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要謝謝,如果不是他,也許昨晚她……
明明是十六歲花一般的女孩,眉眼間還有着稚嫩。
可是現在的她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說出的話眼眸平靜誠懇,似乎有什麼在改變了。
田康正想說不用說,卻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響起。
他心裏一喜,會不會是同學們來找他們來了。
“你先待着,我去看看。”
“嗯。”
剛走到洞口,他聽着那聲音感覺不對勁。
“馬到海邊,待會休息喫點東西。”
“是。”
他安靜的蹲在洞口,直到腳步聲走遠了,才慢慢踱出個身體。
而跟在後面的洛瞳發現了田康。
她記得這個應該是那個一夜未歸去找人的學生吧。
看他藏身的那個洞口還真是隱祕。
知道他們在海邊落腳,洛瞳也不急着追去。
“等等——”
她沒有刻意隱藏行蹤,所以田康一回頭看到了她。
“你也是這次一起的學生吧。”
他見過她,而且印象很深刻。
“嗯。”
田康臉露出笑容,“那你應該知道回去的路,可不可以一起?”
洛瞳從懷裏拿出一顆野果,隨意擦了擦,咬了一口,不算甜,但至少不酸。
“嗯。”
得到肯定答覆,田康趕緊跑回洞裏,告訴唐花花這個好消息。
“碰到同學了,我們可以回去了,來,我揹你。”
唐花花一愣,反應過來之後,眼前的人正背對着她蹲下。
她咬脣,“你扶我吧,我可以走的。”
兩人一夜未進食,身體狀態都不是很好,她不能再給他增添負擔。
“真的可以嗎,不要逞強。”
唐花花很肯定地點頭。
於是,兩人走出來,看到耀眼的陽光,清新的空氣。
心裏一鬆。
活着真好。
唐花花一出來洛瞳注意到了綁紮的傷口,看了一眼,沒說話。
把野果分了一些給他們。
田康本想問這真的可以喫嗎,卻看到洛瞳一口一口喫得正香。
淡淡地汁水對於此刻兩人來說好瓊漿玉液,沁入心肺,緩解了乾渴飢餓。
快要走出樹林的時候——
“洛瞳。”
正是出來找洛瞳的趙輝三人。
走的近了,發現她的後面還有兩個人。
咦,這不是昨天跑出去的兩個人嗎?看起來情況還算好。
看着他們那麼興奮,洛瞳不解,“你們找到喫的了?”
三人一哽,笑容頓時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沒……沒有。”
“那你們高興什麼?”
因爲找到你了呀。
不過他們聰明地沒有說出口。
“額……那個剛剛我們是不是看到了一個湖,那裏估計會有魚,走,楊子,趙輝,我們去抓魚。”
白強腦袋靈光,瞬間轉移了話題。
“走,現在去。”
趙輝也附和着。
怎麼畫面突然變得那麼尷尬了。
“接着。”
冷不丁地洛瞳向他們拋了幾顆野果過去。
淡粉粉的果皮,也掌心那麼大,看起來有些誘人。
回到土坡,對面只剩下孤零零地幾個帳篷七歪八扭的立在那裏。
“其它同學呢?”
兩人望了望四周除了他們幾個都看不到人影。
一晚不在,都發生了什麼?
土坡只有他們三人,當然洛瞳是不可能給他們解惑的。
兩人坐下,田康再次小心翼翼地檢查了她腿的傷口。
傷口是被長長的荊棘劃開,很深,似乎有些發炎。
“我去找水給你清洗一下傷口。”
清涼的水倒在傷口,唐花花忍不住地痛呼了一聲。
洛瞳只是坐在屋內冷冷地看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運氣好,竟然真的拎回來好幾條魚。
“她受傷了。”
白強第一個出聲。
田康看了他一眼,回道:“昨天在雨裏被荊棘條劃傷了。”
傷口雖然只有一處,但是很長很深。
可能是由於泡在雨水過久,傷口有些潰爛,看起較恐怖。
“我這邊還有一些乾淨的毛巾,我去拿給你們。”
唐花花感激地說了一聲謝謝。
天安花園。
一大一小正無聲地對峙着。
“你太小,保護不了她。”
高大的男人,氣勢逼人,眼底無波,冷冰冰地吐出這個事實。
域沉默不說話,只是那雙紫眸勇敢地對視回去,紫水晶地眸是別人無法理解的執拗。
她不趕他走,他永遠也不會走。
更何況是這個危險的男人。
不過他說的也不錯,他現在太小太弱。
可要不是因爲……
域緊抿着嘴脣是不說話。
冷奕風今天難得沒有去警局,於是想教育教育這個來歷不明的孩子。
他不知道他爲什麼一定要跟着洛瞳。
不過沒有目的地話,他絕對不相信。
還有那個女人,去參加什麼鬼考驗,竟然沒有告訴他。
此時,電話突然響起。
“喂,是您嗎?”
是宋巖。
“嗯。”
“又發生了一起爆炸案。”
對方語氣凝重,看來這一次一次還要嚴重了。
“地點。”
“暴雪地界。”
冷奕風眉頭一皺,怎麼又是那裏?
軍長基地辦公室。
“冷奕風那小子呢?”
聲音深吼如鍾,氣十足,位長官的威嚴自然而然地釋出。
“報告軍長,他在休假。”
江烈雲梗着脖子答道。
心裏狠狠地臭罵了一下冷奕風。
打死他都不信他會去休假,更別說軍長——
果然……
“江團長,你唬我呢,那小子會休假?”
從軍十幾年,那小子什麼時候休過假了,他眼裏真的有休假這個詞嗎?
信還有鬼了。
“報告,確實有收到冷奕風同志的休假請求。”
“行了,這裏我兩人,不必老喊報告。”
他聽的都累得慌。
“是。”
“那你說他休假幹嘛去了,或者他的休假理由是什麼?”
“理由是調整狀態,更好的完成任務。”
說實話,她看到這個請假理由也是被氣笑了。
他怎麼沒發現冷奕風心還挺黑的,這個理由騙三歲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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