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說完,秦元豐眉頭微微一挑,“原來是這麼回事。”
“不過,咱們軍營,可是很少要女眷的,一般女弟子戍邊的,都會去城主府那邊擔任職位,或者去其他部門,找個閒職,寧凡,莫非當真要來軍營?”
秦元豐很少認真詢問寧凡。
寧凡點頭,“我也問過了,她說願意來此。”
“那行,既然如此,那就讓她來見我吧,我好給她分配職務。”
秦元豐頓了頓,點頭。
“大人,不用了,她就在郡主身旁。”
寧凡笑了笑,朝林若心擺擺手。
林若心輕移蓮步,走了過來。
對秦元豐微微欠身,算是問候了。
軍中很少有女修士,但,也不是沒有,只是很少而已。
只是秦字營從建營以來,便沒有女修士來過。
所以一時間,諸多修士都看呆了。
他們剛纔只是關注徐梅與寧凡之間矛盾了,也去關注紫蘿煙郡主了。
倒是忽略了林若心,現在一看,頓覺眼前一亮,覺得林若心當真宛如仙女。
“這樣吧,我秦字營中,缺少一位女史,這個官職,就你來當吧。”
“這個職位,原本是個虛職,因爲我們秦字營修士每季度都要換人,記載也沒什麼意思,可既然你要來,那就當這個女史,幫忙記載咱們秦字營發生的事情,這樣,以後上面問詢起來,也能給他們一些證據。”秦元豐笑了笑。
“多謝大人。”林若心拱手道。
“無妨,好了,以後,寧凡就專門負責你了,他現在可是軍中新人王。”秦元豐說着,樂呵呵一笑朝一邊走去。
紫蘿煙卻是哼了一下。
“喂,秦元豐,慢走,我也有事要與你說。”
“不知郡主有何吩咐?”秦元豐連忙拱手詢問。
紫蘿煙杏眼一轉,忽而狡黠一笑道:“我也來你們秦字營。”
“啊?”秦元豐愣住。
“郡主,你莫要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寧凡,你說是吧?”紫蘿煙見林若心都來秦字營了,她心裏有點不舒服,自己也要過來。
總不能讓林若心近水樓臺先得月吧。
“這個,郡主你還是別拿在下開玩笑了,在下還有些事,回頭再說如何?而且,郡主現在是城主府那邊的人,城主府的事情,需要城主親自答應,下官才能走程序。”
而後,秦元豐趕忙離開,落荒而逃。
氣的紫蘿煙直跺腳。
寧凡莞爾一笑。
“你還笑,哼,本郡主想要做的事情,沒有做不成的,寧凡,你別得意,我還會過來煩你的,還有,今天本郡主幫助了你,你要怎麼謝我?”紫蘿煙一本正經道。
“額……這個嘛,我回頭請郡主喫頓飯吧。”寧凡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記住了,別反悔。”紫蘿煙轉怒爲喜,嘻嘻一笑。
“好了,吳道,咱們回去,我要去找你叔父商量一下,喂,你可要幫我說說話。”
吳道苦澀一笑,“紫蘿,這軍營男人居多,多髒?你是千金之軀,何必來此?還有,你若是出了事情,我們吳家會被你們家族狠狠責罰的。”
“廢話真多,你到底走不走?”紫蘿煙白了吳道一眼。
吳道痛苦無比,但也無奈,誰讓面前的女人,是紫蘿家族大小姐呢。
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應該滿足她一切要求嗎?
可,一想到紫蘿煙對寧凡那麼好,吳道心裏就更加痛苦,更加憤怒,從而無法自拔。
“蒼天啊,爲什麼這麼對我啊?”
“寧凡,你個混蛋,我咒你趕快死啊,你怎麼那麼大命。”
阿嚏。
寧凡無端打了一個噴嚏,而且還很厲害。
揉着鼻子,寧凡很是無語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打噴嚏,是誰在背後罵我呢?”
“真是的,有本事當着小爺的面來罵我。”
惹來林若心等人一陣白眼,不過林若心還是偷偷的笑了,她是忍俊不禁。
……
“叔父,我感覺無地自容。”徐梅走出天機閣來到了北大營外,她一臉鐵青朝着葛戰道。
“我同樣如此,沒想到,這次居然折在一個小修士手裏,真是氣煞我也。”葛戰憤恨不已。
“叔父,我要報復。”徐梅咬牙道。
“可……可那傢伙,貌似有郡主幫襯。”葛戰擔心道。
“叔父,我看你是多慮了,在青州首府那邊,她或許可以一呼百應,是個郡主,但,這裏可是距北城。”
“距北城每年都有大量妖獸魔族侵犯,死傷無數,誰又能保證自己在這些戰鬥中安然無恙?死了,大部分都可以栽贓在魔族妖族身上。”徐梅是個女人,可心思還是歹毒,還是玲瓏的很。
葛戰被她這麼一提醒,頓時眼前一亮。
“你說的倒不是沒有道理。”
“那如此,叔父是答應了?”徐梅秀眉一挑,杏眼顧盼生輝。
“嗯,過段時間,咱們軍中以及其他軍營,會舉行狩獵大比,到時候,所有修士,都要前往妖族和魔族地界狩獵,妖族魔族也會狩獵,到時候,找機會我弄是這個小混蛋。”
葛戰如此一說,徐梅眉開眼笑。
“好,叔父,一切靠你了,有什麼需要,你儘管吩咐,我一定幫你辦到。”
說話間,瞧周圍無人,徐梅的手,忽然間抓住了葛戰的手。
葛戰心裏微微一顫。
“軍營快入冬了,軍營苦寒,缺少女眷,這是我煉製的玲瓏手絹,希望能爲你驅寒。”
說完,徐梅鬆開了手。
葛戰顫抖的手,感覺一陣溫暖,而後嘆息之後,暖心一笑,“嗯,放心吧。”
他忽然道:“那件事……沒……沒暴露吧?”
“那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徐梅認真道。
“你放心,你我雖然只有一夕之歡,但我不會忘記你的。”葛戰擠出一眯笑容。
此時,是他的心結,他一次酒醉,無意間與徐梅發生了些關係。
兩個人關係尷尬,爲叔父與侄媳關係。
徐梅的丈夫,也就是葛家的現任家主,一旦知曉了這件事,別說是徐梅,就是他葛戰,也要魂飛魄散。
所以每次見到徐梅,他都心驚膽戰,但卻又是欣喜,心情十分矛盾,十分複雜。
其實,當年之事,是她徐梅故意爲之,因爲她想上位。
那時候,她還只是一個丫鬟。
如果不是葛戰大力支持,她又怎麼可能成爲葛家的二夫人?
想要得到什麼,總要犧牲點什麼。
有些人,就是如此,甚至可以出賣其他人,何況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