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能不論怎麼想，在你所認識的人中間，有這麼大財力且這麼費盡心思幫助你的，只有他才符合條件，而且也很符合他的行事作風。”
“可是他怎麼可能這麼瞭解我的生活狀況他和我離得那麼遠，即使聊天也從來沒有聊過這些。”程曦反駁。
“只要有心，他沒有什麼做不到的。你知道的，他是梁墨生。”林欣幽幽地接上一句。
程曦的心情難以平靜，她知道林欣說得有道理，再加上回憶那一天他所說的話。
可是她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
因爲一旦相信，就代表着很多東西就不一樣了。
甚至有可能，最近使她的生活出乎意料的一帆風順的原因，就是他。
甚至很有可能，她如今沒有再遭到領導交代的難以接受的任務，以及她那套突然之間就有足夠能力購買的房子，都和他有關。
她的心中彷彿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在爬，這種滋味讓她很想立刻打電話給他。
可是她不能打，她還記得遊艇上那令人失魂的吻，她還記得那天在休息室裏他的擁抱，她知道自己即使一再控制，也已經淪陷了，她不願陷得更深。
可是她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真相。
她撥通了他的特助李輝文的電話。
又過了半個小時，她覺得整顆心都在油鍋裏煎熬着，她又一次撥通了李輝文的電話。
在她幾乎掛斷電話的時候，電話被接起來了。
一個彬彬有禮的女聲對她說：“這裏是李特助的電話，請問你是”
用的是標準的廣東話。
程曦並沒有聽懂，但她還是迎着頭皮用英文問她是否能用英文交談。
在她的印象中香港人擅長英語，果不其然，她終於能正常的對話了。
她在對話中提到梁墨生，對方立刻變得很警惕，她告訴程曦，沒有預約，即使只是想和李輝文談話也不行。
她說她是李輝文的朋友，對方說這是李輝文的工作電話，是朋友的話自然有他的私人號碼，於是語氣變得更加冷淡。
程曦最後沒有和李輝文說上隻字片語。
她突然間看清了自己和梁墨生的距離，真相已經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他是一個這樣的人，僅僅談到他的名字都會讓助理們警惕萬分，即使只是想要和他的助理說上兩句話，也要經過預約。
梁墨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雖然他常常說自己不過是個普通人，可是除了他自己誰都知道，他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