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搞不懂喫飯爲什麼必須得換成比基尼,不知道是不是傅季琛有意爲之,反正她是不想伺候了。
傅季琛站在電梯裏嘴角帶笑,在想沈深雪換完泳衣之後的樣子。
“抱歉,我覺得我換不了。”沈深雪慢慢的走了出來,她弄了弄頭髮,身上穿的衣服乾淨整潔。
傅季琛愣了一下:“怎麼了這個穿起來不舒服嗎”
沈深雪微微一笑:“我只是很好奇,爲什麼和你喫個飯,還必須得換成比基尼”
說着她揚了揚手中的泳衣,把它放回了原處。
這算是她最好的禮貌了,如果不是傅季琛,而是其他人,她也沒那麼多耐性應付。
“因爲喫飯的地方是在水上,這算是我個人的一種情趣吧。”
傅季琛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起來,“不過你不喜歡,那就算了。”
“要不,看下次還是我請你喫飯吧。”或許跟她着傅季琛來情侶酒店一開始就是錯的,反正她現在是後悔了。
“下次這次就行,既然你不喜歡這裏,那我們去別的地方。”
傅季琛見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纔不想那麼快讓沈深雪離開。
她就像毒一樣,明明吸入的時候沒有太大感覺,可漸漸地毒素在體內揮發,才知道毒有多麼的誘惑,多麼的迷人。
沈深雪坐電梯下去,剛好看到站在電梯門口臉色冰冷的權世。
權世看了一眼沈深雪和傅季琛,表情沒有動半分,和他們插肩而過。
傅季琛嘴角嗤着一抹笑,喊住了他:“權總,你今天帶了美女來我酒店來的時候你應該告訴我,我免費讓你們好好玩玩。”
之前聽說權世不近女色,他也沒有想過權世會突然來到他酒店,可是既然他不近女色的話,他怎麼會來這個情侶酒店。
要不是他自己一個人玩,要不就是
傅季琛的眼神中帶着窺探,可權世並沒有回他,只是微微的將目光停留在他身後的沈深雪身上。
“不是說去別的地方喫麼,走吧。”
察覺到落在身上的目光,沈深雪親暱的挽上了傅季琛的手,對着他燦若星辰的笑了起來。
傅季琛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她引誘過去了,對着權世打了個招呼:“權總,我今天就不陪你了。”
他帶着勝利者的姿態,伸出手挽住了沈深雪的肩膀。
而在他的手攀上她肩膀的那一瞬間,沈深雪露出了一些排斥。
電梯的門關了起來,權世緊緊握着拳頭,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差點就控制不住衝出去揍傅季琛了。
該死的,他難道真的愛上了那個女人麼。
如果不是的話,他爲什麼每次都追逐着她的身影,跑到她住的小區,收購她的公司。
儘管明面上,這一切似乎都是名正言順,可是他似乎欺騙不了自己的心。
電梯門才關上,沈深雪便不動聲色的傅季琛的手從肩膀上移了下去,露出絲疏淡的表情。
“傅老闆,我看今天不方便,不如改天吧。”
她前後的態度變得有些快,傅季琛哈哈一笑,挑眉道:“剛纔你不會是利用我做戲給權世看吧”
“當然不是。”沈深雪一臉波瀾不驚,當即否決道,“我像是那種會利用傅老闆的人嗎”
“哦”
傅季琛似笑非笑,也不知信沒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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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傅老闆幫助了我很多,我剛纔思來想去,覺得花錢請你在外面喫很沒有誠意,不如改天來我家裏,我親自做給你喫”
傅季琛心一動,自己之前交往過的那麼多女人,還從沒有喫到過誰親手做的菜。
“那恭敬不如從命。”
傅季琛的聲音一低再低,帶着沙啞。
沈深雪點了點頭,想叫安逸來接她,可是卻被傅季琛制止了“是我把你帶過來的,怎麼可能還會讓你自己回去,我送你吧。”
傅季琛的車停在沈深雪的門前,他看了一眼這片小區,微微皺眉。
“我聽說之前這裏發生了一場大火,你沒事吧”
他之前聽說發生了一場大火卻不知道是在哪裏,前幾天才知道的,還好沈深雪沒事,要不然他可真的不會原諒自己。
沈深雪滿不在乎的說道:“可能是老天不願意收我的命,所以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傅季琛若有所思的看着沈深雪,提議道:“我覺得這裏太危險了,要不你換一個地方吧,我給你找個更好的。”
“沒事,我自己可以照顧好我自己,之前又不是我這棟房子着火,是別人的房子,現在這個小區的保安已經換了,應該會比之前更好,所以我也不勞煩你了。”
沈深雪說得很善解人意,可是傅季琛卻覺得有些失落。
他第一次有種自己沒用的感覺,莉莉斯和聖經上的莉莉斯一樣是一個謎,讓人猜不透也戒不掉,就是這樣一直折磨着他的心。
一下沒見到她,他就特別難受,見到了她就恨不得把她直接揉進肉體裏,可是他知道自己不是這樣的人。
強扭的瓜不甜,這不符合他的美學。
既然真的動心了,那就只能在她身旁陪伴着,直到那一天成爲無法替代的的人。
沈深雪衝傅季琛揮了揮手,轉身走了進去。
打開門整個房子的燈就亮了起來,恍若白晝。
沈深雪倒在沙發上,看着黑漆漆的電視,回憶起了之前權世看自己的眼神。
他站在在電梯裏沒有說話,目光一直打量着她,眼神冷漠如寒冰,又似乎熾熱如火燒,她竟然一時忘不了。
沈深雪皺着眉走上了二樓,莉莉斯也跟在了她的身後。
二樓有一扇特別大的落地窗,她路過窗戶,卻看到一輛加長版的林肯開了進來。
這車之前就在這個小區裏看到過,她不知道是誰的,直到看見裏邊坐的權世才恍然大悟。
原來權世也住在這裏,他不住那個城堡了麼,還是他決定投資房地產
可是他一個人,睡得了這麼多地方麼
沈深雪斜倚在窗前,泡了一杯咖啡,微微垂眉就能看到那修長的黑色身影,從車裏走出來。
他大踏步的走的很快,消失在了沈深雪的視野裏,或許他離自己住的比較遠。
她漸漸有些看不懂了,這個人到底打着什麼鬼主意,難不成他也想和她玩之前的那個賭注
還是說
那個賭注她贏了,權世愛上了她,所以放不下。
思及此事,沈深雪笑了笑,把手中還冒着煙的咖啡放在了桌子上,躺了下去。
晚上寂靜無比,所有燈光都洇滅了。
她躺在牀上,柔軟的牀包裹着她,就像沉入水底。
水波挑動着她的長髮,海草將她圍困,她看不到光明的未來,只能沉沉的落入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