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超有些猶豫,因爲送給彭一洵這個手鐲的人也是位高權重,在朝當官的大人物,所以他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人的名字透露給李耐。
而李耐也看出來他心裏在想着什麼了,這背後的利害關係恐怕會很難權衡,可是畢竟他已經知道了彭一洵的身份,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李耐嚴肅鄭重的對陸超說,
“你告訴我吧,我已經知道了病人的身份了,再多說也無妨。”
“哦你知道了”
陸超皺了皺眉,顯得有些謹慎,他不知道李耐是在糊弄他還是真的知道了。
“嗯。彭一洵。”
李耐淡淡的說到,而陸超心裏卻驚起了驚濤駭浪。
像彭一洵這種高度的人身份都是要保密再保密的,如果被外人知道了很可能會對他造成一定的威脅。
比如,他現在的病情就根本沒有人知曉,包括最近說的話,還有宣佈的一些事情,都是由陸超代勞。
眼前這個醫生卻知道了他的身份,這將成爲隱形的威脅。
“你是怎麼知道的”
陸超一改往日客客氣氣的模樣,瞬間將緊張的氣氛帶入了兩個人的談話當中,似乎像是在審問犯人一般審問起李耐來。
這讓李耐還有些不適應,對方這麼犀利的眼神看上去還真的有些慌張,
“我就...在屋子裏隨便轉了轉,就看見了彭一洵的名字。”
李耐想到自己沒經過人家同意就在屋子裏到處亂轉悠,好像有些不道德,慚愧的不敢與陸超直視。
“誰讓你亂轉悠的你知道彭書記的身份不能外露的嘛我給他臉上遮塊布就是爲了不讓你偷看”
陸超一邊激動的說着,步步向前緊逼,硬生生從氣勢上把李耐碾壓到連殘渣都不剩。
陸超爲了掩藏彭一洵的身份可謂是費盡心思,沒想到自己出去一趟就被李耐這麼不自覺的給破了,心中的怒火不斷的向外噴涌着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李耐理虧,自然不敢跟陸超對着來,更何況能在彭一洵身邊當護衛的人功夫自然不用說,自己就算跟他爭執起來那也是自己佔下風。
“你走吧。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件事。”
陸超忽然話風一轉,在李耐面前停住了腳步,轉身讓了半個身位,示意讓李耐趕緊滾,滾的越遠越好。
“可是,那病人的病....”
李耐其實覺得知道彭一洵的身份其實並沒有什麼大事,反正自己也不會到處亂說,只不過他的病情因爲自己的離去很可能會惡化,爲了整個大局着想,李耐覺得自己應該繼續在這兒待下去,而不是給陸超的面子。
“這裏已經不需要你了五百萬我會分文不少的打到你的卡里,現在請你收拾東西趕緊走”
陸超自己也是上頭了,一門心思想着趕李耐走,面對這個不明身份的陌生人,他着實有些不太安穩,沒有顧忌到彭一洵的病情。
“行,我走,出了什麼事你自己負責”
噔噔蹬的下了樓,在客房裏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就像風一般的摔門而去。
“傻逼玩意兒,看我走了你怎麼辦”
李耐一邊走還一邊不忘嘟囔着。
現在走了也好,李耐可以直接去找欒玉,正好直接去她家幫她父親治病。
李耐邊想就邊往那個小按摩店走去,可是剛走到巷子口,李耐就聽到裏面傳出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像是在爭吵,而且還有男有女。
“你想走你當老孃這裏是廁所是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此時那個老鴇正拽着小玉的頭髮,狠狠的教訓着她,旁邊還圍着幾個混混,不懷好意的盯着小玉看。
小玉委屈到眼淚都流了出來,這還是她第一次離家出來打工,就碰到這麼不講理的人,
“我來的時候不是已經說好了,隨時都可以走嘛”
“呵呵隨時都可以走你想得美,才接了幾單生意就想走那個個都像你這樣老孃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按摩店裏面的那羣小姐隔着玻璃門在看着小玉的笑話,紛紛捂着嘴偷笑,調侃着這個新來的小老妹兒。
“我猜啊,肯定是昨晚的那個老闆把她給包下來了,要不然她哪裏捨得走~”
“估計是被騙回去當小老婆,沒過兩年還得回來~”
裏面的那羣人在這時又站在了統一戰線,反正看熱鬧就完事兒了。
李耐順着吵鬧的聲音走了進去,發現居然就是自己昨晚去過的哪家店,而且被打的是小玉
“小玉”
看見是她,李耐兩個健步就衝了上去,根本不顧旁邊的混混,一把將那個老鴇推翻在地,把小玉從她的手裏奪了過來。
“李耐哥~嗚嗚嗚嗚....”
小玉收到了驚嚇,見到李耐來了這纔敢躲在他的身後放聲大哭起來。
“嘿你不是那個小兔崽子嗎”
老鴇一屁股墩子坐在地上,當時就蒙圈了,看到眼前的年輕人居然就是昨晚包了小玉夜的那個小老闆,一時間想不起該怎麼對待他。
“小玉,怎麼回事”
李耐根本不管那個老鴇,低着頭溫柔的問到小玉,不是說好了今天走的,怎麼會發生這種衝突。
“洪姨她不讓我走,她說..她說我還沒給她賺夠錢....”
小玉一邊抽泣,一邊跟李耐道出這其中的前因後果,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惹得李耐心裏一陣憐憫,將小玉緊緊的摟在懷裏,拍着她的後背輕聲的安撫着她,
“別哭了別哭了,我來了就沒事兒了。”
轉過臉去,一張嚴肅的臉顯給那個洪姨老鴇看,用手指着她質問道,
“你憑什麼不讓人家小姑娘走老子早上給了你這麼錢,還想要多少”
提到錢,洪姨就來勁兒了,從地上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像她這樣的人一向是隻認錢不認人
“這樣好了,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