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我居心叵測”沈深雪面無表情。
“沒有懷疑。”權世卻搖了搖頭,聲音冷冽,“是篤定。”
“哦”沈深雪揚起眉梢,脣角緩緩勾起,“那權少認爲我有什麼居心”
“這就要你來告訴我了。”權世目光驟然冷凝,漆黑的眸子仿若危險的深淵,“說出你背後的人,我可以放過你,或許還能給你想要的看在你確實救過我的份上。”
背後的人
“呵,哈哈哈”沈深雪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有幾分狂意,彷彿聽着了什麼極爲好笑的事。
哪來什麼“背後的人”,在背後迫使她那麼做的,不過是那幾分執念罷了。
“你笑什麼”權世眉頭深蹙,不禁鬆開了手。
這個女人明明在笑,卻笑得發苦,讓他莫名有些不舒服。
沈深雪又笑了一會兒,笑夠了才停下來,仰着頭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才似笑非笑道:“我笑你,權世。”
“笑我”權世目光閃了閃,冷聲道,“我還不知道我有什麼值得讓人發笑的。”
這世上敢直呼他名的沒幾個人,而這個女人卻連續叫了好幾回,若說她沒有任何背景有誰會信
“對,我笑你不解風情。”
沈深雪好笑地坐起身,皓白的手臂勾上權世的脖頸,慵懶地湊近他耳畔,略帶幾分魅惑地說:“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想睡你還需要什麼理由不成”
權世一怔,沒想到她會這般回答。
權世深吸一口氣,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不知其數,但這樣不知羞恥、還滿眼魅惑又坦蕩的,眼前這個還是頭一份。
這個女人,像只野貓。
她引誘你,挑釁你,又蔑視你,永遠不會討好,只會一爪子撓下來,給你留下最深刻的記號。
“我不過是把想法付諸實踐,想嚐嚐你的味道,所以就趁人之危了。”不顧權世的臉色,那廂沈深雪還在繼續說着。
“不過權少你也不虧,起碼我也救唔”
沈深雪睜大了雙眸,望着權世放大的俊臉,頓時頭腦一片空白。
權世也不知怎麼回事,明明向來討厭女人投懷送抱,但看着眼前的女人大言不慚地說想睡他,只覺得又是惱怒,又是心癢,沒多想便以吻封緘,如願叫她閉嘴。
脣舌相戲,呼吸交纏。
漸漸地,兩人從最初的生澀越發投入,明明都沒這方面經驗卻互不認輸,彼此較量,到最後倒不像一個吻,而是一場戰役。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心臟跳得彷彿世界末日,在瀕臨窒息的剎那,一滴淚從眼角倏然滑落,落入鬢角,了無痕跡。
不知過了多久,沈深雪猛地推開權世,微微喘息。
權世指尖撫過脣角,那裏磕破了點皮,他渾不在意地靠近她的脖頸,輕輕舔舐她的肌膚,擡起眼,含着戲謔。
“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