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知道她在做什麼,既然要玩,那玩大點。
現在的處境的確是不太好,可還算是在她的意料之。
想喫現成的?
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
透過屏幕只能看到她微微勾起的嘴角弧度,車速突然提升,箭一般往深處駛去。
鏡頭不曾看到的角落,一個黑影同時也在快速移動着。
綠色的叢林遮掩住了他的身影,森森冷冷的目光注視着車消失的方向,只見他低頭似乎在說着什麼。
隨後身影再次掩藏起來。
觀賽臺,所有人都認爲黑車是瘋了。
不僅沒有減速,反而還在加速朝着岔道深處駛去。
轉向另一個鏡頭,銀車幾乎已經完後一半的路程,只是接下來依舊不是很好走,
既然被稱爲死亡之道,那麼危險程度肯定不止這麼一點點。
“boss,她真的配不稱爲你的對手。”
耳麥裏傳來奶油小跟班的聲音。
司沐忍不住朝着車後鏡望向已經被遠遠甩出的人和車,心裏的輕鬆感並沒有減輕一點點。
因爲他心裏隱隱有種預感,她似乎是另有什麼打算。
如果那麼輕易的被他甩開的話,那麼是他看錯了人。
而他司沐從來沒有看錯人過。
“下次說話前記得先思考。”
司沐沒有過多地迴應,只是平靜而帶着冷淡地吐出這麼一句話。
這樣一分心,他的車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岔道錯開。
遠離原本規劃好的路線,駛向另一條不知名的賽道。
這是死亡之道的另一個“陰險”之處。
哪怕你只是失神一分鐘,有可能把自己置於完全相悖而危險的道路。
所有的規劃路線全部被毀掉。
有人曾經說過:“死亡之道佈滿未知,處處是死路,卻又處處是活路。”
很簡單,走出來是活路,走不出來是死路一條。
面對突然的變故,司沐反而能更快的冷靜下來,適應眼前的賽道環境。
其實更有一個令人困惑不解的是,死亡之道雖然賽者很少,可好歹也是曾經被追捧過的,怎麼會一點詳細的相關資料都沒有。
所以觀賽臺的人和賽手一樣,都在處於摸索的過程。
唯一一點,他們不用解決突發的狀況。
他們更多的是旁觀者。
兩方同時陷入困境。
不,黑車是自己主動走進困境。
另一方式突然被動的。
一場賽,看得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迷霧重重。
幾乎在畫面留下一道風馳電掣的殘影。
她的動作依然淡然自如。
直到——
車內的手機突然震動。
洛瞳專心看着賽道情況,看也不看地用右手在屏幕輕輕一劃。
只是電話裏久久沒有傳來聲音。
腦袋一轉,她已經知道是誰了。
“叔叔,怎麼不說話?”
清冷地聲音似乎平時說話多了絲起伏。
一聽到這個令人頭疼的稱呼,冷奕風的眉頭一皺。
“還在生氣?”
他是想了好久,才主動拿起電話,想要順順小野貓的毛來着。
本以爲能氣應該消得差不多了。
她不是那種嬌嬌弱弱的小女生。
她聰明,冷靜,獨立,一個極其有主見的人,按理來說爲這種不值得一提的小事生氣,不像她。
“沒有。”
巨大的轟鳴聲在從電話裏傳遞得極其清晰。
“你現在在做什麼?”
那樣的聲音,更像是在飆車。
“正如你所聽見的,我在賽車。”
“洛瞳!”
賽車?!
她今年才十六歲,居然敢給他去賽車!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極冷極冰。
“你是這樣發泄你的怒火的?”
不惜自己年輕的生命是嗎?
“冷奕風。”
“說。”
“我沒有生氣。”
她還沒那點破時間去計較這些。
既然沒有生氣,那麼……
他說:“那你現在是在幹什麼你知道嗎?”
是不是他錯了,也許他該掐掉她的翅膀,免得……
“我當然知道!”
而且很清楚。
滑落的同時,一道刺耳的地面與輪胎的摩擦聲極其清晰地傳達到了冷奕風的耳朵裏。
本極其嚴肅的臉,更是緊繃起來。
眼底浮出點點煞氣。
只是現在的洛瞳已經全身心的放在賽道,她看不到,也沒有多加分析。
“你信不信我會親自過去把你手腳打斷!”
不用聽語氣,僅僅是從對方說的話已經感覺到了其的危險和狠意。
與其看她自廢,還不如他親自動手。
“沒手沒腳,你真的要養我一輩子了。”
洛瞳專注開車,卻也同樣沒有忽略掉他。
說出的話是兩人通話開始唯一突現的輕鬆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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