟別的女人有染,竟然還要厚着臉皮騷擾唐韻,無恥小人,說的就是你吧韻韻,我勸你遠離這種玩意兒”
唐韻聞言,俏臉頓時變色:“你別胡說八道,我們跟李耐都是合作關係,你不要信口雌黃”
吳根基的說法讓旁邊的何曉柔也更加氣憤,她出身名門,可不像李耐一般好惹,當場就冷着臉看向吳根基:“你是什麼人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我和李耐沒有任何關係”
吳根基看了看這小姑娘,眼神中掠過一抹異彩,嘴上卻是說道:“小姑娘,我是來辦事情的,聽說這山溝子裏在搞什麼勞什子草藥園,我決定要把這塊地弄下來,搞些更賺錢的事情。弄什麼草藥園,根本就是在浪費土地而已。”
“什麼浪費土地種草藥爲人治病是浪費土地請你馬上離開,這裏是江南何家控制的產業,不是你能動得了的”
果然,何曉柔怒火中燒,直接喝道。
“江南何家”
吳根基一怔,這名字他聽着很是耳熟,又反覆唸叨了兩邊,他陡然間臉色大變。
江南閤家,絕對是在世界上都享有盛名的中藥世家,他怎麼會不知道
直到這時,他纔開始上下打量何曉柔的裝束,果然發現她根本不像是農村女人只是何家的小姑娘豈會在這窮山溝子裏,跟李耐這樣的窮小子廝混在一起
“莫非你是何昆老爺子的孫女”吳根基試探性地問道。
何昆是國家重點照顧的超級人才,被當作國寶一樣供着,據說早年還立過大功,救治過一位偉人,即使他吳根基小有權勢,也絕對是不願意與這等老怪物作對的。
何曉柔冷哼一聲:“你覺得呢如果我還不夠,可以叫我爺爺過來。”
吳根基臉色又是一變,急忙擺手道:“不了不了,既然是何家的產業,我就不動了,你們隨意使用便是,你可千萬別麻煩何昆老爺子過來,聽聞老爺子德高望重,我很想見老人家的一面,但畢竟只是一塊小小的地皮而已,不值得老人家跑一趟。”
看着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吳根基,李耐和唐韻倆人心裏皆是一陣舒爽。
讓你他孃的裝逼,踢到鐵板了吧
“喲,沒想到根基同志這麼惦記何老爺子呀那真是太巧了”
李耐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大聲叫道,“何老爺子現在似乎就在柳溝村裏呀,看來你能得償所願了。激不激動,開不開心”
“啥何老爺子咋可能來這種小地方你騙鬼呢”吳根基被嚇了一跳,他只覺得,是李耐這村炮在誆他。
“他是專程過來看看李耐的,也沒什麼要緊事。”
李耐剛想說話,一旁的唐韻卻輕描淡寫道。
“怎麼可能”
吳根基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李耐只是個小小的村醫,即便參與些何家的小生意也不足爲道,在他吳根基眼裏,只是一條被利用的狗而已。
可現在看來,何昆不遠千里來到這小山村,似乎就是爲了見這個李耐李耐何德何能,能讓何昆這種大人物專程來看他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唐韻又在騙自己,可唐韻和何曉柔的表情,卻完全不像是在說謊
思量片刻,吳根基還是覺得,雖然這消息有可能是假的,但他也不能隨便冒險,萬一真得罪了何老爺子,那就完犢子了。
“這原來是這樣”
吳根基趕忙擠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來這裏還有不少事情要辦,恐怕不能去見老人家了,真的很遺憾。”他急忙推辭,連連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