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戰無極答應過我,只要我能贏得天榜第一名,他就會告訴我若心去了哪裏。”寧凡眼神露出一抹精芒,神色堅定無比!
紫蘿煙心裏忽而一顫,她眼裏有些不悅。
但這一抹不悅她隱藏的不好。
“第一名?那的確難度很大,寧凡,其實,我覺得,你只要努力就好。”
紫蘿煙淺淺一笑,神色自若勸說道,其實,她心裏不希望寧凡能取得第一名,不希望得到林若心現在的消息。
她覺得自己有些自私,可是,爲了自己的幸福,自私有錯嗎?
紫蘿煙心中幽幽一嘆,她現在很矛盾。
她很想跟寧凡說實話,可,她不敢。
如果說了,那意味着什麼?
寧凡若是生氣了,以後不再搭理她,怎麼辦?
她發現她的心已經被寧凡佔據了。
這種感覺,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出現的。
就再也沒有改變過!
“盡人事,聽天命!”寧凡笑道。
“對了,你的傷勢如何了?”寧凡忽然道。
他記得之前在諸葛家大院時候,紫蘿煙出現搭救自己,結果卻被打傷,一度修養很久。
紫蘿煙心中一股暖流涌過,被寧凡關心,她覺得很開心。
淺淺一笑,整個人在原地轉了個圈,紫色衣裙飛舞,流蘇翩躚,一雙玉體更在衣裙飛舞間跳動。
秀髮隨着身體轉動而旋轉。
她像是在跳舞。
盈盈一笑,顧盼生輝。
說實話,紫蘿煙的姿容並不比林若心差。
只是她比林若心的溫柔多了俏皮,多了活潑。
兩個人一個看似安靜,一個看似多動。
完全是兩個不同類型的女人。
耳畔傳來紫蘿煙咯咯咯宛如銀鈴般的笑聲,寧凡一時間微微失神,心神更爲一蕩。
他也笑了起來。
“看樣子你是好了。”
“那當然。”紫蘿菸嘴角翹起弧度。
須彌靈戒。
江婉君一臉詫異的看着這個空間。
此刻秦元豐已經搭建好了竹林房舍。
“秦郎,這世間還有這等稀奇寶物,還真是罕見啊。”
“這裏完全是一方世界。”
“我當時也與你一樣好奇,現在看來,寧凡的運氣可真是得天獨厚。”
“他是天佑之人啊。”秦元豐感慨不已。
“咱們也算因禍得福,不過,秦郎,你得重新修煉了,咱們總不能一直都讓寧凡幫我們,我們也要幫他,他這次幫咱們,得罪了江家,我很擔心,江浩一定會帶人再次過來的。”江婉君心中擔憂道。
“你說的沒錯,我一定會好好修煉的,這須彌靈戒內的靈氣純淨無比,而且濃度很大,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咱們趕快修煉吧。”
兩個人都是明白人,也是成年人,知道危機四伏,必須要加快修煉。
……
距北城,四大營北面之處。
青山高聳如雲,宛如飛劍,直插天際。
青山之內,薄霧濃濃。
哪怕是修煉高人,也未必能一眼看穿薄霧之下的東西。
薄霧之下,赫然有一座城池。
巍峨隱祕,山環水繞,風水極佳。
在陡峭山澗的某處,有一座瀑布從天而降。
在瀑布之下的陡峭山石間,有一個黑色長方形之物。
橫亙在地面。
瀑布水流急湍,水本就孕育陰寒之氣。
加上地面散發的寒氣,兩者之間相互交融,一度讓整個空間變得陰暗潮溼陰寒無比。
地面之上,一股股淡淡的血色氣息,朝着黑色長方形之物匯聚過去。
這些血色氣息,乃是地脈之氣。
黑色長方形之物是一座棺木。
黑漆漆的,沒有一絲生氣,令人壓抑無比。
林間毫無生物,鳥雀蹤跡全無。
哪怕是地上的螞蟻都看不到一隻。
周圍的樹木,本來翠綠青蔥的,富有生機。
但,隨着血色氣息不斷進入棺木中,這些樹木的葉子逐漸變得枯黃起來。
它們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逝。
吱……吱吱……
忽然間,黑色棺木的棺材蓋發出吱呀聲。
聲音老舊,好像隨時都會破碎一般。
嘭。
棺材蓋懸浮起來,翻開到一邊。
呼。
一個全身黑衣的青年,眼神散發出一絲寒冷,從棺材中飄了出來。
他就那麼飄在空中,雙手環抱在身前,懷中抱着一把古樸飛劍。
他的黑色劍衣像是一層繭把他緊緊包裹。
腦袋上更佩戴一蓑斗笠。
他像是個孤獨劍客。
兜裏之下,兩道劍眉,斜飛入鬢。
忽而,身體飄動,站立起來。
他整個人一飛沖天,落到了瀑布邊。
他坐在流水邊。
不動聲色,不言不語。
可,他坐在那裏,就像是與天地融爲一體。
他給人一種陰冷感覺。
面色陰寒,孤傲。
像是一隻孤獨入雲的蒼鷹。
錚錚。
他懷中的飛劍不知道爲何,忽而震顫起來,想要脫離他的手掌控制。
鏗。
一聲脆響,飛劍飛出劍鞘。
黑衣青年整個人飛起。
身體一閃,手掌橫空一抓,嗡嗡。
飛劍劍柄震顫,卻被手掌猛然抓住。
嘭。
黑衣青年一劍斬出。
瀑布瞬間飛爲兩半。
被攔腰斬斷了!
青年落地,轉身,朝着山下走去。
他一步一個腳印,很緩慢,背部上的黑色棺木看的出來很沉重。
所過之處,地面一層寒氣浮現。
地面青草都長了一層冰霜。
而方纔被斬斷的瀑布,像是靜止了一般。
大半部分凍結了。
直到上方流水轟然衝擊,過了好一陣,凍結的流水才破碎傾瀉落下。
黑衣青年忽而不走了。
因爲在他前方十米之處,有一白衣劍修出現。
白衣劍修看到他的時候,面色有些猶豫。
但,還是咬咬牙,硬着頭皮走了上來。
黑衣青年面容在斗笠下,不動聲色,面無表情,眼神陰冷。
白衣青年走到了距離黑衣青年五米處,不敢靠近了。
因爲他感覺很寒冷,他的眉毛都出現一層寒霜。
他現在都覺得身上血液有種被凍僵硬的感覺。
“江別離,好久不見。”白衣青年正是江浩,他深深呼吸一口氣,把體內冰冷寒氣稍微消去一部分。
“不如不見!”江別離揹着黑色棺木,聲音陰冷無比,斗笠的眼神冰冷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