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飄散着淡淡的腥味。
那是血的味道。
手底下的黑褲一片溼潤。
沁入黑色布料,依然還能看到淡淡地血色。
似乎,流了好多血。
心,莫名地有些慌亂。
一雙握槍扔彈,充滿危險地爆發力大手,此刻是難得一見的不知如何安放。
輕輕地將人抱起,懷的人昏睡着,牀單是一片鮮紅色。
冷奕風眸色深深地盯着懷安靜的睡顏,似乎是睡得極不安穩,英俏的眉頭緊緊皺起。
臉色也慢慢變得蒼白。
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把那緊皺的眉撫平,卻在即將落下的那一剎那及時收回了手。
大手一掀把牀單扔到一邊,筆直有力的大長腿微曲在牀邊,把洛瞳放去,血依然是在不斷地往外流。
正當他盯着那黑色溼潤的長褲不知所措的時候。
洛瞳醒了。
“去衛生間。”
冷奕風一語不發的執行動作。
此刻的洛瞳並不好受,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靠着意志力撐着醒過來。
這身子……還真是很麻煩。
她已經是不想再吐槽了。
十六歲第一次初潮在這種情況下發生了。
她再厚臉皮也是有些尷尬。
因爲她明顯的感受到了下身某個部位貼着的大腿也是一陣溼意。
洛瞳剛要關衛生間的門,一隻大手突然擋住了門。
“你確定可以?”
“嗯。”
聲音雖然有些飄忽,但語氣十分肯定。
“不行,叫我,別硬撐。”
回答他的是重重的關門聲。
其實來初潮最起碼能證明她的身體已經開始慢慢轉好了。
也得益於她最近鍛鍊和食補。
忍受着太陽穴一突一突的脹痛感,以及額頭的灼燙。
洛瞳一點一點地進行清理工作。
半個小時後,房間門開了。
只是走路很彆扭。
“手機拿給我。”
一人說話,一人配合,無聲勝有聲。
電話纔剛撥通,那頭的接通了。
“小姐,有事嗎?”
“陳叔,給我拿衛生棉到我房間。”
這一次來的十分突然,是以洛瞳並沒有準備那東西。
這玩意真的闊別太久,久到那種熟悉的痛意來襲,讓她有一瞬間的眩暈。
五分鐘後,房門被敲響。
洛瞳打開門,陳叔手裏除了一盒那些東西,還給她泡了一杯紅糖水。
看着洛瞳臉色難看,陳叔擔心的問道:“小姐,你還好嗎?”
甜膩而冒着熱氣的東西對現在的洛瞳來說極具誘惑力。
腹間那一股股陰涼的絞痛在不斷翻滾着。
實在磨人。
不過這樣的疼痛還在她的忍受力之內。
但難受是肯定的。
陳叔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了一遍。
“呢。”
一關門,冷奕風黑着臉從衛生間裏出來。
這女人到底是流了多少血,血腥味才那麼重。
雖然臉色難看,出來時手裏拿了一條溼毛巾,走過去,有些霸道的直接敷在她的額頭。
清理乾淨後,洛瞳這才稍稍舒服了一點。
冷奕風不知從哪找到一個新牀單,鋪得整整齊齊,一絲褶皺都沒有。
看着眉間倦意沉沉的女人,冷聲開口:“去醫院。”
洛瞳長腿一屈,舒舒服服地躺在牀。
輕飄飄瞥了一眼男人:“不去。”
去也沒用。
原因她多少能知道。
這身體原本弱,剛轉好,生理期突然來了,再加昨晚喫的辣火鍋,所有事都湊在一起,不爆發纔怪。
發燒也是意料之。
身體底子差,沒辦法。
“對了,今天我不去警局了,您老走好。”
“……”
出乎意料,男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一旁盯着她。
至於在看些什麼,洛瞳不在意,也不想在意。
反正今天都已經這樣了,也沒什麼再放不開的。
喝了紅糖水,洛瞳眼皮變得十分沉重,濃濃地睡意撲襲而來。
半昏半睡間,隱約聽見了一句低低地說話聲。
“這臉做的倒是挺真。”
後面,洛瞳完全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窗外夜幕已降臨。
空蕩地房間只有她一個人。
“看來是走了。”
舒展了一下身體,覺得好了許多,也沒有那麼難受。
是肚子很餓……
想想竟然是睡了一天。
睡得很沉。
剛一起身,注意到耳垂的耳釘有些微的震動,燈光下暗閃着微光。
她伸手微微摸了摸黑色耳釘,拿起桌的通訊耳麥戴。
一陣刺耳的音波過後。
“嗨,夜,猜一下我的下一個目標是哪裏?”
隨性而滿滿惡作劇的聲音再熟悉不過。
但是……
洛瞳聽着那頭隱約的嘈雜聲,打開電腦,十指靈活的操縱着鍵盤。
不一會電腦屏幕出現了一個畫面。
電腦前的人嘴角微勾,掛着意味不明的輕笑。
“也許,你更想聽聽我接下來要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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