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前幾天還張揚跋扈的慕安然,她現在心裏只剩下恨,她恨所有的人,當然最恨的還是沈深雪。
“乖乖,怎麼會呢我只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你要知道沈深雪旁邊的那個男人可不容小覷。”錢風輕輕的拍着她的翹臀,一雙眼睛高深莫測。
沈深雪旁邊的那個男人,不就是權總嗎
“一個千藝傳媒公司的總裁都讓乾爹你這麼害怕”慕安然屬於傷疤好了忘了痛的那種,一下子氣勢就起來了。
她的紅脣微抿,笑意嫣然。
“他不是千藝傳媒的總裁,而是權氏集團的,權世這個名字在我們墨城就算不是如雷慣耳,你也應該聽說過吧。”
錢風微微詫異,但接着就笑開了,“沒有聽過也就算了,反正你這輩子都不會和他打交道的。”
這句話一出簡直晴天霹靂。
慕安然驚愕失色的愣在了原地。
那如天神一般的男人,俊美絕倫的臉龐,緊緊抿起的薄脣,那是她夢中的情人啊,沒想到竟然是能夠在墨城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權世。
一瞬間,她的心就被滔天的嫉妒所覆蓋。
憑什麼沈深雪那個女人就能得到權世的青睞憑什麼她不行
她緊緊的握緊了拳頭,傷痕累累的手又一次裂開了。
錢風伸出手撫摸着慕安然的肌膚,把她緊緊握着的手放在了自己衣服上,眯着眼睛笑道:“這是我最新買的西裝,意大利進口的布料,全身立體剪裁,還鑲着鑽。”
他以爲會看到慕安然崇拜的眼神,卻見她無意的掃了一眼,興致闌珊。
錢風也不在意,只以爲她是因爲身體疼痛,所以沒了興趣。
慕安然照了一下x光,發現自己的好幾個肋骨都斷了,怪不得身體撕心裂肺的痛,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她到現在還覺得心驚膽戰。
這得多狠的人才能下得了手。
更狠的是,他打了她之後轉過身就能若無其事衝着她獻殷勤。
雖然確實是她先攀上他的,但是這種陰晴不定的男人,似乎不太好掌握。
“真是可憐,竟然斷了幾個肋骨,我好像也沒那麼用力啊。”錢風看着拍出來的片子,皺着眉頭。
他的語氣很平靜,就像說今天本來想要喫早餐結果沒喫成一樣,簡單而隨意。
在他眼裏,好像人命不是那麼重要。
自從權世在劇組現身之後,所有的人都沸騰了。
他們每次看到沈深雪都會問權世,沈深雪素以冷淡聞名,沒過多久所有的人見到她就開始自動退避三分。
“姐,其實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的。”楊桐雙手撐在桌子上笑眯眯的看着沈深雪。
沈深雪喝了一口水,不言語。
楊桐嘆了口氣,坐在了沈深雪的面前。
“說真的,你笑起來的樣子比慕安然不知道美多少倍,可惜了,你都不笑。”見沈深雪不回她,她又繼續說道,“不笑也很好看,嘻嘻。”
楊桐最近就像吃了一百斤蜜糖,嘴甜的讓沈深雪快膩死了。
沈深雪咳嗽了一聲,淡淡的說道
:“有事說事。”
楊桐雙手撐着小臉蛋,嘻嘻一笑:“姐你好聰明,我真的有事情想要問你,前幾天的那個哥哥到底是誰真的好帥好帥,比我看過的任何明星都帥。”
“不認識,不清楚。”沈深雪淡淡地搖頭。
一般別人問起關於權世的事情,她就只用這幾個詞語概括。
“還說不認識,那個哥哥還幫你擋了錢總的巴掌,而且錢總好像特別尊敬他,你說會不會是錢總的上司啊可是那個哥哥很年輕啊,看起來應該不是。”
楊桐單手撐着頭,手輕輕的敲在桌子上,像是懷揣着春夢的少女。
沈深雪轉過身把劇本拿了過來,開始慢慢的翻閱。
楊桐還想問,可卻見沈深雪在認真的看着劇本,也不好意思開口,只好偷溜。
她剛一走到門口,就見到李源走了過來,大聲的叫道:“導演好”
李源愣了一下,揮了揮手:“你現在在這裏幹嘛不是還有工作沒做嗎快點去做。”
楊桐嘆了口氣,早知道她就不喊導演了,可真是悲劇呀,又要去工作了。
偷得浮生半日閒,這半日都沒到呢。
楊桐走了之後,沈深雪隨即站了起來:“導演,這劇本我都通讀了一遍,要背的地方都背了。”
沈深雪聲音剛一落下,只見李源笑了幾聲,伸出手撓了撓頭:“我今天來找你不是問這個,主要是想跟你說一件事。”
“你說。”
“咳咳,之前的女主角不是空着嗎本來是已經預定了另外一個演員,可那個演員因爲通告的問題拒絕了我們,現在女主角的戲都快開拍了,女主角還沒定下來,要不你試試女主角的戲吧。”
說着,他從身後拿了另一本劇本給沈深雪。
女主角的戲比女二號要難多了,兩個人的性格也相差的很多。也有挑戰得多。
接過劇本,沈深雪翻開看了看,裏面有很多手寫的字跡,特別端正,她愣了一下,問:“這劇本之前是誰的”
筆記做的很認真,有好幾處地方都用細緻的描寫刻畫了一下,還挺有助她閱讀的。
李源長得又高又壯,皮膚黝黑,臉一紅完全看不見,只感覺越來越黑。
“這劇本是我之前按照我心裏的想法寫的,你看看,如果不好你就按照自己的揣摩吧,我覺得你演戲挺厲害的。”
沈深雪拿着劇本的手一頓,點了點頭:“我會認真的,不過我如果有些地方沒有弄清楚,可不可以找你幫忙”
對比另外的兩個導演,她發現李源很認真,所以對他還挺有好感的。
李源當即同意,點頭笑道:“我本來就是導演,給你講戲就是我的工作,你什麼時候不懂都可以來找我,我就住在樓上。”
沈深雪記下了他的門牌號碼後就送他走了。
她覺得最簡單的是青春校園劇,越往後越難,尤其是這種超前的未來科技,需要面對無實物表演。
她從來都沒有對虛幻的東西表演過,畢竟要拿捏情感,還是得從對手身上找,女二號就不必說了,她的對手都是男一和男二號。
翻了幾頁女主角的劇本,她發現女主角的臺詞都是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