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別過頭去，試圖躲開艾雲的魔爪，同時眼角不自主的抽動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壓制着什麼。
“嗯，斯麥盧斯麥盧!”
隨意揉搓着這小子的臉，艾雲捏着小四的嘴角，捏出了一個微笑以後，艾雲滿意的點了點頭。
“果然，你對這個名字十分滿意呢。”
“誰滿意了! ?”
終於忍不住了，小四握着拳頭，眼神狠狠地在艾雲面前比劃。
這個時候已經徹底忘記了之前那道刀光給他帶來的壓迫感。
實在是沒辦法。
面前的這個傢伙實在太氣人了!
“哈哈哈哈!”
揉搓着這個傢伙的腦袋,手中的蛇心劍直接遞給了對方。
“那麼，如果有興趣的話,現在就開始練習吧。”
一接過蛇心劍，猝不及防之下，差點又摔了一個倒栽蔥，不過還好是坐在木樁上，倒是不至於真的倒下去。
細胳膊細腿的舉着這把劍站了起來，小四憋着一張臉，就像是扛着一大袋沙包一樣。
在艾雲的手裏如臂使指的蛇心劍，卻是在他的手裏重若千鈞一般。
踉踉蹌蹌的舉着蛇心劍，像是喝醉了酒一樣，跟在艾雲的身後。
“怎麼?如果舉不動的話我可以幫你代勞噢。”
艾雲走在前頭，笑吟吟的看着憋成了一隻紅皮鴨子的小四。
“少看不起人了!”
本來說實話都打算放下來歇一歇，但是隻是聽到艾雲的這句話，不服輸的倔脾氣從心頭升起。
咬着牙齒，小四牢牢的將蛇心劍握緊，亦步亦趨的跟在了艾雲的身後。
“啊呀呀，比起我的弟子伽古拉來說，小子，你這可是太遜了。”
繞着小四看了一圈，艾雲臉上笑嘻嘻的，完全沒有一個作爲師父的樣子，而聽到艾雲的話語，小四的牙齒咬得更緊。
雖然不知道伽古拉是誰。
但是他小四可不會服輸啊混蛋!
“就是那裏是吧?”
小四咬着牙齒，看着遠處的空地，看到艾雲含笑着點頭，也是心下一狠。
“啊啊啊啊啊啊!”
握着蛇心劍，腳步邁動，動作甚至都劃出了殘影，看到艾雲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短短的五百米，站在艾雲清理出來的廣場的位置，小四的呼吸此時如同風箱一變呼哧呼哧，但表情也依然是那一副臭臉。
“哼!怎麼樣!”
“嗯，差不多吧。”
艾雲一攤手，“就是把劍拿過來而已就把你累個半死，就這種程度你還想學什麼劍術?趁早回去拉屎吧。”
小四咬着牙齒,看着這個一直埋汰自己的傢伙，想把蛇心劍丟在地上，但一想到面前這個人的劍術……
硬是沒有把蛇心劍丟在地上，緊緊地抱在了懷裏。
“這把劍只有三十斤……嗯，我倒是不知道你接觸的重量單位是多少，總之對你這個小傢伙來說，確實很重是沒錯了。”
“喂喂喂，我……”
渾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小四剛想要反駁，卻被艾雲的大手蓋在了頭頂，本來想要說的話瞬間被咽回了嘴裏。
艾雲露着潔白的牙齒看着對方，哈哈大笑起來。
“不行就不行，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我可沒有說不行，等我長大了……”
“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
艾雲擺了擺手，從小四的手裏將蛇心劍給抽了出來，“看好了，我教你的第一課。”
“呼吸，乃是生命之根本，亦是劍術之精髓。”
艾雲的聲音突然變得深沉，彷彿每一個字都承載着千年的智慧，“呼吸之間，蘊含着天地的節奏，宇宙的律動，只有掌握了呼吸，你才能真正地掌握劍術，甚至是掌握自己的生命。”
小四聽着艾雲的話語，雖然有些似懂非懂，但他能感受到艾雲話語中的嚴肅和莊重。
他緊緊地盯着艾雲，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艾雲見小四如此專注，突然畫風一轉，咧嘴笑了起來，“哎呀，看你這麼認真，我都不好意思逗你了，其實呼吸這事兒，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小四一愣，沒想到艾雲會突然來這麼一句，瞪大眼睛看着艾雲，“你這是在耍我嗎？”
艾雲哈哈大笑，拍了拍小四的肩膀，“別這麼看着我，這是井田井龍老師教我的，我就是轉述一下而已——好了，言歸正傳，呼吸在劍術中確實很重要，但也不是一成不變的，你要根據劍術的節奏和動作來調整你的呼吸，這樣才能更好地發揮劍術的威力。”
小四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問道，“那具體應該怎麼呼吸呢？”
艾雲想了想，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個嘛，其實有個祕訣，就是你要想象自己是一隻大青蛙，正在用嘴巴吸氣，然後用肚皮呼氣。”
“啥？青蛙？” 小四一臉懵逼地看着艾雲，完全無法理解這個奇妙的比喻。
艾雲看着小四的表情，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別這麼認真嘛。”
小四頓時感到自己被耍了，臉頰微微抽搐，瞪了艾雲一眼，然後氣呼呼地轉過頭去，不再理會艾雲。
艾雲見小四真的生氣了，便收斂了笑容，走到小四面前，輕聲說道。
“其實呼吸的祕訣很簡單，就是順其自然，不要刻意去控制它，你在揮劍的時候，要用心去感受劍與風的節奏，然後讓你的呼吸與之相融合，這樣一來，你的劍術就會更上一層樓了。”
聽到艾雲如此認真的解釋，小四也慢慢平靜下來，雖然不是很明白話裏的意思，確認了艾雲這次沒有耍他以後，這才點了點頭。
看着這小傢伙似懂非懂的樣子，艾雲想了想。
握緊了手中的蛇心劍。
“我先給你演示一下。”
艾雲閉上了雙眼，緩緩地呼吸了起來，下一秒，眼神之中綻放出了精芒。
“蛇心流·殘月。”
隨着聲音的落下，以艾云爲中心，四周捲起了風沙，地面的石子彷彿被什麼力量所吸附到了空中。
小四瞪大了眼睛，看着艾雲的身形在風沙中變得模糊，那一剎那，他彷彿看到了一隻兇猛的野獸正在蓄勢待發。
緊接着，艾雲手中的蛇心劍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劃破了空氣，發出了一聲尖銳的破風聲。
“嗖——”
一道劍光閃過，小四隻覺得眼前一花，然後便看到艾雲已經收劍站立，而他身後的地面上，則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劍痕，彷彿是將大地都一分爲二。
四周的風沙漸漸散去，露出了艾雲那淡然的身影。
他輕輕地撫摸着蛇心劍的劍身，彷彿在跟自己的老朋友交流。
小四嚥了口唾沫，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他剛纔雖然沒能完全看清艾雲的動作，但是那一劍的威力卻是實打實地印在了他的心裏。
“這……這就是蛇心流的劍法嗎？”小四顫抖着聲音問道。
艾雲點了點頭，微笑着說道：“沒錯，這就是蛇心流。”
“我要學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