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風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給琪兒下毒,更何況,他這樣做有什麼目的
“至於目的,蕭國公就要問問蕭大小姐了。”
蕭鳴一滯,看向臉色慘白的蕭詩穎,似乎明白了什麼,“穎兒,我記得,自從你回來之後,你三哥便將楊風留在了你身邊,難道難道這件事和你有關”
“沒有,爹,沒有,我沒有殺她。”蕭詩穎急忙否認。
“不打自招。”蘇青染輕笑。
“蕭國公,既然害死二小姐的是砒霜,不妨去搜一搜,看看誰那裏會有這東西。”君輕寒冷濯開口。
蕭鳴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冷笑出聲,“寒王還是大理寺卿呢,竟然也會犯這種錯誤,難道兇手還會留着證據等人來搜”
“那證據現在還沒有被處理,或者說,她壓根就沒有打算要處理掉。”
蕭詩穎因他這句話,身子陡然一軟,勉強扶着柱子站住了。
他說的不錯,她的確沒有想過要將砒霜處理掉,因爲她還準備將廚房那些長舌婦全部毒死
“來人,去搜這賤婢的房間”蕭鳴冷聲吩咐。
“國公爺又糊塗了,這位廚房的大嬸根本就不是兇手,搜她有什麼用”蘇青染笑着提醒,“你要搜的,是大小姐的院子”
“爹,我不是兇手,不能搜我的院子。”
“既然你不是兇手,怕什麼”
“爹,我好歹是國公府的嫡千金,被人搜了院子,像什麼樣子,您說是麼”蕭詩穎急切道。
蕭鳴想了想,有些道理,他眯着眼睛看着蕭詩穎,心中發沉,難道真的是這丫頭下的毒
不論是不是她,都沒有必要讓寒王摻和進來看笑話,這是他的家事,他自會處理。
對着君輕寒拱手道:“寒王,本國公會讓人去搜查,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
“蕭國公的意思是讓本王將蕭大小姐帶回大理寺審訊”君輕寒聲音漸冷。
“王爺的意思是蕭大小姐在江州犯了案子,爲了保全國公府的顏面,纔沒有直接讓大理寺的人前來拿人。”蘇青染幽幽開口。
“我沒有,我沒有犯過江州的案子。”蕭詩穎連連否認,“爹,我連府門都沒出過,怎麼可能會牽扯江州的案子,爹,您要相信穎兒。”
蕭鳴剛想開口,蘇青染擺擺手,“罷了,蕭國公還是先解決了家事,我們再說案子吧。”
“本王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如果蕭國公不能解決,本王就將人帶回大理寺”
“寒王,你,你不要欺人太甚”蕭鳴生怒。
“本王只是秉公辦事,已經爲蕭國公留足了面子,否則就是直接以天機閣閣主的身份來了。”
君輕寒冷清的一句話,令人不寒而慄,蕭鳴握了握拳,厲聲吩咐,“來人,去搜大小姐的院子”
“爹”蕭詩穎怕了,慌忙去扯蕭鳴的衣袖。
“不是你做的,爹會爲你做主,如果是你”
蕭鳴的話沒有說完,但是他的眼神卻讓蕭詩穎心沉谷底。
她這次只怕要完了
匆忙跟了上去,似乎想要趕在蕭鳴之前,將剩下的砒霜給處理掉。
。”
君輕寒聞言忍不住抽了下嘴角,她是害怕蕭鳴會徇私吧
一行人剛進了院子,不經意撞上了紫蘭,頓時被嚇了一跳。
小廝忍不住開口,“你的臉這是怎麼了”
怎麼燙成了這個樣子
紫蘭剛想回答,收到蕭詩穎警告的眼神,忙咬住嘴角,低頭不語。
“進去搜查”蕭鳴顯然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在一個小丫鬟身上。
蕭詩穎心神一跳,率先進了房間。
不過片刻,君輕寒和蘇青染也進了院子。
無意間看見低着頭的紫蘭,忍不住震驚,“這臉怎麼燙成了這個樣子”
紫蘭聞言,將頭埋的更低了。
“寒,燙傷藥帶了麼”她記得君輕寒身上常年帶着傷藥,以防不備。
君輕寒:“”
蘇青染在男人衣袖裏翻騰了一陣,找出一個小瓷瓶,然後走到紫蘭身邊,“看上去像是剛燙傷的,趕緊去處理一下吧。”
“奴婢不敢。”紫蘭捏緊了衣角。
“收下吧。”蘇青染直接將小瓷瓶往她手中一塞。
紫蘭受寵若驚,感動的跪了下來,“多謝,多謝寒王妃。”
“我有問題問你。”
“寒王妃請問。”
“你的臉是被雞湯燙傷的”
“是,寒王妃怎麼知道”紫蘭驚訝。
蘇青染忍不住抽了下嘴角,這麼大的雞湯味,她能聞不見麼
“那雞湯還有麼”
“有,還剩了一半。”
蘇青染滿意的勾了下嘴角,“去將剩下的雞湯端過來。”
等到紫蘭進了房間後,她又吩咐驚風,“將剛剛那大夫過來。”
大夫檢查過雞湯後,搖搖頭,“回寒王,寒王妃,這碗雞湯裏面沒毒。”
“看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蘇青染頷首。
這時,蕭鳴也已經搜查完畢,果不其然,在蕭詩穎的房間內搜出了砒霜,分量還不少。
“這是怎麼回事”蕭鳴震怒,一巴掌將蕭詩穎甩開。
“爹,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您要爲穎兒做主。”蕭詩穎捂着臉嚶嚶啜泣。
蘇青染掃了眼大夫,那大夫立即會意,上前道:“回國公爺,小人剛剛檢查了大小姐這裏的雞湯,沒毒。”
“如今,你還要如何解釋”事情的真相已經不言而喻。
“爹,我”
“穎兒,真的是你是你毒死了琪兒”這時,蕭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而來,全聽了明白,顫着聲音問。
“不是”蕭詩穎還想狡辯,而楊風卻已經承認了下來,“國公爺,夫人,這毒是小的下的,跟大小姐無關,小的願意承擔一切責罰,還請你們不要遷怒大小姐。”
“住口”蕭詩穎冷聲制止。
這個蠢貨,他怎麼能承認
即便他現在想將所有的罪責攬到自己身上,可是誰會相信
“混賬,果然是你”蕭鳴氣得抓起茶盞朝蕭詩穎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