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耐已經找好了一個非常舒服的姿勢,安安靜靜甚至有些愉悅的躺在上面,等着胡蘇杭下手。
“恩來吧”
李耐緊閉着雙眼。
胡蘇杭拿着一根針,將他兩邊的太陽穴都刺入銀針,特別注意不能刺的太深,否則就可能醒不過來了。
只見李耐原本全身緊繃的狀態,瞬間鬆弛了下來,頭一歪,像是一個死人一般。
胡蘇杭在他的左手邊把這他的脈象,心臟跳得異常之快,按照書上寫的,這是正常的現象。
只有在高速的心臟跳動才能使體內的元氣源源不斷的流向對方。
而再看看唐萱這邊,脈搏正在微弱的恢復,臉上也漸漸的有了血色。
胡蘇杭其實內心也非常的激動,這可是他第一次施展禁術,看這個樣子是要成功了,他即將成爲全世界第二個施用禁術的人
此時,李耐的渾身已經有些輕微的顫動,說明他快從昏迷中醒過來了。
兩個人的身體現在已經燙到滴水成煙的地步了,可以看出,禁術的威力還是很大的。
李耐搖搖晃晃他的頭,忽然睜開了眼,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一般,渾身痠疼的厲害。
“這是過了多久了”
李耐緩緩的坐起身來,過了彷彿有一兩天之久。
可是現實中只有短短的二十分鐘。
“纔過去二十分鐘而已。”
胡蘇杭平淡的說到,他走到了唐萱的身邊,發現她也漸漸有了呼吸,胸口開始起伏的喘着氣。
“我妹妹她怎麼還沒醒”
李耐側過身來,坐在桌子上,眼睛像是在審視唐萱一般,在她身上反覆的檢查着。
“應該快了。等一下吧。”
兩個人宛如在等待一個新生兒出生一般,着急的搓着手,特別是李耐,他生怕這次失敗了,那自己可就白高興一場了。
總之,兩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終於,唐萱的眼皮動了一下,緊接着,手指也在彈動着。
“誒真的要醒了”
李耐看到了唐萱的動靜,激動的不行,連忙拉着胡蘇杭的手臂搖了起來,欣喜萬分。
就在兩個人的期盼注視下,唐萱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這纔是真正的從鬼門關裏走過一回的人,而她卻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一臉懵逼的看着李耐和胡蘇杭。
“我這是在哪”
聽到如此熟悉的聲音,李耐激動的眼淚奪眶而出,將唐萱一把抱在了懷裏。
唐萱更是懵了,怎麼好好的李耐就抱着自己哭了起來,抱得太緊了被壓得都快有些喘不過氣來。
“....怎麼了哥,你怎麼哭了..”
胡蘇杭在一旁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大方的笑出來。
“你哥他救了你一命,你可得好好的報答他。我就不打擾你們兄妹敘舊了~”
說完,胡蘇杭拿着九陽回春訣就走出了房間。
救了自己一命
莫非自己真的死了一回
唐萱剛纔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在夢裏,自己已經死了,在全世界每個角落四處飄蕩着,可是沒有人能夠看見自己,她非常的沮喪。
“哥,剛纔那個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李耐這時才把唐萱給鬆開了,將眼淚稍微擦乾了點,深吸了一口氣。
淺淺的問了她一句,
“難道你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嗎”
唐萱呆呆的搖了搖頭,她是選擇性的失憶,唯獨就是自己臨死前的那個片段她不記得了。
“我只記得我和同學一起在新房子裏開party,然後好像聽見有人敲門,之後的事情就一點都不記得了。”
看到唐萱如此天真的表情,李耐有些不忍心將真相告訴她,或許會成爲她心中的一個陰影。
而且李耐還有個驚奇的發現,原先唐萱脖子上的刀疤已經消失不見了,手臂上的勒痕也無隱無蹤。
這禁術未免也太神奇了,竟然能夠修復人體的損傷組織。
李耐想了想,既然身上毫無痕跡,那不如自己就將這件事情給隱瞞下去。
於是他換了一副輕鬆的面孔,對唐萱聳了聳肩,
“就是你忽然急性闌尾炎發作了,我和剛纔那個人替你做了一臺手術,所以他才這麼說的。”
這時候就是考驗李耐扯皮功底的時候,說起謊話來面不改色心不跳,讓唐萱都信以爲真。
“急性闌尾炎....我怎麼不記得了”
唐萱在拼命的回憶,可是就是想不起有這麼個片段。
“誒亞,別想了別想了,沒什麼好想的,跟哥哥回去吧。”
李耐將唐萱從桌子上抱了下來,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實驗室。
這次李耐把唐萱送回了村子裏,他擔心被金斌發現了會惹出大麻煩,現在唐萱在金斌的眼裏是死屍一具,這樣更加有利於保護好她。
“學校那邊我已經幫你請了假了,你這幾天在家裏好好休息。”
唐萱一路上都在回想着缺失的那段記憶,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這讓她很是苦惱。
“哥,我是不是得了失憶症了爲什麼你說的我都想不起來”
“額...想不起來就算了,那就別想了,你這幾天就好好在家裏躺着就行。”
李耐有些尷尬,每每當唐萱問起這個問題是,他都故意的岔開話題,不讓她再繼續追問下去。
將唐萱安定在牀上之後,可能是之前傳輸元氣時耗費了她太多的精力,所以一下子又睡着了。
見到唐萱安然睡着之後,李耐看着她的睡顏,淺淺的笑了,之前發生的這一切像是一個夢。
夢醒了,一切如初。
接下來,李耐有一件迫切想做的事情,就是找金斌報仇
雖然唐萱撿了一條命回來,可是金斌仍然是個殺人兇手,這口氣李耐咽不下去
將家裏的門鎖好之後,李耐便開車來到了金斌家樓下,正大光明的敲門。
“叮咚~”
“叮咚叮咚~”
李耐按了很多次門鈴,發現沒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