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貴凰:重生毒妃狠絕色 >第1805章 十三年舊識,等不到王兄
    這一枝秦國最豔的桃花,終於飄了出去,但它的灼灼芳華,卻刺傷了歐陽蕙的眼。

    室內,恢復安靜。

    只剩下雨簾兒滴答滴答。繞屋的荷香浮動,清風徐來,茶霧嫋嫋。

    他們相對而坐。

    像曾經那樣。

    但又好像,不一樣了。

    歐陽蕙很想知道,秦王不近女色,爲什麼卻任由那女子胡作非爲。

    但她已經怕聽到答案。

    她自幼便與他相識,再瞭解不過。他待白鳳凰如此,絕不是因爲他們合作的關係。

    他如此孤傲之人,又豈會爲了合作,去娶一個女子。

    他……

    歐陽蕙不敢讓自己想下去。

    唯一值得可喜的是,她知道答案,但白鳳凰,顯然還不知道。avv

    白鳳凰,並不瞭解赫連燼。

    歐陽蕙向着赫連燼望去,眸光溫柔款款,“王兄,初見你時,我還是纏着你要抱的小丫頭,一晃,我們已相識十三載。初識仿若昨日,今夕王兄便要成親了。”

    十三年。

    近乎她整個生命的長度。

    幼兒對兒時的記憶,總是不太清晰。但是他們的初遇,她如何也不可能忘記。

    那時他剛被尋回,在國師的幫助下修煉佛門心經,堪堪壓制血瞳症,但還不會說話,野性難馴,看誰的眼神都透着嗜血的殺意。

    國師帶着他回宮拜見天子。

    父皇見故人之子,和先秦王相似的眉眼,情緒激動,對着他關心詢問,他一言不,只是盯着父皇,眼神警惕而冷漠。

    父皇見他半天沒有一個人應該有的反應,形如野獸,大受打擊心痛難以自持,身子一晃暈,雙手一時乏力,便把一直抱在懷中的自己,手滑摔了下去。

    她生來便乖巧懂事,聽宮裏的嬤嬤們說,她還是嬰兒時就很少哭鬧,到四歲已經基本懂事,更不會吵鬧,深得父皇喜歡,乃是父皇最寵愛的公主。

    父皇體弱,但常常把她抱在懷中,愛不釋手。

    結果那一日,一時不慎,沒有抱緊,她跌落而下。

    太快了。

    連父皇身邊暗中保護的大內高手都沒來得及反應,已經有一道黑豹迅捷一般的身影,嗖地一下出現,將她接住。

    她那時都沒來得及害怕,事後才知自己命懸一線,從那高高龍椅墜下,不死也殘。

    父皇又驚又喜,說他雖然不會說人話,但尚存人性。

    赫連王族,未絕也。

    年僅十歲的赫連燼,留在了大周皇宮。隨皇子公主們一同讀書生活,但他當了十年的狼,兇性畢露,茹毛飲血,其他人都怕他,不敢接近。

    唯有她。她那時小小的一團,只到他的大腿,纏着他抱抱,奶聲奶氣提醒他念錯字了。

    他們還一起偷偷去看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出生之時,宮裏突然流傳時疫,太子不幸染病,被隔在一間小小的院子,任何人都不可入內。唯有太醫院的藥,一年四季未曾斷過。

    她是太子唯一的嫡妹。母后在她出生第二年便病逝,偌大的皇族,她最親的人,便是太子哥哥。

    可沒人敢帶她去。

    後來赫連燼帶她去了。他那狼一般靈敏的身手,在一個月黑風高之日,揹着她繞過宮牆,爬進了太子哥哥的院子

    那便是另一個故事。一個屬於他們三個人的,五彩斑斕又溫暖的夢境。

    他們三人,在這深宮高牆,相伴長大。歐陽蕙一點都不想和赫連燼分開,但他註定要走。

    他的名字,是先秦王取的。

    燼。

    野火燒不盡的燼。

    春風吹又生。

    他的名字,揹負了他復國的重擔,而她從一出生,便揹負了大周的責任。她只能看着他走,只能在大周皇宮裏癡癡的等。

    等不到了。

    明明她認識了他十三年,陪他走了那麼久,卻被一個剛剛認識的女人,搶走。

    ……

    半個時辰後,歐陽蕙從攬荷館裏出來。

    她面色如常,一如往日。公主的鑾駕停在宮門外,一襲青衫的身影已經矗立等了許久。

    “臣,拜見公主。”溫如卿微微躬身。

    歐陽蕙看着他,抿脣一笑,“五年未見,溫大哥還是和以前一樣清朗,不知可有空,敘舊?”

    “固所願也。”

    ……

    雲鏡行宮。

    白鳳凰將清平公主的情報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黛眉微微蹙起,“就這些?”

    “剛纔你不過匆匆掃了一眼,毫無興趣。怎麼現在還嫌不夠詳細?”蕭洛衣搖晃着羽扇,失笑道,“這已經把清平公主的生平喜好都一條條羅列了,你要查什麼?”

    白鳳凰將案卷擱下,揉了揉眉心,“要更深入一點的。”

    “有。”蕭洛衣立即點頭。

    白鳳凰眸光一亮,“快說。”

    “周太子雖是皇后嫡子,但出生便染時疫,一直隔離,近兩年聽聞纏綿病榻,命不久矣。所有以太子命令頒出去的指令,皆是清平公主操持。儲君如此,但太子地位卻牢不可破。其他庶皇子們,未有一個能將手伸進朝政裏。”

    “外界皆說是因爲延帝維護太子。但延帝一向體弱,年輕時就力有不逮,總是把政務推給大臣,這些年本該更難把控朝政,卻反而重新把政權抓回來了……”

    “所以我大膽推測,清平公主纔是這一切背後的關鍵人物,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白鳳凰聽的興致缺缺,“誰管大周那一團糟的家務事,只要他們不突然亡國,影響秦王的心情就行了。”

    “這已經是最深入的消息,其他真沒了。”蕭洛衣無奈攤手。

    白鳳凰快將手中的案卷揉爛,欲言又止。終於沒忍住說道,“我想知道,她和秦王的情報!”

    “案卷上寫了,自幼相識,私交深厚。”蕭洛衣一臉不解,這不是挺清楚嗎?

    白鳳凰一臉陰沉,“這八個字能寫一萬字的話本!我要的是他們什麼時候見面,每天見面做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展到什麼地步!秦王有沒有拉過她的小手!”

    蕭洛衣懵了,反應過來,哭笑不得,“教……教主,深宮高牆,又時隔多年,哪能精細到如此地步……”

    “哈哈哈……”癱在椅子裏嗑瓜子的花景璃笑的很歡,“我就知道,別人還沒搶呢,教主已經忍不住想殺人了。”

    白鳳凰揉了揉手腕,淡定說道,“我先殺你泄憤。”

    “等等!不就是想知道秦王和他的青梅竹馬有什麼過去嗎?這個簡單,我有辦法!”花景璃爲了保護自己多災多難的屁股,立即舉手獻策,“抓個和尚來問問不就行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