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往我臉上打一拳,只要讓他們看到我們發生過爭執就行。”
李耐現在一門心思的想幫助明凱逃跑,根本沒有考慮到自己被別人發現徇私舞弊之後的後果。
看到李耐如此堅定的樣子,明凱也乾脆不客氣了,他對自己的這個哥哥並沒有很深的感情,所以只要是對自己的有利,那自己肯定毫不猶豫的就去做。
“那你別怪我下手太狠了。”
話音剛落,原本以爲不會太下狠手,可是明凱的一記重拳把自己給打的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我擦...你他媽打這麼重幹嘛....”
李耐捂着自己的臉,就差滿地打滾了,他終於體會到了之前自己打別人的時候爲什麼往往一拳下去對方就站不起來了。如今自己就是這個情況。
明凱無奈的聳了聳肩,似乎這一拳的力道對他來說很普通一般。
“我這還沒使出全力呢,看來你的抗擊打能力很一般。”
這也是李耐第一次聽到有人對自己做出這麼低的評價,這個小兔崽子怕是還沒有領略到自己的厲害,下次有機會一定跟他好好的過幾招,自己這個當哥哥的不能被小瞧了。
“別吹比了,你還是趕緊走吧,再不走他們真的要來人了。”
“那我溜了,你自己保重吧。”
此地不宜久留,既然得了便宜就聽李耐的話趕緊溜了,明凱也不想讓自己陷入麻煩當中,自己做這一系列的事情也並不是爲了要害李耐。
“喂,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就在明凱正轉身要走的瞬間,被李耐給叫住了,他回過頭來,告訴了李耐自己的真實姓名。
“明凱,跟我媽姓的。”
而後,就消失在了博物館那微弱的欣賞燈光當中。
之前花澤類給自己畫了一幅地圖,根據自己的記憶和超強的方向感,明凱在黑暗中找到了逃生出口,並且神不知鬼不覺的成功逃離了廣場。
此時,在博物館周圍部署的軍隊開始不斷的收攏,向館內進發。
“明凱....原來我媽姓明。呵呵,這麼多年了,總算知道自己的母親姓什麼了。”
李耐低頭髮自內心的笑了笑,他並沒有爲自己放掉明凱這件事而感到任何的波瀾,在他心裏他覺得這麼做那是情理之中的,剩下的事情就讓自己承擔。
陸超正從外面匆匆的往裏面趕,他看到了李耐被擊倒的瞬間,似乎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李耐居然破天荒的沒有進行任何反抗
“李耐,你沒事兒吧”
陸超他身後跟着浩浩蕩蕩的部隊,開始認真的搜索起博物館內的每一個出入口,儘可能的找到明凱。
“我沒事兒,就是頭還有點懵。”
李耐裝出一副腦震盪的模樣,捂着頭開始渾身上搖下晃起來,把自己的身體狀況表演的特別差。
由於攝像頭是面朝着李耐這邊的,所以陸超並不能看到那個人的真面目,不過就算是看見了那也是白看。
“我不知道他是誰,他的面罩一直就沒被我取下來,不過他肯定是個練家子。”
聽李耐的描述,看來今天的行動算是白搞的如此聲勢浩大了,一點收穫都沒有,只知道對方的功夫很到位,其他的一概不知
“算了,我還是先把你送到醫院去吧,真不知道彭書記那頭怎麼交代。”
陸超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就像是業績沒有達標的銷售員一般,這次彭一洵可是做了很大的指望能夠有所收穫,可是他們兩個顯然辜負了彭一洵的期望。
“我不去醫院,我自己就是醫生還要去什麼醫院,你把我送回去就好了,彭書記那頭我來擔着。”
既然腦震盪是自己演出來的自然就沒有去醫院的必要了,自己今天把明凱放走了那是自己的事兒,李耐並不想讓陸超跟着自己一起背鍋,再說了,他不相信彭一洵會真的拿自己怎麼樣,頂多就是說上幾句出出氣罷了。
“咳,你擔着有啥用啊,彭書記的性格你還不瞭解嗎上頭起來根本就不分人,罵起來沒完沒了,頭都是大的”
看來陸超深受其煩,一定是以前被罵多了,現在都能總結出經驗來了。
“沒事,這幾天你就少見彭書記幾面,他的喫喝拉撒都包在我身上了。”
李耐拍了拍陸超的後背,囑咐他讓他一定要寬心,反正這口鍋自己是背定了。
第一關李耐就算是糊弄過去了,這也得虧是陸超沒什麼心眼又比較信任自己;第二關可就難過咯,面對面的向彭一洵彙報今天的情況,李耐已經準備好了暴風驟雨般的責罵。
回到了家裏,就連開門的動靜都要比往常小了許多,李耐顯得極度的不自信,在博物館裏倒是信誓旦旦的跟陸超拍着胸脯承諾着,可是臨陣的時候卻還是有些心裏發虛。
“你上去吧,書記正在書房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陸超努了努嘴,示意讓李耐趕緊上去負荊請罪,興許還能落個寬大處理,自己則默默的在一樓躲得遠遠地,不去觸這個黴頭。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乾脆早死早超生
李耐硬着頭皮上去了,輕輕的扣了扣書房的門。
“進來吧,門沒鎖。”
這開了一上午的會,彭一洵講的是精疲力盡,此時正躺在書房裏的藤椅上優哉遊哉的歇息着呢。
見到李耐回來了,倒是起了興致,連忙坐起身來問到李耐情況。
“怎麼樣了,人抓到沒”
“書記,很遺憾的告訴您,沒抓到.....”
李耐低下了頭,不敢與彭一洵對視,生怕自己的眼神會出賣了自己。
“沒抓到怎麼搞的”
果然不出陸超所料,一聽到“沒抓到”這三個字,彭一洵就顯得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