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明瞪了眼王元衝,然後向我走了過來,拍了拍的我肩膀,得意的笑着說:“怎麼樣,當我的兄弟感覺不錯吧”
我咧嘴笑了笑,說了聲不錯。
趙光明忽然湊近我的耳朵小聲說:“只要你聽我的話,幫我拿下林嫂,以後你還是我兄弟,沒人敢欺負你,以後只管在學校橫着走。”
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趙光明這個虛僞的傢伙怎麼可能會那麼好心,我看着他那副僞善的笑臉,我覺得他比王元衝更加可恨,王元衝是個真小人,他卻是個僞君子。
我對着他呵呵笑了起來,趙光明也看着我笑,他以爲我會答應,可是我臉上的笑容突然一頓,冷聲道:“哼,想要我出賣林嫂,做夢去吧,就你這種僞君子,我纔不會當你兄弟。”
趙光明大怒,一巴掌呼了過來:“草,你他媽有種再說一遍”
我偏頭躲了過去,抽出藏好的板凳腿猛地砸向趙光明,趙光明一聲哀嚎,捂着被砸中的額頭迅速後退,一道鮮血順着他的額頭流下。
“光明哥,流血了”一個小弟驚呼道。
趙光明頓時露出一臉凶神惡煞的摸樣,指着我大聲叫道:“草泥馬,敢偷襲我,給我打死他”
說着,趙光明帶頭衝了過來,也不管依舊流血的額頭。
我拿着板凳腿亂舞一通,慌亂中砸中了兩人的大腿,可終究是雙拳難敵失手,被他們一幫人制住,一旁的肖恩想要幫我,但被我用眼神制止,這種情況就算他動手,也救不了我,反而會把他也拖累進來,白白挨頓打。
趙光明帶着人狠狠的打了我一頓,最後趙光明還揚起從我手裏搶過來的板凳腿,對着我的頭打了一下,把我的頭也打的流血。
我被打的暈乎乎的,尤其是最後那一下,我感覺自己差點都要暈過去,趙光明這才憤憤的罵了兩句找死,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的話,然後離去。
當走到王元衝身邊的時候,趙光明看了眼王元衝,王元衝有些後怕的轉身就走,雖然王元衝也經常打架,但想趙光明這麼狠的,他可是不多見,現在哪裏還估計什麼面子,能躲遠一點就躲遠一點。
可是趙光明忽然喊了一聲:“站住,你上哪去啊,你不是要打他嗎,該你上了”
王元衝苦笑一聲:“你剛纔不是說你的兄弟只有你自己能動嗎現在又讓我打他,你到底什麼意思”
趙光明冷笑一聲,“剛纔是剛纔,現在他已經不是我的兄弟了,以後你們誰想打都可以打,誰想欺負都行,如果打的我高興,說不定我就會收他當小弟”
這話不光是對着王元衝說的,也是對着全班同學說的。
王元衝臉色一喜,說:“好,這可是你說的,以後別出爾反爾”
趙光明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王元衝冷笑着看了躺在地上的我一眼,說:“今天看在你這麼慘的份上,我先饒了你,以後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現在趙光明不管你了,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我虛弱的笑了笑說:“就算你動手,只不過多一個人捱打,咱們兩個人肯定打不過他們那麼多人,一個人捱打就行了,何必讓兩人一起捱揍。”
肖恩拿出衛生紙幫我擦了擦額頭的鮮血,緊張的說:“先去學校醫務室包紮包紮,然後再去醫院,你流了好多血,要緊嗎”
我腦袋暈乎乎的,說:“先去醫務室吧”
我和肖恩曠課了,不過那節課的英語老師聽了其他學生的講訴,知道我被趙光明和王元衝打的那麼慘,也就沒在找我和肖恩的麻煩。
肖恩攙扶着我來到學校醫務室,醫務室裏有一位女老師值班,看了我的傷口立刻驚呼:“怎麼傷的這麼嚴重,需要縫合傷口,我這隻能給你簡單的處理一下,趕緊去醫院吧。”
我也有些害怕了,在醫務室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後,就跟肖恩一起去了附近的醫院,我在醫院縫了三針,花了好幾百塊,我沒錢,還是肖恩幫我墊的錢。
我跟肖恩從醫院出來,肖恩問我要不要回學校,我搖了搖頭,這一次還是縫了三針,下一次說不定就直接被趙光明打死了。
而且這個時候我哪裏還有臉在回學校,回去讓其他同學看笑話嗎不用想也知道那些同學們會指着我嘲笑說,那個誰誰誰,前些天還跟趙光明一起喝酒打架,現在得罪了自己老大,被自己老大把頭都打爛了,這下看他還怎麼囂張
不單單隻有一個趙光明,還有王元衝,甚至還有韓笑笑和那個劉強,如果解決掉這些麻煩,以後學校是絕對不能去了。
我看了眼肖恩,說:“我們去找林嫂說的那個人吧”
肖恩點點頭說:“我也有這個想法。”
我們沒有回學校上課,直接去了林嫂交代的那個地方,春曉街的一家名叫懷舊的酒吧
我跟肖恩來到酒吧,本以爲要經過一番打聽才能找到衛東城,可讓我們想不到的是,衛東城就是這家酒吧的老闆,吧檯的一名服務員直接把我們帶到了酒吧的一個靠近牆角的座位,那裏一個留着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正頹廢的窩在沙發上打瞌睡。
這個男人就是衛東城,這是我第一次見衛東城,看到他那副頹廢的樣子,我實在想不通林嫂爲何讓我們來找這樣一個人,這樣的人能幫我對付趙光明和王元衝那些學校霸王嗎
衛東城躺在沙發上,那吧檯的服務員說有人來找他,被他揮揮手打發走了,我跟肖恩站在一旁,衛東城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也沒有搭理我們,自顧自的睡覺。
我們兩個出於禮貌,並沒有叫醒他,只是站在一旁面面相覷,這時候,有一個青年從旁邊悄悄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問我:“這位兄弟,你也是來找軍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