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權世正在就a城夢幻家園項目召開董事局會議,有幾個董事因爲不同意這個項目,正在那裏大放厥詞,指責權世擅自妄爲。
“阿世,現在雖然權氏是你在做主。但是我們好歹都是你的叔叔輩了,當年陪着你爸爸一起打天下的。爲什麼你要買這塊地之前,都不和我們商量一下呢”
“是啊,阿世。你爸爸當年不論做什麼決定,都會事先和我們商量的。再說了,現在房地產行業這麼不景氣,這塊地能不能收回成本,誰也不知道。你這樣擅自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還有,上次收購千藝傳媒的事情”
“夠了”權世不勝其煩地打斷了他們的話,冷聲道,“現在多說無益,總之,我會向你們證明,我的決定並沒有錯,你們拭目以待好了。”
這些以前跟着權承打天下的董事們,當初雖然和權世達成協議,推舉他權氏集團的新任總裁。可是,在發現權世正逐步做大,想要脫離他們掌控的時候,紛紛站起來對他表示反對。
權世知道想要真正地讓這些董事們閉嘴,唯一的辦法就是做出成績來,讓他們看看,自己是絕對有能力統領好權氏集團。
黎川走了進來,在權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權世皺起眉頭,站起身來,對着底下正議論紛紛的董事們說道:“關於這次的項目,我已經決定了,無須再議。我還有事,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裏。”說着,帶着黎川離開了會議室,留下一羣頭髮花白的董事面面相覷。
權世疾步往公司樓下的停車場走去,邊走邊問道:“你是說,沈深雪把彭暖給推下樓了”
黎川一臉爲難地回道:“嗯,是小五和我說的。說是現在彭小姐鬧得很厲害,非要你回去給她做主,才肯接受醫生治療。”
“這個關鍵時候,彭暖那邊不能出差錯。”權世發動了引擎,一腳踩上油門,飛馳而去。
等到權世趕到的時候,彭暖正躺在牀上疼地直哼哼。看到權世走了進來,立馬想要撲過去訴苦,卻因爲碰觸到了傷口,疼得再一次倒在了牀上。
“權哥哥,我好疼啊,嗚嗚”彭暖倒在牀上,哭得死去活來,“是沈深雪推我下樓的,她想要害死我。嗚嗚,你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權世走到牀邊,看着面色蒼白的的彭暖,又看了看站在一旁一臉無奈的一聲,蹙眉道:“我聽黎川說,你不肯接受治療,非要等到我回來纔行,這又是爲什麼”
“我,我”
彭暖眼神閃爍,轉頭正好看到梅香正在對着自己使眼色,會意過來,立刻裝出一副驚恐害怕的模樣,說道:“我擔心沈深雪會再來害我,她能推我下樓,誰知道這個醫生是不是也是她派來害我的權哥哥,如果你不替我做主,把她趕出去,我就、我就不接受治療,疼死我算了”
“好吧,既然執意如此,就依着你的意思辦吧。”權世面色看不出情緒,轉身對小五說道,“你去把沈小姐叫來。”
“是,大人。”小五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彭暖,退了出去。
沒過多久,沈深雪就走了進來。
“你來了。”權世看了眼沈深雪,挑眉問道:“彭小姐說是你推她下樓的,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沈深雪冷笑道:“如果我說我沒有做,你信嗎”
沈深雪不自在地別開臉,躲開權世探究的目光。
“權哥哥,你怎麼還護着她”彭暖一聽急得不行,也顧不得疼痛,掙扎着想要起身。
權世不急不忙地擺了擺手,繼續說道:“沈深雪,既然你說你沒有做過,那你有什麼辦法來證明自己嗎”
沈深雪略一思索,反問道:“我既沒有證據來證明自己,但是彭暖又有什麼證據來證明是我推的她呢我也可以說,是她自己摔倒在地,想要誣賴到我的頭上。”
“你,你胡說剛剛那麼多的人都看到了,你還想要抵賴是你,是你看到我快要嫁給權哥哥了,所以嫉妒我,想要害我”彭暖喘着氣,身上傳來的疼痛感讓她的臉皺成了一團。
沈深雪嗤笑道:“是嗎都有哪些人看到了,我怎麼不知道”
“她們,她們都看到了。”彭暖顫抖着雙手指向小五身後的女僕們,“你們說,是不是沈深雪推的我”
“是啊,是啊,我們都看到了。”
“是啊,就是她推的。”
那些女僕人早就將沈深雪視爲眼中釘,現在正好有了這個機會,都紛紛站出來指證她。
“是嗎”沈深冷笑道:“是嗎,我怎麼記得你們是在摔倒後,聽到她的叫聲,才趕過來的呢哼,你們睜眼說瞎話的本領,還真挺讓人佩服的。”
權世厲眸掃過衆人,聲音冷冽如冰,“說,你們到底有沒有親眼看到是沈深雪推彭暖下樓的如果讓我知道有人說謊的話,決不輕饒”
被權世強大的氣場所攝,女僕們紛紛瑟縮着退到了一邊,再不敢有人出頭幫彭暖說話。
看到這種情景,彭暖更是氣地流出淚,哽咽道:“好啊,你們一個個的都不幫我,看着沈深雪害我都不出聲,虧我平日裏對你們那麼好”
其中一個與彭暖素來交好的女僕一臉爲難地站了出來,囁喏道:“彭小姐,不是我們不幫你,實在是因爲當時出事的時候,我們都不在。等到我們聽到你的叫聲趕來的時候,你已經躺在地上了”
“所以,我們真的是不知道,是沈小姐退推你了,還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一旁的小翠看到自己的小姐孤立無援,忍不住出聲,“我、我看到了。”
“你”權世眯起眼,打量着她。
“對,就是我看見了。”小翠大着膽子,再次說道:“就是她拽着我們家小姐的手,將她一把推下了樓。權先生,我們家小姐是你的未婚妻,你可不能看着她被人傷害不管啊”
沈深雪看着小翠,突然一笑,拍了拍手道:“呵呵,好一個忠心侍主的好僕人。不過可惜啊,你是彭暖帶進來的,自然會幫着她。所以,你的話終究是不可信的。”
“你,沈深雪,你不要太過分了”小翠不禁氣結,卻又找不出話來反駁她。
沈深雪走到牀邊,看着疼地冷汗直流,臉色已經有些發青的彭暖,狀似惋惜地搖了搖頭,嘆息道:“真是可惜,你一向嬌生慣養,這次爲了整垮我,不惜對自己這麼重的手。不過還是可惜啊,事到如今,卻沒有一個人可以爲你作證。看來,你這次註定是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說着,沈深雪的眼角有意無意地往牆角的一個角落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