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母也帶着不可置信,女兒喜歡的那個人,是安祁柔的未婚夫?
這其中原委,他們只要是想想,便能想的清楚。
“夠了!”
安夫人突然開口,整個人跌坐在了沙發上,臉上帶着淚痕,聲音也異常的嘶啞。
“夠了,祁柔是被你害死的!”安夫人說着,雙手捂着自己的臉,放聲哭了出來。
安正國坐在妻子身邊,伸手拍着她的肩膀,臉色也是一副悲切的表情。
封風握着喬雅阮肩頭的手微微一頓,腳下發軟,好不容易纔站住了自己的身子,回頭帶着不可思議看着安夫人。
“阿姨,您說什麼?”
那個你,是指的他嗎?
房間裏,只有安夫人悲切的哭聲。
好似當年這個家中一個女孩離時的情景。
“祁柔,是被你害死的。”安夫人哭泣着開口,“可是祁柔不讓說,她不想你自責。”
“我?”封風還是無法接受,他當時並不在祁柔的身邊。
安夫人越是哭,越無法止住。
安正國安撫着妻子,最後由他開口說道,“你當初爲祁柔在高考前受傷,沒能和濘翼和風揚一起上軍校,我知道,你說過你不後悔,可是祁柔多敏感的一個孩子,你每次看着濘翼和風揚的眼神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後來,你主動的遠離濘翼和風揚,就是不想面對掉隊的自己。”
封風雙手緊握,身子卻在發抖。
“風揚不同意她上軍校,所以,她偷偷的報考了警校,那次我生氣打了她,你知道她和我說什麼嗎?”安正國說着,笑的無奈,“她說,爸爸,這是我唯一能爲他做的,他左手廢了,不能當兵,我想完成他的夢想。”
安正國說着,封風身子抖得越發厲害。
“她身體本來就弱,每次回來都滿身的傷,她媽媽哭着不讓她在去了,可是,她說,你說她穿警服的樣子很好看。”
“後來有一次,你出國參加研討會,她高燒不退,口中一直說着,她撐不住了,撐不住了。可是那孩子死心眼,她覺得是她害了你,就一定要幫你找補回來,我和她媽媽怎麼勸說都沒用。”
祁柔生病,他絲毫不知道。
“後來,警校的老師找了我和她媽媽,告訴我們,她的身體不適合在繼續留在那裏了,不然就是要她的命,就是那天,她一個人跑出了學校。”
安正國沒有在說下去,可是他們也能猜得到,就是那天,安祁柔在公交車上遇到了歹徒。
即使喬雅阮不開口,她也不會置之不理,因爲她已經看到了。
“送往醫院的路上,祁柔打電話給她媽媽,說,她累了,她撐不住了,可是不要告訴你,就讓你覺得,她是個英雄,她也完成了你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