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撿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真的假的,你沒騙我”
“我騙你做什麼我摸過的屍體肯定比你摸過的女人都多,是不是人皮,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纔沒摸過女人
蘇青染見他不信,取過剪刀,將人皮扇剪開。
很快,一張人臉大小的人皮便脫落了下來。
蘇青染拿在手中端詳,兩隻手還捏着人皮扯了扯,似乎是在試探彈性。
“這真的是人皮”百里赫往前湊了湊。
蘇青染點頭,“這張人皮還挺有彈性,像是後背上的皮膚。我猜,人皮的主人應該是個年輕的女人。”
百里赫一臉震驚,“你還能看出這是女人的皮膚”
“男人的皮膚相對來說比較粗糙。”蘇青染說着頓了下,看向他,“當然,長成你這樣細皮嫩肉的一般來說很少。”
“你家寒王的皮膚也很嫩的。”
“他哪裏有你嫩,畢竟在邊疆待了五年,風吹日曬的,根本沒法跟你比。”
“嫩不嫩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歡。”百里赫說着壞笑。
“”蘇青染頓時被他噎了下。
“我們說人皮呢,你看看,這裏的小墨點不是墨,是一顆痣。所以,這是人皮無疑。”她一邊說着一邊將人皮拿到百里赫臉上。
“我不想看。”百里赫是拒絕的。
這到底是塊人皮,不是手帕
他可沒有她那麼激動。
“走,我們去找姜城,他肯定有鬼”蘇青染揣上人皮扇,就拉着百里赫離開。
“先別急着走,剛剛寒王剛去了姜城那裏,等他回來了,我們和他商量一下,再過去也不遲。”百里赫攔住她。
“他最近天天去姜城那裏”蘇青染皺眉。
“怎麼,你這是喫醋了”百里赫嘴角噙起壞笑。
“你是不是想讓我將人皮糊你臉上”
“好好好,不說了。”百里赫心情頗好的搖着竹扇。
“他去姜城那裏做什麼”蘇青染還是沒忍住,開口。
“談生意”他們找不到姜城的任何破綻,所以只能跟他談生意,慢慢了解。
蘇青染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看着手中的那張人皮陷入了沉思。
“怎麼了”
“百里,我想能不能把帝都所有的仕女扇都收回來,我想看看還有沒有人皮扇。”
“這個似乎難度有點大。”他總不能從那些千金小姐手中將扇子奪回來吧
就在這時,驚風匆匆而來,臉上帶着少有的慌亂,“王妃,百里公子,主子出事了”
蘇青染聞言,下意識眉心一跳,“怎麼了”
“姜城死了,他們都說是主子殺的人”
姜宅。
姜城到了帝都後,便買了處宅子落腳,離永安侯府並不遠。
此時,原本鮮少有人過來的宅子前圍滿了人,將院子堵得水泄不通。
尤其是衆人身上穿着的禁軍衣服,看上去十分醒目。
蘇青染皺了皺眉,心底涌出一抹不祥的預感。
蘇青染聞言,眉頭越蹙越深,擡腳走過去,從禁軍中穿過,進了院子。
不知是因爲死了人,還是因爲院子被禁軍圍滿,氣氛冷沉的厲害。
幾人加快了步子,走去上房,輕輕推開房門。
裏面的人聽到推門聲,皆朝他們看了過來。
許久不見的王左看見他們三人而來,眼底劃過冷諷,隨即又閃過一抹匆匆而逝的殺意,“百里公子,寒公子,好久不見了。”
蘇青染和百里赫都沒有理睬他,直接看向了負手而立的君輕寒。
此時,他的眉頭微微蹙着,看上去卻分外平靜。
他對面站着的是君輕夜和君輕塵,二人一人冷鷙,一人擔憂。
“來人,還愣着做什麼,將慕容小侯爺帶走”
隨着君輕夜冷厲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李昶帶着幾個禁軍而來。
幾人走到君輕寒身前,淺聲道:“慕容小侯爺,請吧。”
“住手,慕容是絕不會殺人的”君輕塵上前將人攔住。
“證據確鑿,姜城不是他殺的是誰殺的”王左輕嗤一聲。
“慕容本就是大理寺卿,怎麼可能會知法犯法”君輕塵急着解釋。
“八王爺說得好,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王左冷笑出聲。
“你閉嘴,這裏沒有你開口說話的份”每次開口都被王左懟,君輕塵心裏窩了火。
“八王爺,微臣是刑部尚書,協助三王爺,負責慕容小侯爺此案,怎麼會沒有說話的份依微臣來看,八王爺是在說您自己吧,這裏可就數您沒有說話的份了”
王左話音一落,君輕塵操起拳頭就想打人。
“三王爺,您可要爲微臣做主,八王爺打人了”
君輕夜眉頭皺了皺,怒斥道:“老八,公然毆打朝臣,你可將父皇放在了眼中”
“你們”
“夠了。”這時,一直沉默的君輕寒開了口。
君輕塵冷冷一聲,看着君輕夜和王左,強自壓下火氣。
“慕容,你是自己走,還是我讓人帶你走”君輕夜冷鷙開口。
“人,不是我殺的。”君輕寒聲音寒涼。
“慕容小侯爺,不是你殺的是誰殺的”王左不屑,“徐太醫都已經說了,姜城被人下了大量的催.情藥,是作過死。這些日子,就只有你出入過姜宅。而且,又只有你好龍陽”
蘇青染聽到這裏,下意識咬住脣角。
現在死無對證,君輕寒只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姜城又是今年剛定下的皇商,原本前途大好,如今真是可惜了。”君輕夜涼薄的聲音裏透出幾分惋惜,他說着看向君輕寒,“慕容,你應該知道,我東臨律法,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聽到這裏,蘇青染和百里赫眉心齊齊一跳,聽着君輕夜的意思,是打算趁着皇上和太后都病倒了,藉此弄死君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