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耐回頭朝唐韻笑了笑,結果換來的是後者一陣白眼。
明明不想再理李耐了,可是就是心裏有種放不下的感覺。
剛剛到城裏落下腳來,就又火急火燎的趕到了村子裏,雖然李耐把那份合同給莫名其妙的簽了,但在心裏唐韻也就早不生他的氣了。
想到這偌大的城裏找到一羣人不容易。
但是要找一羣剛剛辦成了大事兒的人不要太容易了。
李耐開着車隨便在城裏各大娛樂會所的地下車庫繞了一圈,就找到了林總他們一行三人開的奔馳。
“鳳舞九天。”
四個大字亮着紅燈,勤勞的招攬着客人。
據李耐所知,這個歌廳是吳根基他開的,生意在江北市也算是非常好的了,每天晚上包廂都是慢的,座無虛席。
當然,很多人來這兒只是賣吳根基一個面子而已。
李耐一進來,兩個打扮妖豔的兔女郎就上來投懷送抱,讓李耐想拒絕都難。
“帥哥,要不要兔女郎陪你度過今宵啊~”
兩個人瘋狂的朝李耐拋着眉眼,手還在李耐的胸前毫無遮攔的摩挲着,不斷挑逗着他。
“哼,這要不是大爺我今天有正事要辦,不然一定把你們兩個收拾的妥妥的。”
李耐其實心裏也想着跟她們兩個發生一點故事,這姿色沒話說,可就是今天有要緊的事兒要辦。
李耐神情沮喪中帶着點尷尬,難爲情的說着,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正事要辦,改天改天….”
那兩個女郎聽到李耐如此掃興的話,一下就變了一張臉,嫌棄的走到了一旁再去招攬下一個客人了。
這歌廳裏的包廂少說有幾十個,想要找到那兩個人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一間間的找了大概有十分鐘,李耐這才找到了跟自己籤合同的林總,還有他的司機和祕書。
包廂裏的啤酒瓶子散落了一地,林總拿着個麥克風瞎唱着,旁邊兩個馬屁精給他在不亦樂乎的鼓着掌。
“咳咳!”
李耐故意咳嗽了兩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林總耷拉着個腦袋,看了一眼門口的李耐,彷彿更加的興奮了,滿臉紅光笑嘻嘻的到門口一把將李耐給拽了進來。
“李村長!沒想到你們官員也能來這個地方,早知道我就請你過來,害你自己找來挺麻煩的。”
這傻子還以爲李耐是來跟他一起慶祝的,把他當兄弟一樣摟着。
李耐一臉嫌棄的把他扔到了一邊,撣了撣身上被林總蹭到的地方。
“我晚上來不是跟你慶祝的,我是讓你們把合同給撕掉的。”
撕合同?
這個關鍵的字眼被林總聽到,頓時就清醒了許多,詫異的問到李耐,
“撕掉?咱們白天不是說好了的嗎?憑什麼現在就反悔了?”
呵呵,想讓他這麼容易的撕毀合同,哪有這麼的簡單。
爲了這個項目自己跑了多少個地方都沒談成,本來連唐韻那裏都沒過,誰知道被一個愣頭青給推了一把。
如今他又想要讓自己撕毀合同,簡直是門都沒有!
關於排污的事情,對方隻字未提,這很顯然就是想矇混過關嘛。
“是,就算是我沒跟你說,但是合同籤都簽了,已經生效了,我是肯定不會反悔的。”
這林總一副要硬碰硬的樣子,說什麼就是不肯毀約。
“當然,要想讓我毀約也行,你按照合同上的違約金賠錢給我。”
一個小型的造紙廠,什麼都還沒建起來就要五千萬的違約金,李耐就算是土財主也捨不得這麼多錢。
“不可能。今天說什麼我都得讓你把合同給毀了,而且我肯定不能有損失。”
那還談什麼!
雙方的思維根本就不在一條線上,兩邊都是想空手套白狼,而白狼只有一直,到底歸誰呢?
“那就請回吧,李村長,我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於是林總回身坐到了沙發上,並且給自己司機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送送”李耐。
那司機氣勢洶洶的站了起來,一米八多的大個兒,再加上一身的渾肉,讓普通人看見就不寒而慄。
指着李耐的鼻子就破口大罵起來,
“快滾!別給你臉不要臉!”
李耐神情絲毫沒有發生變化,十分淡定的盯着他的眼睛看,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怎麼的?還看?!信不信我插爆你的眼珠!”
司機被李耐盯得有些發毛了,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氣,擡起手來就要朝李耐打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李耐巍然不動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見拳頭揮到了自己的面前,靈活的一個側身就躲了過去。
司機撲了個空,明明剛剛就在自己面前的,怎麼一下子就被他給躲過去了。
難道李耐開了掛?
還沒等他心裏琢磨明白,李耐右手一肘子就砸到了他的後腦勺上。
一股強大的衝擊力瞬間將他給擊暈了過去,兩百多斤的胖子被打倒在地起不來了。
在一旁的祕書和林總看的眼睛都直了。
心想,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李耐看上去這麼的瘦弱,怎麼體內蘊藏着這麼強大的力量,把他們嚇得在一邊哆哆嗦嗦的不敢出聲。
“到底撕不撕合同?”
李耐冷冰冰的看着林總,眼神中透着一股讓人涼到骨子裏的寒意。
看到自己司機這般的下場,哪裏還敢不認慫。
“我撕…我撕…”
“撕我也要打你!”
李耐不按照常理出牌,見到林總這幅老奸巨猾的樣子自己就像大嘴巴抽他。
於是三步兩步的走上前去,拽着他的衣領就開始抽了起來。
“啪啪啪。”
每一巴掌扇在他臉上都是深深的血印,直到看見他嘴角出血了纔算罷休。
“我不都說了撕毀合同…爲什麼還要打我…”
這林總像個娘們一樣,哭哭唧唧的說着,就連眼鏡兒都被甩飛了。
“我就是要幹你!看你不爽!”
打人,從不需要理由!
<ter></ter>
/48/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