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負責接人另一名老師早早的在火車站點等候,並隨時跟進情況。
“好,接到人後,立即向我彙報返回的人數,一一做好登記。”
“好的。”
下午五點,唯一一趟從雪林島返回到濱海市的火車,隨着一聲鳴笛,緩緩駛進站點,最終停靠。
一羣面色不定,甚至有些狼狽的學生們一涌而出。
“老師。”
呼啦啦的聲音雖然不整齊,但是帶着一種別樣的情緒。
顧銘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
這羣孩子……
“老師。”
“乖,你們還好吧。”
大家勉強地點點頭,“顧老師,王雪瑤發燒了,需要立即送醫院。”
“我知道了,你們誰能告訴我這一次你們有多少人返回來了。”
“二十四人。”
也是幾乎所有人都選擇了放棄。
這纔不過短短兩天時間都不到。
“好,校車在站外,你們先回學校,至於王雪瑤同學我現在送去醫院。”
“謝謝老師。”
重新回到繁華的都市,大家的心才緩緩鬆了一點。
他們已經離開了荒島,他們回家了。
意識到這一點,顧銘敏感地發現聽到回校,那種濃濃防備的氛圍才緩解一些。
另一邊,冷奕風特地去洛瞳學校轉了一圈。
一踏進校園,滿滿的青春氣息迎面襲來。
與渾身散發着冰冷嚴肅的氣息的他格格不入。
俊酷的外貌,筆直用力的長腿每跨一步跟精心測量過一般的精準,腰桿筆直,身材高大,硬挺陽剛。
簡單的淺綠便裝依舊無法掩飾男人黃金例,處處透着力量剛毅的身材。
“哇,帥哥哎。”
“好man,好有型。”
這種極具成熟誘惑的型款男人,瞬間迷倒一片少女心小花。
成熟大叔型什麼的最誘惑了。
冷奕風目不斜視,筆直而走,餘光將校園周圍的環境收入眼。
雖然只是一所普通學校,不過,看起來校風還不錯。
“請問,你是要找人嗎?”
其一個女生大膽詢問。
冷奕風本不想理會,不過自己去找也不現實,那小野貓現在可是還沒有回來。
“出去考訓的學生什麼時候回來?”
他的休假期快要結束了。
“啊?”
應該是指去參加交流生評測的那些同學吧。
“這個你可以去問問閻智閻老師,他是知道的。”
傻傻的,話這麼順嘴說出來了。
等反應過來,人家已經朝着辦公樓走了。
“扣扣扣——”
閻智擡起頭,看向門口,“進。”
俊酷冰冷的男人幾乎把他的辦公室門口完全堵住。
“你是?”
“你是閻智?”
“是的,請問——”
“洛瞳什麼時候回來?”
閻智:“……”這男人是不想聽他說話的吧。
“請問你是她的什麼人?”
什麼人?
朋友?
不是,小野貓從來都沒有承認過。
親人?
嗯,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好像,並沒有關係啊。
想到這一點,冷奕風心底冒起一股淡淡地煩躁。
然他卻不確定是因爲什麼。
閻智將男人的沉默看在眼裏。
這個問題不難回答吧?
不過他倒是不會把眼前的剛毅男人往壞處想。
因爲,只是第一面,男人給他的印象是太正氣了,連想法都不曾生起過。
“朋友,有事。”
“哦,這樣,她去參加野外評測了,估計四天後回來。”
閻智也不繞彎子,直接給出了明確的答案。
這時,閻智的電話響了。
“老閻,出事了。”
“是雪林島那邊……”
“洛瞳呢?”
走到門口,正要離開的冷奕風腳步一頓,大步折回。
看着去而復返的男人,閻智知道他是聽到了。
“你先過來赫曼,我在辦公室等你。”
“好。”
放下電話,拿起外套,正要走,被人攔住了。
“野評地點。”
閻智皺了皺眉,“雪林島。”
白強把土坡所有的帳篷搜了個遍,一點可用的東西都沒找都到,看着眼前的藥草,陷入長長的發呆。
“白強,你在幹嘛?”
“趙輝,洛瞳讓我把這些東西磨成粉。”
“那磨啊,你乾巴巴在這坐着它能自己變成粉?”
白強難得給了他一個白眼:“你有辦法?”
“你去找一個玻璃瓶來。”
咦,看這樣子好像真的有辦法。
也不思考人生了,麻溜的去拿瓶子,剛纔他找的時候還真的發現有一個。
當他拿着瓶子回來,見趙輝把那些藥草放在火邊晾烤。
白強看得一愣。
還能這麼操作?烤草藥?
厲害了我的同學。
“你這樣真的能行嗎?”
“不行也得行。”趙輝瞥了他一眼,“或者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白強一噎。
他要是有辦法剛纔也不會坐在那裏發呆了。
“再找一塊硬板來。”
兩人配合得很默契,過程特別順利。
趙輝把烤乾的草藥放在木板,用玻璃瓶在面來回滾動,不一會碎了,一點點被磨成粉的形狀。
屋內,洛瞳靠着木柱閉眼休息。
臉色隱約有些蒼白。
楊子照看着兩人,目光時不時地落在洛瞳身。
驀然,注意到她腰間略深的衣服顏色,細心一看,好像被血染過了。
“你受傷了?”
洛瞳仍然安靜地閉着眼。
見她沒有迴應,楊子走近到她面前,剛要伸手。
漆黑的眼眸驟然睜開,漠然冰冷,淡淡地殺氣毫不掩飾。
看到是楊子,殺氣緩緩消散。
該死,她竟然睡着了。
“什麼事?”
“你受傷了對不對?”
“嗯。”
漠不關心的模樣彷彿說的不是她自己。
“嚴重嗎?”
“皮肉傷。”
楊子腦海頓時浮現出一個畫面,是之前那枚直逼她要害的子彈。
他還以爲他避開了,沒想到還是被傷到了。
說起這個洛瞳也是滿臉無奈。
除了第一天痛得不能動之外,後面一切都是安安靜靜的,剛纔槍戰的時候突然發作,差一點丟了小命。
“我們把藥弄好了。”
白強高舉着已經磨成粉的藥包。
把藥草磨成粉這麼高興?
對於洛瞳來說這是一件平常事,可對於白強不一樣了。
“把他的傷口清理乾淨。”
嗯?
是要重新包紮嗎?
“剛好,我剛纔找到了一瓶酒精。”
鬆開紗布,深深地黑紅傷口暴露在他們的眼前。
看到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凝固的血幾乎染紅了三分之一的小腿,周圍的血肉黑焦血腥,腥臭可怖。
一時間三人看得心裏一陣反胃。
他們想不到這樣的傷口根本撐不到明天。
“清洗,消毒。”
洛瞳只是看了一眼,淡淡地指揮。
清洗過程,儘管田康處於昏迷,神情十分痛苦。
不一會,額頭汗溼了一片。
“按住他。”
洛瞳把水果刀放在火烤。
三人看得肉眼一跳。
該……不是他們想得那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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