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都不屑和千藝傳媒簽約的一線藝人,都願意放棄自己在別的傳媒公司的合同來千藝。
之前神祕之星給她發來的郵件好像和權世有關係,本來沈深雪是不知道這方面的事情的,當安逸在她旁邊將最近半年的計劃透露給她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並不是自己多麼厲害,而是因爲權世這大名鼎鼎的名字。
千藝公司的高管都知道權世就是墨城呼風喚雨的那位大人物,除了千藝公司的高管之外沒人知道。
主要權世不想所有人都知道,所以把消息給封鎖了。
安逸帶着沈深雪去公司內部籤合同,剛一踏進公司的時候,一個女人就衝着沈深雪走了過去。
她手上拿着的水杯剛好碰到沈深雪,一不小心就翻了,打溼了沈深雪身上的衣服。
沈深雪皺了眉頭。
女人看着沈深雪,佯裝驚訝的說道:“哎呀,可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有眼不識泰山,沒看到原來面前站着只金鳳凰。”
她說完就走了,也不管地上的水和那玻璃渣子。
安逸剛好站在沈深雪的後面氣得不行,剛想讓她道歉,就被沈深雪給制止了:“沒事,不過就是衣服有點溼,你去找清潔阿姨把地上的碎片給掃了。”
安逸憤憤不平,但是又沒辦法,現在時間趕的很,新的總裁可不會爲他們預留更多的時間。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提議道:“你要不去廁所拿了風機吹乾一件衣服。”
沈深雪低頭看了一眼襯衫,覺得有理。
剛走到廁所的時候,她就聽到裏面有動靜,而且還不小。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們在廁所裏難道是幹
沈深雪越走近,那氣喘吁吁的聲音就越發的清楚。
她站在廁所門前,單手撐着下顎,聽着男人低沉的嗓音和女人嬌柔的呻吟,一掃之前的戾氣,勾起了嘴,伸出腳直接踹門。
一聲大叫,那女人顯得非常慌亂,但過了一會兒什麼聲音都消失了。
沈深雪自討沒趣,轉身去了旁邊。
她現在特別好奇,到底誰會這麼有閒心,竟然在廁所玩去了廁所y。
過了一會兒,旁邊的門開了,沈深雪透過縫隙,看到了那女人的嘴臉。
當紅小花旦,慕安然。
那男人看起來是一個保鏢,穿着黑色的衣服,身材五大三粗的。
女人還真是慾求不滿。
沈深雪嘴角勾起一抹諷刺,低着頭從懷裏掏出手機,對着他們的背影就咔嚓了幾張,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慕安然之前還針對過她。
對待對自己有敵意的人,她從不介意講什麼手段,還是多拍點照片收藏,以便不時之需。
千藝傳媒自從換了一個新的總裁,版圖擴張十分激烈。
本來這一棟樓有很多的公司,可權世手起刀落往上買了好幾層,造成了千藝傳媒一家獨大的盛況。
總裁辦公室前面放了一個特別大的網上營銷平臺,爲了應對各個藝人網上的黑料而組建的新隊伍。一般傳媒公司是沒有的,他們只會請洗白團隊來對明星量身定做。
不過把網絡營銷平臺放在傳媒公司,其力度肯定比洗白團隊要高出不少。
沈深雪走進去,那些正在電腦前敲敲打打的人突然擡頭看了一眼她,他們目光十分銳利,讓她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安逸走到沈深雪的面前,伸出手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小聲道:“不能打擾他們。”
沈深雪又看了一眼那些認真工作的人,點了點頭,安靜的一句話也沒說。
權世坐在沙發上,單手撐着頭,微微眯起幽深的雙眸,看向外面一前一後的男女。
心裏說不上緊張,但是竟然有些期待,
他從來都不喜形於色,所以臉色毫不意外的沉。
安逸敲了敲門,沈深雪跟在他的後面,一言不發。
她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失聲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即將要見到他的關係。
“進來。”裏面傳來了低沉的嗓音。
安逸打開了門率先走了進去,而沈深雪站在後面慢悠悠的走着,似乎一點都不着急。
權世靠在皮椅上,微微挑眉,目光越過安逸,看向沈深雪。
“你之前接了一部古裝大戲,是嗎”
他單手撐着頭,一雙眼睛深邃的像是黑洞一樣,讓人恐懼又不斷的吸引着人的視線。
沈深雪皺着眉頭,不知道他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權世微勾嘴脣:“那電視劇就不用拍了,你先把你手頭的拍完,我給你接了另一部電影。”
沈深雪微微詫異,她眉頭一皺,兩三步走到權世的面前,問道:“幹嘛要干涉我的選擇。”
權世玩弄着手中的鋼筆,神情淡淡的:“不是干涉你的選擇,我只不過是在幫你找你能夠走的最正確的路,你覺得以你的實力和性情,適合走流量小花路線嗎”
“有什麼不適合的”沈深雪揚起下頜,挑釁地反問。
心裏卻知道,權世說得沒錯。
如果有必要,她可以輕而易舉得到大多數人的喜歡,但擅長不代表喜歡,恰恰相反,她天生不喜歡討好任何人。
其它女明星可能自帶綜藝感,自然而然地圈粉無數,而她每次上那些節目都像是在打仗,需要準備堅硬的鎧甲。
而且,比起所謂的“顏粉”、“性格粉”,她更希望有人真心因爲她的作品而喜歡她。
走電影咖路線,是最適合她的。
但是,她的路無論怎樣都是由她自己來走,他權世憑什麼來指手畫腳他以爲他是誰一心爲她着想的阿遠哥哥嗎
“別開玩笑了”
權世直接站起來,雙目逼視着她,“你對你自己就是這樣的定位那我還真是高看了你。”
他坐着的時候氣場都很強大,這一站起來,整個辦公室陷入了一種冷凝。
“我給你接的這部電影也不是什麼普通的片子。”權世上下打量着沈深雪,好像看不夠。
“不管是不是普通的電影,我都拒絕。你不能干涉我的選擇。”沈深雪的手敲在桌子上,擡頭與他對視。
安逸目瞪口呆完全沒反應過來,沈深雪是不是動作太大了會不會傷害到新來的總裁的自尊心。
他咳嗽了幾聲剛想開口,就聽到權世冷冰冰的開口:“出去。”
安逸眨了眨眼睛,權世擡頭:“我叫你出去。”
他一字一句的說道,臉色特別的冷。
安逸心裏很慌,害怕新來的總裁會欺負沈深雪,可是見他們這麼劍拔弩張,自己也不好在這裏呆着,免得被一場大火給燒死了,他可是無辜的。
“好的,總裁。”安逸恭敬地彎了彎腰,轉身走了出去,並細心的關上了門。
權世伸手,示意沈深雪坐下去。
沈深雪不喜歡別人替她做決定,尤其不喜歡權世干涉她,還在生氣,可眼睛卻突然看見了他的手臂上的疤痕。
已經過了這麼多天,他的疤痕不僅沒有好,反而還是焦黑一片,那天晚上他一定受了很重的傷。
可是她卻完全沒有看到。
沈深雪慢慢的坐了下去,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長滿尖刺的男人,心底的那處柔軟的地方驀地痛得不知所措。
那個晚上,背後火光沖天,他披着焦黑的被子從火裏面出來,身上到處都是傷,她永遠都忘不了。
權世面無表情地坐在沈深雪的對面,將自己剛纔簽署的文件放到她的面前。
“這就是連江寒破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